第五十二章鑽錢眼
錢自立滿臉淤青,看著趙向南和趙盼盼情緒就激動起來,「大隊長,就是他倆,昨晚在我腦袋上套麻袋打我,你瞅瞅我這臉,腫成這樣,趙盼盼,我告訴你,你必須得給我賠醫藥費。」
「什麼東西,你說是我家盼盼打的你就是盼盼打得你?嘴巴子一張一閉張口就來,村裡人都曉得我家盼盼體弱,走兩步都會喘氣,能打你,你是在做夢還是故意冤枉,就是想來訛錢才是真的?」楊恆瑛叉著腰,原地轉了幾圈在牆邊拿了跟扁擔過來,「錢自立,今天你要不港清楚,我不打的你頭破血流今天你莫想出估家門。」
楊恆瑛這般,錢自立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肩膀,也僅僅是一瞬,隨即又振奮起來,「趙盼盼是體弱,這不還是有趙向南。」
「你家哈皮哦,趙向南變傻了哪個不曉得。」
「趙向南就算是變傻了,他的力氣不還在,趙向南就聽你和趙盼盼的話,他們兩個合夥起來打我也不是不可能。」
「港到底這都是你的猜測,你有證據嗎?」
「有。」錢自立迅速掏出了麻袋,「上回來打我的就是估種蛇皮袋,估次又是,很明顯上次跟估次都是一樣的
「這種蛇皮袋家家戶戶都有,沃茲,錢自立是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來收拾你了?」外頭有看熱鬧的村人冒出一句,緊接著是哄堂大笑。
「就是,錢自立你可莫污衊小姑娘,人家盼妹子哪裡斗的過你?」
哪裡鬥不過了,錢自立臉頰憋得通紅,直指趙盼盼,「你敢港昨晚上你莫出切過?」
「我當然出去了,我和我爹是去抓青蛙了,晌午我們恰的還是青蛙呢,你要說我出去了就是去給你套麻袋的,那我真的是無話可說。」趙盼盼攤了攤手,一臉無奈,言語間還有些委屈。
「錢自立,你這就過分了,晚上村裡人幾乎都會出去搞點東西,那按照你這麼說,是不是村裡人都有打你的嫌疑,沃茲你就只挑趙盼盼,不港其他人,怕不是想趁估家機會賴上盼妹子吧。」
「我看你還是歇了這幅心思,盼妹子最起碼還上過高中,你個莫子東西,也配?」
「一個二流子,每天混日子,我看是又想占點便宜。」
「就欺負楊恆瑛一家子唄,看趙向南出了事,就死皮賴臉的跑過來哩,你看以前,趙向南莫出事前,錢自立都是躲著的。」
「我看就是報復,以前錢自立搞事情被趙向南抓到過一回,還挨了揍,估是落井下石來哩。」
錢自立嘔的都快要吐血,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怎麼一個個的都在他身上潑髒水,雖然昨晚上他是被套上了麻袋,但他可以肯定絕對是趙盼盼,那股子雪花膏的味道晌午的時候他是聞到過的。
心裡憋屈的很,錢自立都想魚死網破了,可一看見站在人群中的趙清歡,錢自立又忍住了,他要真這樣了,可不就是便宜了趙清歡,他才不做虧本的事,讓趙清歡一石二鳥,他不甘心。
錢自立灰溜溜的跑了,獨留下大隊長一個人,大隊長也一臉尷尬,面對眾人的言語,大隊長攤了攤手,「我就是路過門口,就被錢自立給推了進來,還沒搞清楚,錢自立就叭叭叭的說了一大堆。」
說到底,大隊長也是個無辜的吃瓜群眾。
蠢貨,趙清歡瞥了眼錢自立離開的方向,心裡暗暗啐了一口,沒有破釜沉舟的心,想一出是一出,活該是個炮灰。
下午趙盼盼去上了工,這次是扯綠豆秧子,得趕在綠豆殼爆開之前把秧子給扯出來,晒乾后拍打,再把綠豆收集起來就行了,綠豆湯是解暑的利器,大熱天吃口冰涼的綠豆湯那是個爽快事。
有了上次的教訓,趙盼盼是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防止手被割到,比較湊巧的是,這次她和知青、蘇文君、趙清歡等都湊在了一起。
偌大的地里,趙盼盼覺得自己是被包圍的小可憐,待了會趙盼盼覺得她不是最可憐的,還有程曼曼。
可能是程曼曼過於張揚,她好像是被女知青們給孤立了,一個個的埋頭苦幹,都不帶搭理程曼曼的。
趙盼盼樂的雅痞,慢悠悠的朝著程曼曼靠近。
「幹什麼,你也想來說風涼話?」程曼曼扭頭背對著趙盼盼,倏地有蜈蚣竄出來,趙盼盼面無表情的搬起石頭把蜈蚣砸的稀巴爛,汁液冒出,趙盼盼把石頭仍的老遠。
「德行,外強中乾。」
「趙盼盼,你...」程曼曼深吸一口氣,「別以為你幫了我我對你就有好印象,我們還是死對頭。」
「我啥時候承認了。」趙盼盼把綠豆秧子一扔,錘了錘酸疼的腰,果然,上工是真的不適合她,這才多久,腰就開始疼了,她還是適合做一條鹹魚,吃吃喝喝混混日子。
「別跟我扯關係,要想吃該付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趙盼盼,你是鑽錢眼裡了。」
「你知道就好。」趙盼盼走到陰影地里,坐在地上慢悠悠的又開始扯了起來,她的速度是真慢,別人扯個三四根,她一根都還扯完。
趙清歡時刻關注著趙盼盼和程曼曼,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什麼時候趙盼盼和程曼曼的關係拉的這麼近了,她倆明明水火不相容,今天這看著,莫名的和諧不少,不過想到網文里的狗血套路,閨蜜梗好像又可以了。
就是不曉得趙盼盼和程曼曼是在謀划些什麼,趙清歡突然有點好奇,要是能找到突破口讓趙盼盼無法翻身,那她真的是賺翻了。
「清歡,你愣著幹什麼...」蘇文君循著趙清歡看的方向望去,瞧見了慢吞吞的趙盼盼,無聲的撇嘴,「趙盼盼也就是以前命好,有個當兵的爹,現在風水輪流轉,爹傻了,還有什麼可氣派的。」
「一天天的就曉得偷奸耍滑,啥事都干不好,要不是她,清歡的你的臉也不會腫這麼久,這紅印子也不曉得啥時候能好。」
「你說這趙盼盼咋長的,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見她晒黑過,難道是因為沒上工?我咋就沒這麼好命。」
從做事開始,蘇文君的嘴巴子就沒停過,跟只蒼蠅似的,趙清歡心裡的不耐煩愈發嚴重,有種想擺脫蘇文君了,這哪是個狗腿子,就是個嘴碎的八婆。
什麼趙盼盼好命,她要不是有女主光環,能這麼好運,要是她穿在趙盼盼身上,她肯定也是被人羨慕嫉妒恨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