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怪味

自從紅毛小狗酒醒之後就對我一臉敵意，不管我如何討好它都無濟於事。連帶的還不讓我近上生三尺之內，每次過了一步，它勢必會跳出來攔在我面前，讓我再無法邁進一步。

這日早上一起來，我總覺得的今日的空氣不大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打開窗戶散味兒，可這味道還是如影隨形，我懷疑是不是我的鼻子壞了，或者沾了什麼髒東西。

上生我肯定不能去讓他幫我聞聞，且不說我總覺得這兩日他有些奇怪，每每見我都匆匆應兩句就離去，我懷疑是不是紅毛小狗跟他說了什麼，他才會有這反應。

這院子里除了上生和我就只有紅毛小狗了，既然上生不行，我也就只好去找紅毛小狗。

剛到紅毛小狗的窩還沒進葡萄架，紅毛小狗已經從窩裡跳了出來攔住我。

它那模樣是不允許我進去？

「我不進去，我只是讓你聞聞，我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彎下腰對著紅毛小狗道。

它扭過頭，我氣急，「你若不聞，我去找上生。」

紅毛小狗特不情願的扭過頭在我衣服上嗅了兩口，接著便嫌棄的轉向旁邊。

呃……我這是被一隻狗嫌棄了是嗎？

得，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一隻小狗計較，我咬咬牙轉身就走。

我在林子里瞎轉悠，不知不覺就走到那日我早上跑出來捉魚的那條小河。

司命的話本里總是有一幕很是經典，就是鴛鴦戲水，想來這凡間的女子男子都愛沐浴才是，我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之前的衣衫，好幾日都未曾換了。或許我去洗洗，這身上的味兒也就沒有了。

當凡人真是麻煩，還是當神仙好，至少從我渡劫成仙之後就從沒有過沐浴這種事。衣服也是萬年不變的白色仙裙，髒了直接一個凈身咒便解決了，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

我脫了衣服下水，河水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我閉著眼泡在河裡。想著難怪凡人都愛沐浴，原來這麼舒服。

「素，素素姑娘」

我睜開眼看見上生局促的站在河邊，見我睜開眼，立馬閉上眼睛轉了過去，背對著我。

「上生？」

「素，素素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著上生轉過身低著頭的模樣，從水裡出來撿起岸邊的衣衫穿好。

「你轉過身吧，我衣服已經穿好了。」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感覺到他身體微微有些僵硬，還輕微的顫抖。

被人看光這件事原本是一件挺尷尬的事，可這身體不是我的，確切的說這具身體不過就是我從墳堆里刨出來的屍體而已，是以即便被上生看見我也沒覺得有多大的事。況且，前兩日，這身體還跟上生睡做一堆，當然我覺得這事只能爛在我肚子里，誰也不能告訴。

「你再不走，我可走了？」

我抬步就往回走，上生跟在我後面。映著晨光我兩一前一後，都沒有說話，一路很安靜。

上生應該是在因為剛才的事尷尬吧，而我卻是在想我的話本怕是就這樣拿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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