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染二郎口(1)
第九章:血染二郎口(1)
日軍第104聯隊聯隊長田代元俊大佐率領三千多日軍,在中午時分來到了二郎口前。田代元俊大佐從望遠鏡里看到中**隊已經挖好戰壕,準備與日軍打場防禦戰。他放下望遠鏡,冷笑著對圍在身邊的幾個大隊長說:「這股支那軍隊真是狂妄,竟然想憑藉這樣簡陋的工事與我大日本皇軍作戰,他不知道大日本皇軍的進攻是無法抵擋的嗎?就讓我們給這些支那人上一課吧。」圍在田代身邊的日軍軍官都附和著發出狼嚎一樣的笑聲。全忘記了,自己所屬的師團被中**隊擋在淮河兩岸,一個多月無法前進一步。
田代元俊大佐畢竟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老鬼子,看到中**隊已經做好了準備,就下令紮營。三個大隊的日軍背靠著二郎口,安營紮寨。以一個中隊的騎兵做流動警戒,其他的三個大隊的日軍就開始按照條例,深挖防禦陣地。日軍士兵受過嚴格的土木作業訓練,兩個小時后,一個像模像樣的日軍防禦陣地就形成了。當然,這也只是雛形;若日軍的進攻不順利,那還會繼續完善防禦陣地;要是日軍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三天,那麼這個地方就會被日軍破壞得慘不忍睹,形成一個無法攻克的防禦體系。
當田代元俊大佐從望遠鏡里觀察中**隊的時候,張天翔他們也在從望遠鏡里觀察著日軍。看到日軍下車伊始,就開始一絲不苟的修地球,張天翔他們知道,這回遇到的是個難纏的主。因為,對面日軍的指揮官不是狂妄得無邊的傢伙,他沒有像有的日軍指揮官一樣,遇到中**隊的阻擊,就會立即展開隊伍,向中**隊發起攻擊。如果是這樣的話,游擊縱隊就會且戰且退,一直把日軍引到第五道戰壕與第六道戰壕之間,再用炮火和地雷阻遏日軍進攻的勢頭,用猛烈的火力把日軍消滅的那裡。
從日軍密密麻麻的人頭上看,對面日軍的兵力應該有三千到四千人,也就是一個聯隊左右的兵力。「一個聯隊的日軍!」張天翔吃驚的叫道。這小鬼子也太給面子了吧。要知道小鬼子一個大隊就敢同**的一個師叫板,一個聯隊的小鬼子不就敢同**的一個軍叫板嗎?大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還只是個上校呃。在張天翔身後站著的營長們,都是心頭一緊,他們都明白一個聯隊的日軍意味著什麼。他們的兵力與日軍相當,其中還有一半是初上戰場的新兵,以這樣的隊伍能抵擋得住日軍一個聯隊的進攻嗎?
日軍的一個標準的3800人的聯隊包括一個54人的指揮部;一個121人的運輸隊(大車和騾馬),攜帶聯隊部和直屬各中隊一日份的給養以及可能配屬師的野戰廚房;一個81人的彈藥排攜帶一日份的彈藥。
下屬三個步兵大隊,每個大隊有1100人;
一個122人的炮兵中隊,包括一個25人的中隊部,1個觀察班,一個31人的彈藥小隊,三個31人的炮小隊(各有2個15人的炮班,裝備1門70mm九二步兵炮)。極少數聯隊有一個364人的炮兵大隊,編兩個170人的中隊,各4門炮。
聯隊屬反坦克中隊有122人:20人的中隊部,21人的彈藥小隊,3個33人的炮小隊(各有兩門37mm反坦克炮)。
通信中隊有一個電話小隊(4到6個電話班,每班3部電話,一個交換機),一個無線電小隊(5到8台電台),在戰鬥中電話和電台配屬到各大隊和各直屬隊。
這些兵力與游擊縱隊布置在這裡的兵力相當,有些地方還要強於游擊縱隊。
從望遠鏡里,張天翔看到了他非常想要的戰馬,高興的說:「這回我可以有馬騎了。」
劉雲飛逗趣的說:「要不要我軍派出一員大將,與敵軍大將在兩軍陣前殺他個三百回合,再斬他的將,奪他的馬,給你騎啊。」
張天翔舔著臉說:「那多不好意思啊,殺了他的人,還搶他的馬。」
本來因一個聯隊的日軍的到來,心頭有些沉重的營長們,聽了張天翔與劉雲飛的對話,心情頓時放鬆了。
周大偉說:「隊長,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搶一匹馬的。不,搶回三匹馬,還有副司令和參謀長都有份。」
聽了周大偉的話,大家全笑了,吳亮說:「你這傢伙,我還以為你只拍司令一個的馬屁呢;不過,拍我的馬屁也沒有什麼好處給你。」
日軍修完地球后,休息了半個小時,就發起了第一次攻擊。
按照規定,日軍進攻前都會有炮火準備階段,有的時間長達一個小時;可是這股日軍攜帶的炮彈不足半個基數,炮火準備時間只有十幾分鐘,就讓步兵開始攻擊了。日軍的步炮協作的能力還是很高的,當炮擊一停止,日軍一個小隊的步兵就出現在游擊縱隊陣地前一百米遠的地方。這一手,大大出乎張天翔的預料。按照從後世學到的經驗,當日軍炮火準備的時候,張天翔在前沿只留下幾個觀察哨,大量的兵力都放在交通壕的那個地洞里,當日軍的炮火準備結束,這些人就沿著交通壕回到戰壕里,開始戰鬥。而且,為了打日軍一個措手不及,張天翔沒有讓炮兵開炮壓制日軍的炮火。
