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當職場環境發生巨變
又是一年過去了。我差不多滿了三年。上一次辭職風波過後,我就沒在鬧過什麼妖了。不過這一次變故,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整個酒店發生了巨大變化。
可能是進入了新的改革進程,酒店裡要開始實施人事大調整了。這個消息就像秋風掃落葉一般迅速傳遍每個人耳朵。傳說服務學校來的要調到九龍山那邊去。我們這邊整個班組要打散從租。這樣的傷筋動骨大變革,對於我們酒店那時候,簡直是史無前例。不過,每個人都得適應新的發展步伐。不然,你就要被淘汰。
這天,我們在中間的單間餐廳,開了一個小會。與會人員主要有我,我前女友,我跟班,他女友,還有新加入我們的小團隊的H師傅女的。以及A廚工。他也跟我前女友一個學校。就是不在一個年級。大會主要議題是「如何面對新的局面」。首先發言是我的跟班。「哥幾個,現在這局面,你們打算如何?反正我打算跟老X走,他去哪裡?我就申請去哪裡。」然後他看了一眼他女友:「你那?跟不跟我走?」。他女友·點點頭:「那用說嘛?我肯定願意跟你走呀!」。廚工A回道:「這不是你想咋就咋滴的事,這是全店範圍的大規模調整,想啥那?你想跟誰就跟誰?」。H師傅無奈的嘆了口氣:「哎,要我說呀,反正我去哪都不怕。我是在這裡沒牽沒掛的」。我一句話沒說,環顧的看著大家。心裡也不知道自己想啥?邊上的我前女友歪頭看了我一眼:「你那?我們咋辦?可能我真去九龍山」。我依然是垂目看著桌面,拿手划拉著桌布,沒吭聲。我前女友推了我一把:「說話呀」。我歪頭看了看她:「如果我能去,那我就申請去吧。廚工A說得對。今天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我聽說了,店總肯定要調走了。總廚也可能去大會堂了。這倆後台一走,說實話我在這點待著也沒啥意思了」
跟班豁然,瞪了我一眼:「怎麼你又要辭職走人?」。我搖了搖頭:「辭職到還談不上。關鍵是是不是還會對我們進行新的規劃?比如直接辭退一部分,現在的轉職轉崗,可以說就是後面的下手先兆。H你別看你是老師傅,一樣的。他們派來的新任,是不會跟你們講情面的。所以呀我看你也得早做打算。能走?那就該走就走。走不了?你也得提前活動一下關係」。
A師傅表示對我的話比較贊同:「老X說得對。我看你也沒事,你前女友就是去了九龍山,你害怕啥?我們說到底還是在一個店系統,只不過一是個外派分支,一個在總部。這跟辭職走人不同,我那?我也是有所耳聞了,據說我們這批老的,多數調到二線去,比如成立專門的洗碗間。調1,2名老師傅專門負責。不在進行全員流動。這個消息可是下面部門告訴我的。別瞎出去說」
我笑了笑:「那挺好呀?乾脆我申請,咱倆去洗碗吧?我覺得那個活我趕著挺爽。」A師傅一聽笑了:「好呀。我倒是挺喜歡你小子的。行,就這麼著吧。」接著她轉頭看了一眼我前女友:「你不會吃啥醋吧?我跟你前男友在一起洗碗,不怕我把他勾引嘍?」我前女友笑了笑:「姐,看您說的。他那麼黑,黑不溜秋的您還能看上他?哈哈。再說我大哥也不同意呀!」說完倆人都對面笑了。
有些時候某些開玩笑的話,可能就是未來某一個時間點,將會發生的潛在問題。這已經是我多年來得到的歷史驗證了。
我看了一眼我跟班,那胳膊肘捅了他一把:「嘿,傻,幹啥那?發什麼呆呀?」跟班看了我一眼:「沒什麼,我家親戚跟我說,只要我不想走,他就可以有辦法。不過」他看了一眼邊上他的女友:「我就怕保不住她了」。我前女友一下搶過來:「我看沒事,我倆一起去,也有個照應。你跟我家老X在一起,他不是照應你啦?這樣我們相互之間都有照應」。我笑笑看了一眼我前女友:「你這話我咋聽著含義匪淺呀?你的意思照應呀?還是監視呀?哈哈」我前女友不樂意了。白了我一眼:「監視你咋地啦?我不在身邊,並不代表我什麼也不知道。告訴你,我時刻都能看到你一舉一動,你要小心點才好」。我嘴一撇:「是是是,我一定老老實實,絕不亂說亂動」。
A師傅看了看我幾個,也噗嗤一聲笑了:「你們呀,可真的都是一群孩子。叫人看著就回想過去」。我頭一甩:「行了吧你,就跟你多蒼老高深似得。你能比我們大幾個來回?你今年不才33嗎?最多10年。開啥玩笑你呀?」A師傅一聽,抬起手給了我一巴掌,然後挺著胸脯說道:「嘿,你小子今個專門跟我過不去是吧?」另一隻手還插著腰。。所以,大致因為如此,我真要是跟她一起刷碗?前女友並不是真的滿不在乎。那實際也就是場面應付而已。
