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摧枯拉朽
第十六章：摧枯拉朽
不管張天翔相信不相信，田代支隊被游擊縱隊的猛烈攻勢給打敗了；敗到連名字都沒有了，只餘下千多人的山田支隊了，還是什麼都缺，缺人、缺槍、缺炮、缺子彈。
張天翔對吳亮說：「吳大哥，劉大哥那裡已經包圍了小鬼子，我們就去看看熱鬧吧，說實話，我的手也有些痒痒了。」
吳亮微笑著說：「好吧，我們就去看看，也算幫個人場。你啊，聽到打鬼子，就心痒痒。不過，我要是也年輕十歲，也會像你一樣，聽到槍響，就心痒痒。」
說罷，兩人相對大笑。
這時，高尚已經把繳獲的戰馬送到了臨時指揮部。游擊縱隊所有人都知道，張天翔想要一匹戰馬；現在繳獲了一批戰馬，高尚還不第一時間裡送來，讓張天翔嘗嘗鮮。
離老遠，高尚就叫道：「司令，我給你送來了好東西，快出來看看吧。」
聽到高尚的叫聲，張天翔對吳亮說：「這傢伙搞到什麼東西，拿我這裡來獻寶啊？走，吳大哥我們一起去看看。」
出了指揮部一看，十六匹戰馬一字排開。看到了這麼多戰馬，張天翔眼睛都發光了。他繞著一匹戰馬轉了一圈，說：「高營長，行啊，一下子給我弄來了這麼多戰馬。不錯，這東西我喜歡。」
說完，翻身上馬，在馬上對吳亮說：「參謀長，你也騎上一匹馬，我們比一比誰的馬快。」
等張天翔與吳亮率領司令部的人員來到原先的日軍陣地，周大偉已經結束了對殘敵的清剿。周大偉的辦法很簡單也很有效，看到哪裡有小鬼子還在頑抗，就用機槍掃射；如果還不行，就用手榴彈炸一通；再還不能消滅這股小鬼子，就把82迫擊炮調來幾門，對著那裡就轟。為了殲滅兩股躲在地下掩體中的小鬼子，周大偉不顧炮兵的抗議，讓炮兵把迫擊炮幾乎豎直了向日軍的掩體開炮。因為周大偉還要趕場，剛才這裡的戰鬥對周大偉來說只是熱身而已；二郎口那裡還有一千多個小鬼子，這麼大的場面，怎麼能讓好戰的周大偉在旁邊看熱鬧啊。
借著戰場上還在燃燒的大火，張天翔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在日軍的陣地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有日軍的，也有游擊縱隊戰士的，更多的是日軍的；好一點的全手全腳的，只是身體上被打成了篩子；還有更多的是缺手斷腿的，殘肢斷臂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遍地的殘肢斷臂都是誰的。
看到這裡已經結束了戰鬥，吳亮說：「黃玉生營可以調上來了，他們休息幾個小時，也該讓他們活動活動了；要不然，這傢伙會說我們厚此薄彼的。」
張天翔同意了吳亮的意見，說：「那好，派一個人騎馬回去，告訴黃玉生，快速的趕到二郎口，晚了，就趕不上吃大餐了。」
吳亮聽張天翔說，派人騎馬回去調部隊，心說：這傢伙，有了兩匹馬，就到處顯擺。
看見張天翔與吳亮來了，周大偉迎上來，遠遠的就聽到周大偉開懷的笑聲：「哈哈，隊長，參謀長，今晚打得太爽快了，小鬼子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從沒有打過這麼爽的仗啊，小鬼子一個接一個的倒在老子的槍口下。」
