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自殺
警察很快到場。
實際上是警察出個門就到了。
雖然叫了救護車，但勘察了一下現場，人從橋上掉下來，先是被一輛轎車撞飛，然後又斜滾到一輛公交車輪下，現場慘不忍睹，基本可以肯定沒救了。
在下班高峰期，從主幹道天橋上跳下來，就是這麼一件絕無幸理的事。
「自殺？」警察問目擊者便利店小哥。
「對，我看到他在店裡留了東西，就出來追他，結果他看我一眼，就跳下去了，是自殺。」便利店小哥回憶起剛才那一幕。
跳橋男人的眼神著實震撼了他，那是一種幾乎空白的絕望，對世界沒有任何留戀，一點生存意志都沒有。
「他的眼神特別空白，他一定特別絕望。」便利店小哥說。
「他在店裡留下什麼東西？」警察一邊記錄一邊問。
「您跟我來。」便利店小哥帶著警察來到店裡。
男人的東西還留在桌上，好幾張寫滿字的便簽紙，還有幾張銀行卡。
紙上寫的字是：「小璐，我怕是沒辦法陪你走完一生了……」
為情自殺？這是警察第一個判斷。
「對了，之前還有個大學生，跟他在這聊了一會兒，大概十分鐘吧，不過事情是在那個大學生走後發生的。」便利店小哥又說。
「你調取一下店內監控，我看看。」警察並不十分在意，按照常理，這情況並不重要。
……
陸川回到醫院。
他並沒有等著看王冬是否跳下天橋。
在這個到處都是攝像頭的世界里，他並不想做出異常舉動，引起關注。
如果王冬可以饒幸逃過這次劫難，沒有跳天橋，或者跳了沒死，那就算他命大。
然後王冬仍然會被關進監獄，等他出來，如果不悔改，仍然要和陸川為難，陸川在系統的幫助下，會有一百種辦法對付他。
陸川最關心得是王香菊身體情況怎樣。
現在小鹿單車K市戰役的最關鍵期，明天小鹿單車就將在K市全面上市，陸川為了處理王冬，把手機關機了，處理完了王冬后，剛打開手機，就發現無數條信息和未接電話，小鹿單車的高層們找陸川都找瘋了。
陸川又按掉一個林林的來電。
然後他在只有他、林林、許夢茹、王松濤和馮龍的創始人群里打字：「推廣的事夢夢負責，產品松濤負責，APP有BUG找老馮，財務林林管，給你們最大許可權，只有錢不夠了才能找我，同意么？」
但大家的回復卻是：
「老大你家裡沒事吧？」
「阿姨還好吧？」
「我們想去看看阿姨。」
……
陸川現在的小鹿單車的靈魂人物，他的行程，大家都知道，再一打聽，也就知道什麼事了，知道了王香菊受傷住院的事。
「沒事，一切都好，因為有你們，我才能放心照顧她，所以小鹿單車交給你們了。」陸川回答。
「放心吧老大！」
「約了都市頻道的採訪，老大有時間么？」許夢茹提出一個問題。
陸川想了想，然後打字，「你上吧，夢夢。」
「我？」許夢茹有些遲疑。
「就你，你行的，別害怕。」陸川把之前都市頻道第一次採訪時，許夢茹送他的話，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哈哈，行！」許夢茹當即回復。
陸川關掉手機屏幕，回到了醫院。
小鹿單車接下來的運營，必將會發生一系列的問題，政策風險、產品問題、客戶投訴等等，但在資本的助力下，在大經濟環境的推動下，已經萌芽的小鹿單車，必將迅速成長，直到某一極限。
這個極限在於同行業競爭、在於遲遲無法盈利、在於內部管理造成的資源浪費、在於肆無忌憚的營銷費用……但就像是先污染再治理的國家發展道路一樣，那都是必走的路，陸川對此早有預見，或者說，他早就讀到了這一切。
因此，是時候交出細節運營的權利，專註於大方向了。
到了醫院，陸川在王香菊原本的床位那裡，沒找到人，不禁一驚，詢問護士才知道，原來換了病房，再找到新的病房，就在病房外看到了陳滿。
陳滿是小鹿的投資人，也在關注陸川的動向，也在第一時間從小鹿的高層那裡，知道了王香菊住院的消息。
「王姐已經睡著了。」陳滿說，「我找熟人給她換了個特護病房，單人的，舒服一點。」
「自家人我就不、不說謝謝了。」陸川打開門看了一眼，就見到黑暗室內，王香菊側趴卧著，正在睡夢中，由於後腦受傷，所以只能用這個姿勢睡覺，很不舒服，她不時扭動一下。
陸川回到病房外的長椅上，長長得舒了一口氣。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畢竟現在的社會秩序這麼好，不像以前了。」陳滿端坐在陸川身邊，皺著眉說，「老求已經找人調查去了，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
「沒關係，我、我處理好了。」陸川說。
「處理好了？」陳滿驚疑得看著陸川，雖然陸川現在有些錢，但在陳滿看來，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有什麼能力處理這種場面下的事？
「你可別做傻事啊。」陳滿擔憂得說，「現在的你，不同往日了，大好前途等著你。」
「放心。」陸川還是挺感激陳滿的，「滿姐，小鹿單車進軍K市后，我會開啟A+輪的融資，如果願、願意跟投，你那還得拿出一千萬，如、如果不願意，可以退出，之前的投資會翻倍。」
「怎麼忽然說起這個？」陳滿有些疑惑。
「兩個月後，小鹿進軍首都，開啟B輪融資，這、這一輪可能會引入Alibaba或者Tencent，或者兩家一起，畢、畢竟在大陸的互聯網創業，永遠避不開A或者T。」
「他們會攜巨額資金進場，到、到時候如果再跟投的話，就要準備五千萬以上的資金，當然，也是個退場的良機。」
「再往後，就是億級的投資，回報率也、也很高，如果你願意一直跟投的話，我、我會讓你進董事會，但需要的資金量也極高，你和求總考慮一下。」
陸川的話，讓陳滿逐漸表情正式起來，她認真的回答，「我會認真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