我沒有躲閃,反正她了一下也不疼。這一下打完了,她反而靠近了我一點。我只是側目上下掃視一番:「你還敢打我?反來了你啦?,來人!拖出去扒光!哈哈哈」。我說到這,我跟班立馬配合上:「哲!拖走扒光!」。A師傅朝著我前女友:「嘿,你就看著,你家老X在這胡作非為是吧?不管他?」我前女友裝作很無辜樣子:「這事不賴我!」後來,有一部特有名電視劇,裡面女演員,也有這麼一一句台詞:「這是不賴我」。A師傅也是假裝生氣,斜著探出半個身子,拿一隻手臂,摟住我脖子試圖把我的頭,往下按然後嘴裡叫著:「過來,姐給你的釘胡」(「釘殼」這裡不讀「KE」而是讀「hu」。二聲。是老北京人的一種俚語)。她這麼一來,其他人都樂了。
我是沒躲閃,由著她去。結果,她真的把我腦袋拉過去。我就從他腋下抽出脖子。然後伸手把她推了一下。我沒有任何反應,為了不使得前女友感到猜疑,我還佯裝真生氣。轉而怒視她道:「你瘋啦,來真的?這麼多人你還瞎鬧?」好在這一切其他人沒有太多懷疑。但是,有些事情發生是必然中也有偶然性。這件事埋下的伏筆,使得我改變了我的軌跡。
由於樓上工作原因,所以大會也就到此結束了。我們各自回道自己的崗位。準備下一步工作。但是,使得我沒想到的是,A師傅真的去了部門哪裡。她主動向部門提出,要求長期刷碗。而部門意見則是自然不反對。但是,要求她自己在協商一個,願意長期配合的。無論誰都可以這樣部門就把這個崗位確定了。
隨後下午,A師傅又來找我。我正在房間內擺放著餐具,準備晚上開座使用。同時,一會還得去樓上,冷廚去領取我今天的,冷盤。A師傅一進門,看見我正在低頭碼放餐具,走在我背後叫了一聲:「X,我剛才去部門了!」我沒回頭,也沒有太多在意。直接應了一聲,繼續忙著手裡的活計。她顯得不耐煩了。伸手拉了我一把:「先別擺了,跟你說個事,這事你得幫我」。我聽到這裡,這才停下手裡的活,轉頭看著她:「啥事情?你又捅了哪家的馬蜂窩?」,A師傅就是那種「迫擊炮」型女人。只要你把她引線對準,往下一按,「碰!」她就爆了。
A師傅嚴肅的看著我:「我剛才去部門了,申請長期刷碗。但是,他們要求我必須要找一個也願意長期配合的,你覺得咋樣?」我想了想回道:「你的意思是我倆長期,定點刷碗是嗎?」A師傅點了點頭:「現在就看你的意思了。你要是同意。那我就報上去,他們會找你談話的」聽到這裡我有些猶豫了。
因為前面鬧得離職風波,後來我不在參與影視,風波也就停了。我也是正常開始工作。但是,如果跟她一起刷碗?我是不是要找我前女友商量一下?這一點我有點犯難。因為很明顯,我前女友可能對這麼A師傅的熱辣奔放,感到緊張。但是,我當時不知道哪裡的一股邪念,覺著「應該我前女友不反對,反正她也要掉到其他分支去了?」想到這裡,我跟著問道:「你幹嘛就盯上我了?找他人不行嗎?」。A師傅轉而說道:「我就覺得你小子帥氣,牢靠。事情辦得周全,所以不選你我選誰?選你們班那群小笨蛋?」。說這話,她靠近我後背,身子基本貼在我了後背一側,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氣息傳導我鼻孔。我此時有點激動。也算作衝動吧。於是,便答應了她。而且告訴她說對外就說是酒店安排的。
到了晚上下班,這件事我得跟我前女友說,我就按照我跟A師傅商量的,跟我前女友說:「這是酒店的決定,你說我能咋滴?現在不比以往了。大佬們被紛紛調走。你又不叫我辭職。我還得混下去呀?不這麼逆來順受?你覺得新來的管理層,會放過我嗎?」這一番話,說動了我前女友。她想了想回到:「那你的每天來接我,反正你刷碗,你們倆......」,我我緊緊摟住我全女友肩膀:「你想啥那?她白天,我晚上,然後一周以後,我白天她晚上,整個一個陰陽分割法。有啥可亂猜的?只要我完活,我就騎車到你那裡接你回家。好嗎?一定的我要是休息了,我也會去。跟現在沒區別!」我前女友依偎在我懷裡,點著頭:「嗯,嗯,反正你不準跟她胡來。我會叫跟班看著你!看你不老實,我怎麼收拾你!」。我一聽笑了起來:「你可真是一個小醋罈子。渾身酸溜溜的。」我前女友一聽,靠在我懷了,揚起腦袋,伸手捏著我鼻子:「好呀你!嫌棄我了是不是?你說我哪裡酸了?」。我立刻低頭叫喚著:「哦,哦,哦不酸,不酸。你那都不酸。我酸了,我都酸透了行了吧?」。我前女友一聽裝作生氣,一鬆手放開了我鼻子。我揉著鼻子頭,埋怨說道:「又揪我鼻子,說了好多次了,別揪鼻子,本來我鼻子就大,就爬爬的你還揪。多難看呀?」
