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連生三子伯益求師
伯益把自己的擔憂寫了一個奏章,派人送給了大禹。大禹一看,就是一身的冷汗。心想,伯益的擔心太對了,這鐵器比青銅還鋒利,要是大規模的冶鍊,必將動搖國本。上次在治水的時候,就遭遇飢荒,差點就發生兵變。
大禹沒有更多的考慮,就召集大臣,說了這件事。大臣們對於這些大大小小的王,擁有為數眾多的冶鍊作坊,早就不滿意了。這些冶鍊作坊富的流油,豈能不讓人眼饞?還有揚州的那些鹽商,更是讓人氣憤。
賺了那麼多錢,都不給上貢,都該死。於是,眾大臣不但贊成大禹的禁止民間冶鍊,還順便提出了官鹽的說法。今後不管是誰,想買賣鹽鐵,必須有朝廷的許可,說穿了,不就是這些官員的許可,就可以從中撈油水了。
既然大臣們都同意,大禹的鹽鐵專營專賣,就通告天下。今後所有的冶鍊作坊都要充公,誰敢不從格殺勿論。就是在民間,都不允許擅自使用刀劍,凡是使用刀劍的,都必須到當地的管家備案說清楚。
大禹這個做法,顯然限制了鹽鐵的生意,使鹽鐵的價格,飆升到了一個天價。連吃鹽的人也少了,不像以前一樣,鹽巴不值錢。現在,隨意吃鹽的人,都是富裕的人家,窮人是買不起鹽巴了。
實行了鹽鐵官營,使用鐵器的驟減,主要的原因就是鐵器太貴。原來的鐵犁,整個都是生鐵製造,現在的鐵犁只是犁頭使用鐵制,其餘的都是木製的。這樣一來,墨家的木匠技師,可就吃香了,墨家的發展很快,很快的遍布九州。
由於伯益的獻計獻策,大禹對伯益更加信任。不斷的對伯益進行賞賜,雖然賞賜的禮物不多,但這份榮譽卻是不小。伯益跟大禹之間的關係也好了起來。現在,伯益最關心的就是三個夫人的事情了。
三個夫人幾乎是一起有喜的,眼看著就要生產。還真巧,就在一個明媚的春日,三個小寶貝一起降生。讓伯益喜歡的是,三個孩子都是男孩,這就為伯益的家族,增添了繁衍擴大的幾率。
三個夫人讓伯益起名,伯益信手拈來。姚蘭生的孩子稍早一些,是老大,就叫嬴上,姚竹的孩子稍小,就叫嬴中,杞紜的孩子最小,就叫贏下。三個老婆,生了三個孩子,一家人是其樂融融。
轉眼百日過去,三個孩子還不會走路,三個夫人就開始商議,給三個孩子找師父。伯益笑道:「三個孩子,還話都不會說,找什麼師父,我看找保姆看孩子才是」。三個女人不同意,認為,嬴天不是一歲就大鬧天宮了嗎?
