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哇......」夏瞳沒見過這種陣仗,驚呆了:「網友都好溫柔呀!」他感動的兩眼星光閃閃。
時雅眼疾手快,翻過攝像頭快門咔擦,將他這副小臉紅撲撲的樣子拍了下來,編輯了一條微博上傳,滿足了嗷嗷待哺的粉絲們。
「你可真是蹭熱度的好手啊。」林明翡倚在車邊刷微博,瞅著時雅那條微博下頭迅速堆疊起來的評論樓層,輕輕吸氣。
「營業微博也是一門學問,你以為呢?」時雅一邊挑熱門評論回復一邊笑盈盈道:「我怎麼聽你這話酸溜溜的。」
林明翡沒說話,盯著幾條置頂的評論出神。
評論除了誇夏瞳可愛以外,就是在八卦他跟時雅的關係,時雅這貨最擅長吊人胃口,單回了幾句「圈外人」就又把評論區的討論量拔高了一個度。
不得不承認,夏瞳這張照片被時雅拍的可以直接拿去當壁紙用,小Omega的皮膚嫩得找不到瑕疵,那對兒標誌性的小鹿眼因為詫異瞪得老大,佔據了小半張臉,時雅還加了合適的濾鏡,純真甜美的快要滴出水來了。林明翡眯著眼,默不作聲的把時雅拍的夏小曈給右鍵了,又暗搓搓地把右下方的水印給抹了。
「回去我來開吧。」他坐進駕駛座,滿滿地低氣壓。
薄嶼正扒拉著時雅一塊兒研究那突然熱銷的難吃大李子到底應該怎麼處理,夏瞳在後排晃了晃腿,眸光輕閃,他忽然跳下車,又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爬上去。
「!」
小Omega陡然蹭到身邊,林明翡側目,微有詫異。
夏瞳低頭扯過安全帶,無比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不高興呀Zero?」
被這麼直球地戳破了心底的那點兒陰暗面,林明翡一時怔忪——他的確不太高興。
要細說其中緣由,就是因為時雅在微博上表現的跟夏瞳過於熟稔了......這小東西明明是自己撿回來的,卻引得人人喜歡,自己反倒變成了微不足道的那一個。
不過這真的算不上什麼要緊事,他居然為了這種理由而心神不寧,林明翡自己都覺得自己很不上路子。
Alpha垂下眼帘,自虐似的磨了磨后槽牙。
「我沒有不高興。」
「我陪你坐會兒!你不要不高興,嘿嘿!」夏瞳搭著他的手臂搖晃,揚起一張燦爛的小臉兒,笑得直冒傻氣。
林明翡的眸光落在小Omega纖白的手背上,半邊身體像是被封印了一般無法挪動,半晌他才毫無底氣道:「我說了我沒有不高興。」
「那我也陪你坐會兒!」夏瞳堅持說。
沒料到他會在意自己的感受,Alpha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陰轉晴了,像是撲入了金秋盛放的桂花枝蕊當中,清甜滿懷。林明翡冷不丁悶笑了聲,引得胸腔持續震動。
「回家了。」他踩下油門掉頭。
「回去帶我升級呀Zero。」夏瞳搖頭晃腦。
「好啊,叫聲哥哥。」林明翡說。
「哥哥哥哥。」夏瞳一點兒也不吝嗇,小和尚念經似的叫了一陣,忽然道:「咦,咱們車上是不是少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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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焰鈞追了一路車,總算被放上來了,他氣喘吁吁地爬上車後座,捋了一把被鄉間風吹亂的雜毛,悲憤欲絕:「你們居然讓我一個嬌弱無助的小男人在田裡待那麼久!」
時雅:「???嬌弱無助的小男人?我先yue為敬好吧!」
周焰鈞:「虛偽,太虛偽了!果然兄弟之間的愛是會消失的對嗎!!」
薄嶼:「兄弟愛......聽起來怎麼那麼禁忌。」
林明翡冷漠道:「事先聲明我們之間是互相利用的雇傭關係,打不好比賽我們就沒有關係,更沒有愛,謝謝。」
周焰鈞:「???你們!」
倒是副駕駛座上的夏瞳開開心心地轉身,充滿了期待的指著自己的鼻尖:「胖胖胖胖,你看看我,我們之間有兄弟愛!是我想起車上少一個人的哦!」
不提還好,一提周焰鈞更卑微了,木著臉道:「你走,我不跟Omega當兄弟。」
夏瞳:「嚶!」
許是因為原來的Polaris人齊了大半,故友重逢,車子里充滿了熱烈鬆快地氛圍,話匣子也打開了,林明翡在前頭開著車道:「我明天要先去趟公證處辦手續,順便招個新的戰隊經理。」
「劍齒虎那邊就我替你去吧。」時雅說:「等平帥回來我們就可以開始復健訓練了。」
「平帥是誰呀?」夏瞳問。
「是我們隊原來的巫師。」周焰鈞大喇喇道:「你現在住的就是他的房間哪。」
車裡詭異的安靜了幾秒,周焰鈞後知後覺,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從後視鏡里接收到林明翡幽深地注視,慢慢縮成一癱泥。
林明翡蹙眉,他生怕夏瞳以為要被趕走,剛想說點開解的話,就見夏瞳一拍巴掌興奮道:「啊!那我豈不是可以親眼看到職業選手打王陵啦!我能不能跟他學怎麼玩兒巫師呀!他一定很厲害對不對!」
林明翡一愣,啼笑皆非。
「......是啊,你說的都對。」
這小Omega的性格開朗又天真,有時候真的會讓人心疼。
那廂周焰鈞在後座長舒了一口氣,感到幾分愧疚。
薄嶼突然用手肘拱了他幾下。
「咋了你?」周焰鈞納悶道,就看薄嶼把手機悄悄的翻了個面兒,舉到他眼前。
手機上是幾張不甚清晰的照片,沒配文字,但周焰鈞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之前網上污衊林明翡艹粉的「證據」。
所謂開局一張圖,後面全靠編,但這事兒發酵的迅速,規模堪稱鋪天蓋地,顯然都是有人有意為之,約莫是為了阻止Polaris的東山再起,林明翡忙著重建戰隊壓根沒管,網上那些甚囂塵上的抨擊得不到正主的回應,不禁有些興緻缺缺,沒有消弭卻也沒有加劇惡化,只時不時被人拎出來嘲諷幾句,讓林明翡這個功勛卓著的名字跟骯髒糜爛的私生活掛鉤。
周焰鈞後來把這些細枝末節都想的很明白了,覺得自己當初會信簡直是白痴行為。但薄嶼之前一直在種田,經久不關注時事也足足有一年多了,周焰鈞還有點兒擔心薄嶼是不是會被這些假消息誤導了對林明翡產生什麼誤解,重蹈自己的覆轍,他正打算解釋,就看薄嶼用手指戳了戳照片上那個站在林明翡對面兒的少年,又指了指副駕駛座上的夏瞳。
「他是不是整過容了?」曾經的國服第一斧戰用無比凝重且嚴謹的語氣小聲比比:「變好看了不少啊?」
「......」
周焰鈞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薄嶼誤會了什麼。
「小薄......」他用看弱智地眼神盯著薄嶼看了許久,確認這個逼不是在開玩笑,抬手在薄嶼的腦袋上狠狠RUA了一把:「你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臉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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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一個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