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還養了一個男人?
沒一會兒,易雲雅去而復返,手裡多了厚厚一沓銀票。
「大姐,你要的一萬兩。」
她怯弱的模樣楚楚可憐,眼眶發紅似乎在馬車裡哭過了,連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為了給父親治病,母親找二叔借錢才湊齊了一萬兩,大姐,我們是一家人……」
給親生父親治病都要訛天價診費,她明明就是在指責蘇流貪得無厭!
蘇流滿不在乎,接過銀票輕佻的吹了一口氣,回頭道:「清兒,拿上我的藥箱。」
排隊的百姓們紛紛不幹了,圍了上來。
「蘇神醫,我們怎麼辦?」
「蘇神醫,你不管我們了嗎?」
「蘇神醫,你不能因為錢就丟下我們啊!」
「別吵了!」蘇流眉眼靈動,凌厲的掃視過眾人,「你們這麼多人,要我都看完要什麼時候?明明有些醫館能治你們的病,偏要來找我,想累死我么?」
她脾氣古怪,病人們也知道,圍堵著馬車卻不敢多說什麼。
蘇流眼睛一轉,叫道:「阿寒,出來。」
片刻后,阿寒蒙著臉,從茅屋中緩緩走出。
身形修長勻稱,垂落的青絲遮住他的額頭,只露出一雙妖嬈卻鋒利的鳳眸。
易雲雅瞪大眼睛——易流蘇竟然還養了一個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似乎俊美的不像話!
蘇流把一萬兩銀票塞到他手裡:「你發下去,一人十兩,讓他們拿了錢去別的醫館看病,沒事別老煩我。」
阿寒:「……」
一萬兩,說給就給了?她自己一點不心疼的?
所有人面面相覷,但有了錢還糾結什麼看病,所有人立即排隊找阿寒領錢去了。
「走了。」
不理睬易雲雅異樣的眼神,蘇流已經上了馬車,清兒也扛著藥箱跟上來。
馬車朝城內駛去,車廂里只有蘇流和易雲雅。
易雲雅眼角的光芒不住的打量著她,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明明半年前易流蘇軟弱可欺,臉蛋美則美矣,卻毫無靈魂。
可現在的她,光彩照人神采飛揚,明明穿的是最普通的麻布衣裙,卻依舊如珍珠般耀人。
而且,她哪來的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易雲雅思忖著,眼底的精光閃過,溫和的開口:「姐姐,剛才那個男人是……」
「我的病人。」蘇流淡淡道。
「他怎麼住在姐姐的房裡?若是傳出去,你的名聲可就毀了。」她假仁假義的關心著。
蘇流反倒冷笑了一聲:「你的話真好笑,我還有名聲嗎?殺人的帽子都蓋到我頭上了,偷個男人算什麼?」
一番話噎的易雲雅俏臉通紅,又道:「殺人的事……當初杜小姐落水身亡,是有人親眼看見姐姐你在旁邊……」
「既然如此,為何不把我抓起來問罪?」
「杜小姐的父親是戶部侍郎,還要仰仗咱們父親,他怎麼敢對你動手?」易雲雅又假意寬慰,「姐姐你放心,這事已經過去了,沒人再追究。」
「杜雙微才女之名名震京城,莫名其妙落水死了,怎麼會沒人追究?起碼我就要追究!」蘇流似笑非笑,一雙絢爛的眸子盯著她,「真正兇手就算藏匿在黑暗中,我也能把她揪出來,給逝者一個交待!」
她的眼神那麼犀利,彷彿看到了易雲雅的心底。
易雲雅心虛的移開視線,臉上微微一笑:「但杜家人只會認為,是姐姐你害死了杜雙微。」
「沒關係,我會找杜家人,好好的聊一聊。」
說到「聊」字時,蘇流咬了咬牙。
杜家人聽信讒言,把矛頭對準易流蘇,當初易流蘇被百姓圍攻毆打致死,他們也沒少出力。
丞相府內,主母周蘭正是易雲雅的生母,此時坐在太師椅上,指使著嬤嬤布置好機關。
「你記住我的安排,等那個賤丫頭給相爺看完病,就動手!」
桂嬤嬤笑著點頭:「夫人你放心,老奴讓她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