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華神醫
儘管手上有著一些存稿,可苟燁依然絲毫不敢懈怠,為了能夠早日實現自己的理想,挑燈夜戰,似乎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習慣。
苟燁看了一眼錢箱,刨去花銷,短短不到半月時間,自己就應經賺到了,三百七十九兩的紋銀,照這樣下去,等到下一次結算完稿費,就完全可以張羅開業的事情了,怎麼樣能夠讓縣城都知道呢?看著身旁的書稿,苟燁不禁有了一些思路。
這一夜又是不知不覺間在桌子上睡著了,還在做著美夢的苟燁,忽然被用力的搖醒,「苟燁哥!快醒醒。苟燁哥,你快醒醒呀。」
見芸娘眼中含淚,焦急的模樣,苟燁趕緊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快一些清醒過來,趕緊問道「芸娘莫急,慢慢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芸娘一邊輕聲啜泣,一邊回道「昨夜,阿母咳嗽了整整一個晚上,今早雖然稍作好轉,但我很是擔心,苟燁哥,你幫我去縣城請一郎中可好?阿母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聽到這裡,苟燁心中有著一絲不好的感覺,但他沒敢說出口,安慰好芸娘,便趕緊出門,找了一牛車往縣城而去。一路上苟燁心中甚為忐忑,伯母對他情深義重,就如同自己的母親無二,芸母生病,苟燁自然也是萬分焦急的。
俗話說病急勿要亂投醫,苟燁舒緩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沒有因焦急而亂了方寸,他理清思路,但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藥房,而是來到了荊國公府。
「當!當!當!」苟燁敲響了大門,管事應聲而出,因他是見過苟燁的,知曉他是顧申公子的好友,繼而今日換了一副臉色「公子你來了,是來找顧公子的嘛。」
「是的,麻煩你快些進去通報一下,就說苟燁有急事到訪。」
「好的,公子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來。」
這一次開門的依然是那管事,「公子,真是不巧,顧公子並未在府,我也剛知曉他昨夜出巡,今日未曾回來,不過老爺知道公子有事而來,讓我請公子進府。」苟燁心想這管事說話真是啰嗦,想不了太多,趕緊隨他進了府中。
顧淵坐於廳堂,手持茶盞,慢慢的品嘗著,見苟燁神色焦灼的走了進來,他也不故作姿態,沉聲問道「聽管事說你有焦急的事找申兒,不知何事,老夫能否幫上忙?」
有荊國公相助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苟燁瞬間喜形於色,連忙說道「那日國公所見我身邊的至交,芸娘的母親,今日身體不適,我不敢病急亂投醫,今日特來請顧申幫忙,找一位有本事的郎中,回村為伯母瞧病。」
顧淵點了點頭,喝了一聲「速去將那華老先生請來。」
華老先生?難道是華佗?想來應該不是,但同樣姓華,又是國公所叫,醫術應該不會差。正想著,就見門口走進一位素白長褂的老朽,雖是老朽,但神態依舊抖擻,其形貌就如同電視里那真華佗別無二致。
苟燁非常滿意,謝過荊國公,便趕緊帶著那華郎中趕回村去。路途中,苟燁不禁問道「苟燁有些問題想要討問華老先生,不知華老先生,全名叫什麼?」
「公子,老朽名華字庸。」
苟燁繼而問道「那不知道華老先生,是否跟一個叫華佗的神醫有所關係。」
「華佗?老朽不曾聽聞,也並無任何關係。」苟燁略有失望的撇了撇嘴,心想大概是這世界與自己世界不同的緣由吧,這個世界貌似沒有華佗,否則做醫生的怎麼能不知道他呢,就算有,也可能是叫什麼張陀,李陀也未可知。
一路上苟燁並未與那華郎中再多說話,這也是頭一次覺得馬車都有些慢了起來,幾次翻開車簾向那外面依依而望。
當苟燁帶著華郎中走入芸娘家中時,就見那芸母較昨日大為變化,坐於床上背倚著牆面,神色很是憔悴,芸娘剛剛煮好熱粥,見苟燁回來,立即有了笑容。
大家也不寒暄,苟燁趕緊直入正題,介紹過華郎中后,便讓他來到苟母身邊診脈。苟燁芸娘皆是靜聲而立,就看著那華郎中的表情,希望從中能看出幾分結果來。
不過一會華郎中便診斷完畢,不見喜亦不見憂,他慢條斯理的拿出藥方,輕言說道「老朽,沒有妄言的習慣。就直言相告了,老朽之感,女子脈沉細數,手足而心熱,觀其貌消瘦面黃,其表盜汗之象,手足心熱,應伴有時常乾咳之癥狀,想來此等癥狀並非一兩日而成,早期診治,即簡單開些方子即可,現在嘛……」
聽到此,芸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衝去抱住芸母「阿母,怎不早些告予芸兒。」
「沒有辦法了嗎?望華神醫,救我伯母。」苟燁鞠著躬說道。
「姑娘莫急,老朽,還未說完,現你家母,雖病勢微重,卻也未到膏肓之時,老朽,雖不敢說能夠完全醫治,可有一方子,每日煎服可稍作緩和,其為內理調和,還需外理輔助,老朽不才,自創一健身輔療之法,只需每日晨時,反覆勤練,日長,其身自會恢復。」
說罷,就見那華郎中,慢條斯理,從束服內掏出一本小冊,遞於苟燁手中。當看到冊面上的大字時,苟燁不禁驚呼出聲「五禽戲!?」
五禽戲,不是華佗所創嗎?怎麼會在華老先生這裡,這世界的不同變化,苟燁是想不明白了,但此時此刻他萬分愉悅,看著芸娘哈哈笑道「芸娘,你不用擔心了,有華神醫在這,伯母有救了。」
那華郎中不知為何拿出五禽戲后,苟燁會如此歡愉,就聽得他一口一個華神醫的叫著,一副無比崇敬的模樣,這還是芸娘第一次見苟燁,對他人如此推崇直至,但想到苟燁能夠如此之說,想來這位老朽一定是有著很大的本領,芸娘相信苟燁說的話,芸母必然是能夠在這位神醫的診治下慢慢恢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