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虐待
第二天，陸川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迷迷糊糊看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想起夢裡接受的訓練，陸川下意識得覺得自己應該是腰酸背痛的。
但活動了一下身體，竟然沒事，反而感覺神清氣爽。
「嘿！」
做了一個攻擊的姿勢，力量、速度還有準確度，都在，馬上可以實戰的感覺。
夢裡的東西都沒丟呀。
十個小時的訓練，到最後，陸川可以跟那個光頭壯漢走上十個回合了。
雖然最後還是打不過，但確實是學到了很多技巧。
回憶起夢裡受虐的經歷，陸川不禁打了個冷顫，學到了很多，也被折磨得很悲慘，那光頭壯漢簡直是個人形殺人機器。
之前的弱雞版陸川，一百個一起上，也不夠光頭壯漢十分鐘殺的。
陸川懷疑光頭壯漢胳膊一夾，就能夾死一個他。
現在陸川算是升級版的弱雞了，他估計一百個自己，也能讓光頭壯漢教練為難一會兒，一時半會殺不光，有進步……但也不值得驕傲啊！
反正系統在手，還有進步空間，早晚有一天把那個光頭教練給打服。
努力工作吧！今天還有兩節課呢！
陸川三兩下穿好衣服，打開門，就是一愣。
因為媽媽李香菊站在門口，另外一個熟人坐在客廳沙發上。
【瞅幣+1】
【瞅幣+1】
「你、你怎麼在這？」陸川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短髮靚妹林林。
「我來看看我的明星講師呀，三顧茅廬這是第一顧。」林林笑著說，「不知道阿姨喜歡什麼，所以帶了點化妝品過來。」
「我、我是不會跟、跟你合作的。」陸川毫不客氣得說，「你、你走吧，我還、還有事。」
「其實這次來還有別的事。」林林湊過來低聲說，「你知道娜娜被孫皓打了么？」
什麼？！陸川盯向林林。
「昨天晚上的事，很嚴重，住院了。」林林又說，「昨天給你發了很多信息，你都沒回，所以今天特別來告訴你。」
半個小時后。
醫院。
跟著林林，陸川來到醫院的開放病床區。
在最角落的位置，一個被白色紗布裹住頭臉、只能憑藉長長黑髮看出性別的女孩，安靜躺在病床上。
而病床旁邊，是李娜的母親王麗美，一個頗為精明的中年滬城女人，現在正在那抹眼淚，而李娜的父親，李默言，則枯坐在一邊。
「我就說孫皓那小子不是什麼好人！這次一定要他們家賠我們娜娜！」王麗美一邊哭一邊說。
「賠什麼賠！退婚！」李默言憤怒言道。
「退退退、退什麼退，好不容易給娜娜找到這麼一門親事，你說退就退？那車、房還有好幾萬的表，都退？」王麗美一聽就急了。
「你、你的眼裡只有錢！」李默言『騰』一下站了起來。
「李默言，你跟我急什麼！你不去找老孫家，你跟我急什麼？嫁給你我算是倒了霉了，什麼大學教授，一個月賺的錢不夠一平方房錢，我們娘倆跟了你二十多年，還住一居室的老破小，就知道跟女人發脾氣，你算什麼男人！」王麗美撒起潑來。
李默言頓時頂不住了，再加上周圍人的驚訝好奇鄙視目光，他一臉尷尬，吱唔幾聲，嘆了口氣，又坐下了。
「別吵了！」病房上李娜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用被子蒙住頭，開始嗷嗷痛哭起來。
陸川從沒看李娜哭成這樣。
蓋著她的白色被子抖成了篩糖，不時從被子底下冒出一聲類似小獸低嚎似的抽泣聲。
陸川死死握住拳頭。
林林眼圈都紅了，就要衝過去。
「別、別。」陸川抓住林林的胳膊，「她、她不想別、別人看到她這樣。」
「孫皓這個孫子！」林林咬著牙，「媽的竟然對女人也能下得了這狠手！昨天晚上我見到娜娜的時候，我心都碎了，不成人形……我草他媽！」
「為、為什麼？」陸川此刻竟然無比冷靜。
「孫皓知道昨天咱們三個見面的事，就在酒店開了房，逼娜娜到酒店跟他解釋，見了面，這孫子沒說幾句，就要強迫娜娜上床，娜娜一直沒答應給他，說要等結婚後，然後這孫子就瘋了！」
「他說娜娜不是處女，說娜娜跟你有事，說娜娜不值那麼多錢，兩人吵起來，然後就被打了……整整打了她兩個小時！從凌晨兩點到四點！這喪心病狂的孫子！」
「得去告他！讓他坐牢！」林林惡狠狠得說。
「她、她媽是不會告孫、孫皓的，只會跟、跟他家要醫藥費，婚事，也、也不會取消。」陸川十分了解王麗美，那是個唯財是命的女人。
「……草！」林林無言仰望蒼天。
陸川再望了一眼病房內已經安靜，但平靜如死人一般的李娜。
他知道孫皓是個什麼德性，所以他才痛苦，以為自己能放下，但現在發現，他還是放不下。
「孫、孫皓。」陸川念了一句這個名字，露出一個微笑。
「你這笑容……有點可怕啊，你要幹嘛？」林林懷疑得看著陸川，「你可別衝動啊！殺人犯法的！」
「我、我沒那麼傻。」陸川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等、等著吧，讓你看好戲，但、但我需要去拿個東西。」
然後陸川就走了，林林在身後叫他幾聲，他都沒答應。
走出醫院，翻出手機。
有很多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
電話有一個來自李娜，時間是凌晨五點，那時候，李娜該是經歷了人生最黑暗恐怖的一幕，然後給他打了電話，他在睡夢中，沒接到。
還有很多個信息，有來自林林的，還有班級同學群里的。
孫皓：「今天晚上K神TV，我請客，同學們聚一聚！@所有人，都要到，@陸川，特別是川子。」
陳峰：「一定到！」
胡開平：「感謝大款！」
彭小麗：「哎呀，畢業這麼久，終於能見到大帥哥了。」
文成強：「李娜怎麼不說話？她不來么？」
孫皓：「她病了，去不了，正好，不然我們怎麼爽啊哈哈哈。」
吳瓊：「孫皓你真噁心，我們女生不去了。」
孫皓：「裝什麼正經，給你發個帥哥！」
陳峰：「那吳瓊得樂出汗拉子來。」
吳瓊：「滾！」
……
陸川：「一定到。」
K市一個以豪華著稱小區的獨幢別墅里。
孫皓坐在沙發上，瞧著同學群里的發言者們，臉上露出不屑笑容，再看到陸川的發言，他低語：「傻B！敢勾搭我老婆，今天晚上玩死你！」
然後孫皓播了個號碼，「華子？上次那種葯還有沒有了？錢不是問題，給我弄點，晚上送到K神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