張天翔聽到周大偉的話，知道周大偉沒有聽自己的話，又帶頭衝鋒了，罵到：「周大偉，你小子在誰面前稱老子啊？你又帶頭衝鋒了吧？啊！既然你愛帶頭衝鋒，明天你過來給我當警衛，我們一起衝鋒，好不好啊？」
周大偉聽張天翔這樣說，忙訕笑著說：「別啊，司令，我今天真的沒有帶頭衝鋒，只是在兄弟們中間，一起衝鋒的。不信，你問問這些弟兄們。」
張天翔恨鐵不成鋼的說：「周大偉，周營長，你手底下可是有七百多兄弟啊；帶頭衝鋒，這是一個班長、排長都能做的事情；你的責任是組織好這七百個兄弟，讓他們發揮出最強的戰鬥力；這不比你帶他們衝鋒更重要嗎？下次戰鬥，你要是再敢離開指揮崗位，跑去帶頭衝鋒，你就來給我當警衛員好了，畢竟你人高馬大的，也能嚇唬嚇唬人。」
周大偉連忙保證，說：「司令，你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放心，我一定服從你的命令，記得自己的職責，把弟兄們練得棒棒的，打鬼子杠杠的。」
聽了周大偉胡亂的保證，張天翔都有些忍不住要笑了，連忙板著臉，說：「滾吧，帶你的人把戰場打掃乾淨，小鬼子身上的一顆子彈都要收起來。收拾好犧牲兄弟的屍首，準備運回去。」
周大偉聽張天翔安排自己打掃戰場，就不樂意了，忙叫道：「司令，大隊長，你可不能這樣啊，前邊還有一千多個小鬼子呢，讓我們營上去，調其他的營來打掃戰場吧。」
張天翔也不管周大偉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表情，把眼睛一瞪：「周營長，剛當上幾天營長就忘了服從命令了啊。」
吳亮在旁邊連忙解釋說：「周營長，你們營剛才已經立了大功，現在也該讓別的營上去立立功了；再說，兄弟們也該休息一會兒吧。」
張天翔提馬就走，臨走時候撂下一句話：「周大偉，給我認真的打掃戰場，等我回來的時候，要是在戰場上撿到一顆子彈，我們兩個練練單兵對抗。」
張天翔能與于成龍打成平手，這個消息早就在游擊縱隊傳得人人知道，聽到張天翔要與自己練單兵對抗，周大偉臉都黃了。他身邊的戰士聽到司令臨走時撂下的話，哄的笑了。周大偉惱怒的說：「笑什麼？還不快去打掃戰場，司令找我練身手，我就不會找你們練練啊。」
幾個戰士聽了周大偉的話，調皮的吐吐舌頭，笑著去打掃戰場去了。
張天翔與吳亮趕到二郎口，已經是早上六點了，天已經麻麻亮了。劉雲飛已經把游擊縱隊的幾個營布置妥當，兩千多人，三百多挺機槍已經架好，把二郎口圍個水泄不通；一百多門迫擊炮也安放好了，只等一聲令下，就可以向日軍發動進攻了。從外面看去，也可以看到村子里的小鬼子正在村子里挖掩體，妄想固守在村子中。
看見張天翔他們騎馬過來，劉雲飛迎上來，笑著說：「昨天你想要匹馬，今天就有人送來了，好大的面子哦。」
張天翔下了馬，把韁繩扔給了王虎，對劉雲飛說：「別嫉妒，你也有份兒，就看你會不會騎馬了，別把你摔著就好。」
吳亮也下了馬，問：「情況怎麼樣？」
劉雲飛忙把部隊的布置介紹了一遍，說：「小鬼子都在村子裡面，問題是馬上天就亮了，小鬼子的飛機肯定會來轟炸的；我們倉促趕到，沒有修好掩體，小鬼子的飛機一來轟炸，隊伍的傷亡肯定很大；要是這伙小鬼子再跟著反擊，那更麻煩。是打還是撤，司令你決定吧。」
吳亮說：「把各營的營長們都叫來，商量一下吧。」