現在日軍炮火準備一結束,步兵就衝到了陣地前100米。等戰士們回到戰壕里,日軍就會衝到戰壕附近,游擊縱隊的戰士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就會陷入混亂,日軍與游擊縱隊的戰士攪在一起,後面對日軍指揮官再指揮日軍跟進攻擊,這條防線就丟了,張天翔在戰壕里的布置也就沒有用處了。教條主義真是害死人啊!張天翔懊惱的想。
戰壕里留下的幾個戰士看見形勢危機,開始向攻擊的日軍開槍。可是,一支衝鋒槍和幾條步槍的射擊,對日軍不能形成壓制,反而吸引了日軍重機槍的注意,張天翔從望遠鏡里看到,一名戰士被鬼子的重機槍擊中,重重的向後倒去。
擺在戰壕里的是高尚營的戰士,在第三道戰壕指揮的高尚,看見形式危機,忙讓隱蔽的重機槍開火,壓制鬼子的衝鋒。可是,小鬼子一個個戰術動作嫻熟,重機槍的壓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只打倒了幾個鬼子,其他的鬼子馬上就要衝到戰壕邊上了。這時,高尚營一連的戰士也趕到了戰壕里,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戰鬥位置,趴在戰壕邊上,就向衝過來的鬼子開火。這密集的彈雨,將衝上來的小鬼子打死、打傷二十幾個。
小鬼子的戰鬥意志是相當的頑強,被打傷的小鬼子,重傷的就從身邊摸出手雷,砸掉保險后,滾到戰壕里,與游擊縱隊的戰士同歸於盡。輕傷的就趴在那裡,向戰壕里扔手雷。一時間,戰壕裏手雷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因為游擊縱隊的戰士這時都擠在一起,每一聲爆炸,都會帶走幾個戰士的性命。小鬼子以命換命的打法給游擊縱隊造成了很大的傷亡,也造成了第一道戰壕里的混亂。這時候,剩餘的小鬼子趁勢衝到戰壕里,與一連的戰士展開了肉搏戰,想憑藉刺刀將一連的戰士趕出戰壕,然後趁勢追殺,衝到下一條戰壕里。
一連的戰士在連長江達山的帶領下,與小鬼子展開了白刃戰。狹窄的戰壕,再加上特殊的設計,使得所有人都施展不開,只能憑著力氣和技術取勝。小鬼子的拼刺技術都經過長時間訓練的,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每兩個小鬼子背靠背,組成一組,與衝上來的一連戰士對刺。刺刀每一下的起落都會帶起一片血肉。刺刀剛刺到敵人身上,又會被敵人的刺刀刺倒。
李信然面色蒼白的躲在戰壕的角落裡,看著一個個戰士瘋狂的與鬼子拼殺,又看到一個個戰士倒在鬼子的刺刀下。在戰前,為了培養學兵大隊的學員,張天翔把學兵大隊解散,分到各營、連里,李信然就分到高尚營任一連連副。看到一蓬蓬血雨在鬼子的刺刀下濺起,看到一個又一個戰士倒在鬼子的刺刀下,耳中聽到刺刀刺入人體那刺耳的聲音,聽到槍托砸在人身上的砰砰聲,李信然這一刻終於明白,抗日衛國不只是口號,而是需要用熱血、用生命來實踐的。從小就怕疼的他,膽怯了。他面色蒼白的躲在戰壕的角落裡,不敢上前。
一個戰士從他身邊衝過去,看見他那個樣子,沒有理他,只是咕噥了一句:「這個新兵蛋子。」然後就從李信然的身邊衝過去,沖向正在拼殺的戰團。李信然看見,他迎著鬼子的刺刀衝過去,鬼子的刺刀刺進了他的胸膛,但是,他的刺刀也刺進了鬼子的胸膛。這是一個普通的戰士,一個沒有文化,李信然以前看不起的戰士;但是,他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李信然,什麼才是愛國,什麼才是為國捐軀。李信然被這個戰士的壯舉所感染,一種男人氣概衝上心頭,他撿起一支掉在地上的步槍,向鬼子衝去。
戰壕底層的泥土已經被血水濕透了,踩在上面一滑一滑的,李信然跌跌撞撞的向一個剛刺倒一個戰士的鬼子衝去。他已經打好主意,就算刺不死這個鬼子,也要抱住他,滾到溝里,用手榴彈炸死他。他端著刺刀,就向小鬼子衝去,全不管自己能不能刺中這個小鬼子。對面的小鬼子,看見李信然這樣僵硬的動作,知道李信然是個新兵,就放鬆起來,只等李信然衝到面前,再用刺刀撥開李信然的刺刀,順勢把刺刀刺進李信然的身體。
眼看李信然就要衝到鬼子的身前,這時,李信然一腳踩到光滑的突起上,猝不及防的李信然,就陡然加快了前沖的速度,一頭向前栽去,刺刀也向下刺去,剛好刺進了對面鬼子的小腹。小鬼子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似地看著李信然的刺刀。借著小鬼子身體的阻力,李信然站穩了腳,把刺刀在鬼子的小腹里一攪動,然後抽出來,又跌跌撞撞的向另一個鬼子衝去。
李信然成長起來了,他不只是一個有文化的熱血青年,而是成為一個有文化有熱血的勇敢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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