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擇師

通往雙擇堂的路上中滿了梅樹，這時節梅花開得正艷麗似火，好似熱烈歡迎新生一般。

「據說師父身著的衣衫顏色越接近深藍色就是等級越高，學識自然也是越廣博，越接近白色越不好。」

「原來是這樣啊，那還是得選衣衫更藍的啊。」

「原來還有這樣的技巧。」「選師父就要選衣衫上藍色深的，不然跟了一個不好的師父以後想考上女官也就沒什麼機會了。」

周遭的議論聲聲雖小卻接連不斷擠入了雲淺和宋青青的耳朵。

「小淺，選一個好師父很重要的，你聽到了么？待會選師父的時候你也先去那衣衫上藍色更深的師父那去投學牌，若是不成再往那些衣衫顏色淺的師父那去。」宋青青把頭靠過來用手側擋在嘴邊小聲的提醒了雲淺。

「就這北等生的成績能有個師父就不錯了，還奢望什麼，再說我也不願意跟別人擠。」雲淺低頭搓弄著手中自己的學牌略顯失望的說。

「小淺，你這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呀？你試試啊，未必就一定不行的啊，能爭取為什麼不爭取呢？」宋青青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住了雲淺的右臂搖晃。

估計宋青青是想把她看來的雲淺不靠譜的思想都從雲淺的腦子裡搖晃出去才會用如此大的力氣，雲淺被她弄得感覺右臂很痛「好好好，我聽你的。」雲淺想快速掙脫這痛楚於是應承的話脫口而出。

「這就對了。」宋青青臉上綻放的笑容如那梅花一般明麗。

一眾學生魚貫而入進入雙擇堂，堂內張燈結綵，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分別擺放了九把一樣的烏木製成的師尊椅和擇生幾。

司學分給每個學生一枚依據成績而定顏色的面具，並且要求學生帶上面具。

須臾身著黑色衣衫的鳳鳴學堂的堂主夏丹秀出現在眾人面前，她滿面笑意給人如春般的親切感，而後用熱情如火的聲音滿懷激情的歡迎著眾位學子的到來。

在夏丹秀的呼喚下三十六名身著一樣碧綠衣衫的臉上帶著銀白色精緻面具的人一一就坐在師尊椅上。

夏丹秀宣布擇師開始，眾人卻一時間如同腳下生了根一般呆在原地。

「這怎麼都一樣啊？」「這怎麼是碧綠色的衣服？」「這可怎麼看師父的好壞呀？」雖每個人是竊竊私語但是架不住人多聲音也就自然傳入了夏丹秀的耳朵里。

夏丹秀仍舊保持著那標準的招牌式的笑容，言語溫和卻不失嚴厲的說：「只半個時辰，若是過時不選，手上的學牌也就作廢了。」

眾人聽聞此言變得更加急切，也不知是誰在人群中說了一句：「既然穿著一樣，自然是所坐位置決定地位高低，定是東西南北的順序，東西南北中又以居中者最高，左側尊於右側。」

大家都覺得此言有理，一時間爭先恐後的向東側方位的師父聚去，宋青青也自然想拉著雲淺加入這奔東的隊伍，無奈雲淺厭棄擁擠如同變成了磐石一般不肯去。

宋青青有些氣雲淺不知爭取，見勸不動雲淺又怕耽誤了自己的選師父的時間，於是鬆開了雲淺，轉身擠向東邊的選師的隊伍。

雲淺放眼望去，僅有那北側最為右端的師父的擇生幾前面空無一人，雲淺一時間竟覺得自己與那師父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都是在這鳳鳴學堂中可能被遺忘的，於是她走向那位師父。

「師父，這是我的學牌，請師父收我為徒。」雲淺恭敬的跪拜在那師父面前雙手捧著自己的學牌舉過頭頂。

雲淺感覺手中的學牌被師父拿走了后聽見一聲：「抬起頭來吧。」雲淺領命恭敬的抬起頭。

「時辰到，擇師完畢，請各位師父將羽令交給自己心儀的徒兒。不心儀的徒兒則不發令羽。令羽象徵著師父的師位以墨藍色為最尊，澈白色為最始。」夏丹秀熱情的聲音極具穿透力的覆蓋了整個雙擇堂。

聽聞此言，雙擇堂內的學生都屏氣凝神，雙眼盯著自己所選師父的手，一是期待令羽能發給自己，二是期待這令羽的顏色越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