很快的，各營的營長們都趕來了，都知道時間很緊張，也沒有客氣。吳亮把情況說明了一下，特別說明天亮后，會有日軍的飛機趕到，會對游擊縱隊的陣地轟炸，讓大家說說怎麼辦。各營長倒是意見很統一，就一個字：打。因為，同小鬼子幹了這麼多仗，他們都習慣了日軍飛機的轟炸。因為怕小鬼子飛機轟炸，而放棄消滅這一千多小鬼子的機會，每個人都不甘心。
每個人發表意見后，都看向張天翔，等張天翔作出決定。張天翔一拳砸在地上，說：「打！這麼好的機會不打，等這伙小鬼子恢復元氣，又是一個禍害。我們只打半個小時，半小時后，立即撤出戰鬥，向山上轉移。各營集中好迫擊炮，十分鐘后，一起向村子里開炮，炮擊五分鐘，然後全面攻擊，用手榴彈炸，用機槍掃儘可能的殺傷鬼子。就這樣，都回去準備吧，十分鐘后開炮。」
十分鐘后，小小的二郎口響起了震天的爆炸聲，上百門迫擊炮，八門震天雷，四門步兵炮，一齊向村子里開炮。整整五分鐘，游擊縱隊向村子里發射了一千多發炮彈，把整個村子覆蓋過遍。土坯砌牆、茅草蓋頂的房屋，在炮彈的轟炸中，轟然倒塌，煙塵瀰漫半天空。炮火還引燃了鋪房頂的茅草，引燃了農戶堆放在院子里的柴草，引燃了房屋的檁條和村子里的樹木；開始還只是一兩處著火，到最後整個村子都燃燒起大火，火勢之大，老遠都烤得人皮膚疼。炮擊引發的這場大火，是在張天翔預計之外的；而這場大火，則加速了山田支隊的小鬼子的覆滅進程。
看看天都已經麻麻亮了，一直心驚膽顫的山田少佐稍稍安心了。很快的帝國的飛機就會趕來助戰，外面的支那人沒有防空武器，只有撤離這條路可走，到那時，自己再帶隊跟蹤追擊，就能擊潰這些支那人。自己就是帝國的英雄；官職嘛，肯定會升上一級的。
山田少佐在yy的時候，聽到炮彈破空的聲音，這聲音一下子驚醒了山田少佐的美夢。他跳起來，嘶聲高叫：「快突圍！快突圍！」
可是已經晚了，一百多門炮一齊發射，一百多顆炮彈飛進這個小小的村子，每個院子一次就落下幾顆炮彈。一千六百多個日軍，躲在這個只有五、六十戶人家的村子，使得這個村子的人口密度增加了上百倍。每顆炮彈落下，就會炸出一團血雨；每炸塌倒一間房屋，就能砸倒十幾個小鬼子，然後被坍塌的房屋埋在裡面。燃燒起來的大火，把火場中的日軍燒得嗷嗷叫，恨不得一顆炮彈落在自己的身上，一下子就解脫了。
在村子外圍的幾百個小鬼子，被炮火的轟炸趕了出來，端著刺刀向嚴陣以待的游擊縱隊衝來，兩、三百挺機槍，早就準備好了，看見這幾百個小鬼子沖了出來，就很不武士的向這些小鬼子開火了。兩分鐘過後，就再也見不到一個活著的小鬼子了。
炮擊還在繼續，大火還在燃燒。可以看到在火場中，有那麼幾個渾身是火的小鬼子在跳舞，跳舞，然後就一頭倒下。
炮擊結束后，張天翔相信，村子里不會再有一個活著的小鬼子了；他立即下令：「撤，向山上轉移。于成龍帶劍鋒小隊留下監視，別讓一個小鬼子活著離開。」
早就鼓足勁頭，準備與小鬼子血戰一場的游擊縱隊戰士，就像一個大力士，一拳打在棉花包上，別提多沒勁了。
（《血祭南京》已經上傳五十多天了，每天的點擊在直線上升。十年一夢多謝讀者朋友的支持和關注。若我的作品有一點點值得關注的地方，請你在閱讀後，推薦、收藏，最好能寫一點點評。你的推薦、收藏、點評是對我最大的鼓勵，是我寫下去的動力。十年一夢真誠的謝謝大大們！另外，本書已經A簽，不會太監，請放心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