我前女友一聽,噗嗤笑了,又轉過頭停下腳步,伸手摟住我脖子,嘴唇貼在我臉上,來回來去騷動:「我就喜歡你這樣,只要我喜歡其他人管我什麼事?你好看不好看,就是只給我看的他們有啥資格?」說著摟著我脖子,就是一個「長吻」。
過了一會,我倆繼續往前走。我前女友還是依靠在我懷裡,叫我擁著她。然後說道:「你說跟班和他女友,要是分開了,會不會像我們這樣?還是就此斷了?」我想了想:「這個?不太好說。跟班這小子.....嗨,你關心這幹嘛?他們倆愛咋地就咋的」。我前女友在我懷裡頭往上一台,仰著臉:「什麼呀,我覺得他們倆都那個!」。說這話時候,表示十分嚴肅。看起來我知道我前女友沒跟我開玩笑:「啥?那個拉?不會把?這傢伙從來沒跟我說過呀?」我前女友一聽,停下腳步,轉回身,伸手指著我:「你傻呀?人家這樣的事也給你說?你還當他真是的小四奴才?再說這種事你了解他幹啥?」。我半開玩笑回道:「我都還媽的那啥?他小子就敢那啥了?這還有王法嗎?行,趕明個我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小子。平日里,做一個哥,有一個哥。到這該擱的時候,嘿,沒我啥事啦?連招呼都不打!?好大膽子」。說著我也佯裝憤怒!看著前面的石板路面。
我前女友蹭,一下從我懷裡掙脫出來,一轉身怒目而視的看著我:「你打算幹啥?那種是又隨便拿來說的嗎?你要是....我不是在著嗎?」我一笑馬上陪著笑,伸出雙臂摟著她說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家裡管的很嚴。這種事絕不准我肆意而為的。要是那樣你今後還想進我家?那可是登天都難啦。這叫做忠誠你懂嗎?我不是說,他該跟我說那什麼細節。我的意思是,他至少要告訴我。他的近況這才叫忠誠。」
次日一早,我真的被通知到洗碗間工作了。上面根本沒有跟我打招呼,這一點我預感到潛在危機的存在,已經離我不遠了。但是,我轉念一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其實,對於我當時來說,我也只能如此。我們都是一個分母,只能依靠分子大小,來決定我們的取值。這一點也是叫我後來離開的一個動力,我要謀求當分子,不想在當分母了。因為在職場里,只有你無限接近分子,你才能獲得最大取值權利。
我來到洗碗小窩。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接著躺在三把椅子並排的床上,翻開本中文版「厚黑學」認真的讀著。不是裝的,這本書其實對我受益匪淺。這裡面的很多道理,如果你不是死讀書讀死書,慢慢把他們應用到對照現實社會,你會發現,這是一本用經驗結合理論,寫成書籍。沒到10點,跟班果然來了。一進門看到我在看書,就笑著說道:「哈,又回到根據地了?想法如何?」。我沒理他。假裝生氣轉過臉看書。他嬉皮笑臉湊過來。坐在我椅子邊沿,推了我一下:「嘿,老大,告訴你個事吧!嘿嘿,我跟我女友那什麼來著」。我佯裝裝傻,返回身把書擋在眼前說道:「什麼那什麼?沒幹啥好事吧?」。跟班笑了笑:「好事,誰說不是好事。就是.....你懂得明白嗎?」他說這話,我看到他臉紅了。跟班膚色很白。很精神的小夥子。所以,臉一紅很明顯。這一點比不了我。我從不臉紅原因是,因為我黑,你看不出來。
坦率說,他這麼說我覺已經滿足了。但是,我必須要確定,是不是我前女友告訴了他女友,他女友提醒了他?或者告訴了他什麼?他才想起跟我說。我其實並沒那愛好和興趣,聽著細節。我要是只是忠誠。只要哪怕他跟我說一句,我倆那個拉。就足以啦。我那時候跟現在都那麼無聊。
我一見他那樣,隨口問道:「你咋想起跟我說著?」跟班詭異一笑:「氣死你唄,誰叫你那麼老闆板,不敢越雷池一步?」。我聽到后,有一種被羞辱感覺,一下把書往桌面一扔:「屁!那是我家裡管教嚴,要是我倆現在咋地啦。她以後還能過了父母那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