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得罪不起

第5章 得罪不起

第5章得罪不起

這一會,徐韻在旁邊也聽出個大概情況,手上的傷口,雖然被捕快馮二包紮好了,但依舊隱隱作痛的手心,和心裡揮之不去的怒火,促使他想憑藉眼前的一幕卸去私憤,畢竟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讓一個小小官妓欺負了。

徐韻挺身而出,甘當老鴇的解惑之人,疾步走到躺在地上的柳凌身邊,朝著老鴇擺了擺手:「媽媽,既然有諸多不解,前來瞧上一瞧,一切不就全明白了。」

周清喜被徐韻的貿然舉動不免啞然失色,阻止一時來不及了,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被揭穿的下一幕發生。

老鴇倒是樂得接受徐韻的建議,但對著眾多屍體,心裡不免還是心驚膽戰。

徐韻扶著柳凌坐了起來,蓋在柳凌身上的白布也在自然而然地脫落。

瞬間,柳凌的上半身原形畢露。

此時,不僅是周清喜,就連那些捕快也都目瞪口呆,內心同聲疾呼:完了!完了!

「我的天哪!」出乎意料,沒有人能想象到老鴇竟然色如死灰,高聲驚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凌滿臉血刺呼啦,張嘴瞪眼的神情,幾乎讓老鴇喪魂落魄,驚懼不已,哪裡還有心情去仔細辨認其身份。

老鴇稍稍定了一下神,讓手下一邊一個攜著她的胳膊,倉皇而逃。

由於捕快阻攔,門外圍觀的百姓根本就不能靠前,更不能清楚地看到白布牆裡面的屍體,面對老鴇一行人慌不擇路地狼狽,著實讓他們感到一陣雲山霧罩。

周清喜擔心老鴇去而復返,趕緊命捕快驅散百姓,緊緊關閉大門。

……

徐韻的詭計失算,不免有些失落,只得作罷。

周清喜明知道徐韻不懷好意,但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指責他的魯莽。

柳凌一躍而起,仍心有餘悸,憤然瞥向眼前的陌生男人,他不過二十二三歲左右的年紀,面如冠玉,朗目疏眉,淺藍色袍服穿在他身上,更顯得身姿英挺矯健。

根據柳凌的師父周方,前幾天在信中對她的描述,再加上周清喜一反常態的對此人脅肩諂笑,奴顏卑膝,柳凌斷定男子就是新上任不超過十天的捕快徐韻。

單看他夜郎自大,面部冷若冰霜的表情,總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還有他那扎眼的藍色綢緞袍裝,身為捕頭,卻不穿捕頭的工裝,要是換到別人身上,這就是大逆不道的罪過,只可惜人家是刑部尚書的兒子,深厚的背景允許他如此放肆。

顯而易見,周清喜就是因為徐韻的老爹,才會如此阿諛取容。

自從徐韻來到東城縣衙做捕頭的十天以來,每每都是晚去早歸,周清喜不僅不去怪罪,而且一有時間,就會端茶倒水,捶背捏肩,樂此不疲地伺候著徐韻,比對他親爹還孝順一百倍。

如果不是因為徐韻太年輕,別人肯定以為,徐韻才是他周清喜的親爹。

周方就是嫌棄周清喜對徐韻太過於奴顏卑膝,沒有個縣令的樣子,這才被氣得一病不起。

……

柳凌越想越憤憤不平,再加上剛剛,險些就栽在他手裡,更是怒不可遏,趁著徐韻一個愣神,高抬右腳,狠狠踩在了徐韻的腳面上:「無恥!卑鄙!本姑娘莫不是跟你祖宗十八代有仇?」

痛不堪言的腳面,讓徐韻惱羞成怒,撿起地上的白綾,三下五除二,就把柳凌的手腕綁在了一起,隨即,用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柳凌吊在了槐樹的枯枝上。

柳凌被懸在半空,幾番掙扎,都是無濟於事。她也知道唯一指望的周清喜,對徐韻的巴結每每唯恐趕不上趟,哪裡敢去得罪他。

那些膽小如鼠地捕快們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柳凌無助之下,號啕大哭:「我的親娘啊!還有沒有人來拯救我這個倍受虐待的可憐人啊……」

凄厲的哭聲,一聲接著一聲,讓周清喜再也不忍站在原地了,朝著徐韻拜了一拜:「師妹年齡尚小,不太懂事,有諸多得罪的地方,本官作為師兄,替師妹向徐捕頭賠罪,看在本官的薄面上,能不能先把師妹放下來?」

徐韻兩手抱肩,冷哼一聲,把臉扭向一邊。

周清喜一看自己這個薄面是討不了了,乾脆直截了當地說道:「徐捕頭,本官的師妹畢竟是個女孩子,你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吊著她的手腕,是不是說不過去?」

她是女孩子嗎?

徐韻把嘴一撇,自從他進入這個院子,只見過柳凌逞性妄為,女孩子本該有的柔婉、矜持,好像就跟柳凌不搭。

徐韻再次想起柳凌傷害自己手腳的殘暴,不禁全身一顫。

周清喜見徐韻依舊對柳凌不依不饒,只好再次苦口婆心地勸解:「徐捕頭,你若再堅持下去,本官估測再過一會,師妹的兩隻手就要被廢掉。不知,徐捕頭可否代勞仵作的位置?」

一句看似輕緩地話,卻讓徐韻呆楞住了,他從小就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要說去抓兇手,定不在話下,驗屍破案的事,可以說一無所知。

看來這私仇是報不了了,迫不得已,徐韻也只能把柳凌放下來。

……

柳凌輕揉著自己紅腫地手腕,雖然心有不服,但也親身領教了徐韻的厲害之處,好女不吃眼前虧,只得高舉白旗認慫。

柳凌再不敢去招惹徐韻,趕緊繼續查案,一不小心,與徐韻惡狠狠地眼神相對視,頓時,心裡一陣顫慄。

為了緩和氣氛,柳凌便拿出女孩子的看家本領,使勁地沖著徐韻眨巴眼睛,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媚態,卻令徐韻感到一陣作嘔。

這時,徐韻突然攔住了柳凌:「等等,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驗屍也不遲。你先前提到的拖拽痕迹,為什麼只出現兩個大人身上,而那兩個小孩卻沒有,到底是為何?柳仵作能不能解釋一下?」

「……」柳凌可以不去招惹他,但也沒有規矩非要她回答徐韻地問題。

徐韻對於柳凌的拒答,只以為是柳凌的推理不實,而被自己問的啞口無言,不免略帶輕蔑的語氣冷嘲熱諷:「柳仵作不予作答,說明你剛剛的推理不能作為依據,只能重新推翻,再做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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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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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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