說起嬴天,最傷心的就是姚竹。好不容易生個孩子,卻被鴻鈞老祖帶走。姚竹心裡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孩子小時候,是跟娘在一起的。這孩子就是娘的心頭肉,一下子不在身邊,就像心頭割肉一般。
大夫人姚蘭,也有這樣的想法,什麼修仙修道,都是無妄的東西。人生在世,就那麼幾十年,還是一家人在一起,快快樂樂,比什麼都好。三夫人杞紜雖然是個妖仙,但對修仙也不是很熱衷。
杞紜的想法有二,一是自己是妖仙,伯益本身是身家的大神,生出的孩子,絕對差不了。自己能跟伯益成親,那是機緣好,命運好,不然的話,就是在天上,一生給神仙種花養草,也是個辛苦命。
三個夫人就建議給孩子抓百,就是在100天的時候,讓他抓東西,抓住什麼就讓給他請一個什麼樣的師傅。伯益一聽,這個辦法不錯,也算是各安天命。伯益就派人準備了一百種東西,都不重樣。
三個孩子趴在地上,先是呀呀而語,根本不抓東西。三個夫人干著急沒辦法,伯益卻是沉得住氣,只見嬴上抓住了一支筆。把姚蘭高興的不得了,這下穩妥了,將來一定是治國安邦的主。
嬴中抓的卻是一片樹葉,姚竹就看不出是什麼來了。還是伯益解釋道:「樹葉就是草,看來嬴中將來喜歡做郎中」。姚竹一聽大喜,做郎中也是行善,也不會遠離自己,姚竹一想高興的不得了。
輪到贏下了,卻是抓向天空,地上的東西,就是不抓。眾人不明白,伯益看看看杞紜,自己卻笑了。杞紜一臉的不高興,幽幽的說道:「這都是命啊,誰也攔不住啊」。別人不明白,三個夫人和伯益都清楚的很。
杞紜是枸杞王修鍊成精,看來,生出的孩子,也一定是修道,這就是命運了。伯益見杞紜不高興,就勸道:「你也不要不高興,這修道也不見的不好,有多少人想成仙,還撈不著」。杞紜只能苦笑,自己的命運自己知道。
過了幾天,姬松三個人來了,進門就嚷嚷。姬松說道:「大益王,聽說大王後生的孩子叫嬴上,是個喜歡讀書的,我毛遂自薦如何?」伯益笑道:「好啊,只要不不嫌麻煩,我這裡沒問題」。
姬松笑道:「大益王,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是陳年穀子爛籽麻了」,媯槐說道:「我聽說二王後生的孩子叫嬴中,喜歡醫術,我也毛遂自薦,如何?」伯益笑道:「可以是可以,可要等到孩子五歲之後才行」。
媯槐說道:「那不行,我先預定,要是孩子長大了,我就撈不著了」,說著,就拿出一個布袋,說道:「大益王,這是我研究出來的生骨生肌方,只要每天晚上,讓嬴中跑商半個時辰,保證嬴中百病不侵」。
娰柏說道:「三王後生的贏下,說是修道的種,我不會修道,但我最拿手的是古籍古書,也許對贏下有些用處,大益王意下如何?」伯益笑道:「難得你們三位有心,我就同意了,咱可說好了,這位束脩要加倍,呵呵」。
姬松笑道:「這個沒問題,你大益王富甲一方,我們就是吃大戶,呵呵」。娰柏說道:「大益王,我倒是有個建議,不知道大益王同意不同意」。伯益笑道:「娰柏,咱們是什麼關係,儘管說來」。
娰柏沉吟了一下:「自古以來,這教孩子讀書,都是一個傳一個,我覺得有點浪費,大益王也不缺錢,是不是修建一個學堂,多找一些孩子,跟三個公子一塊學習,不是更好嗎?」
伯益正要說話,媯槐卻說道:「讓大益王出錢,卻是別人家的孩子受益,有點說不過去吧?再說了,我這學醫的事情,都是一個傳一個,亂七八糟可不行」。姬松說道:「我看可以,這不是錢的問題,只要大益王同意就行」。
伯益沉吟了一下,說道:「也沒有什麼不可,古時候,黃帝講經,不也是受者很多嗎?這個事情可以辦」。媯槐見伯益說行,就不再說話了。其實,媯槐的意思,也不是不願意,他是看中了贏下,想重點培養出一代名醫出來。
這學醫跟做學問不一樣,是要有悟性的。除非學者是個死腦筋,媯槐對《黃帝內經》很有研究,有些問題卻是越看越有疑問,想培養出個好徒弟出來。一來可以治病救人,行善一方,二來也讓自己流芳百世,做個名醫的師傅。
《黃帝內經》已經流傳甚久了,九州之內,行醫的都是按照這本書來的。媯槐的醫術,在嬴城這一塊沒的說。但對內經種所說的一些晦澀難懂的醫術,也是似是而非,比如內經種的針灸之術,就是一個無窮無盡的寶庫。儘管媯槐,學究天人,還是沒完全看明白,這是媯槐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