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是溫暖的嗎?
走出大堂,雲淺感覺自己如同脫離了鳥籠束縛的飛鳥一般。
雲淺深吸了一口氣長嘆出來自言自語說:「看來我這運氣還不錯,也許他心情好,也許他沒我想的那麼可怕,不過管他因為什麼呢,反正我是逃過一劫。」
雲淺一臉喜氣的掏出衣袖中的令羽,迎著冬日的暖陽看上去,這墨藍色的琉璃令羽的紋路精緻而分明,看上去十分的可愛。
「小令羽,你的主人以後就是我了,一會試用你的時候,你可一定要好用。」
果不其然,這令羽還真是好用,一把把門鎖院鎖只要雲淺按照之前學的方法操作,屢試不爽的全部打開了。
試過令羽之後雲淺去找司學領學服,司物堂內領取學服的人整齊的排著隊,新生恭敬的報出來處和姓名,司學核對后友好的將學服雙手遞給新生,新生也自是恭敬的謝過。
「不愧是鳳鳴學堂,這人都這般謙和有禮,可比我賣書時遇見的那些人強多了。」雲淺一邊排隊一邊感嘆著。
輪到雲淺之時雲淺也仿照前面的人那般恭敬有禮的說:「司學,我是知澤院的雲淺,我要領......」
還未等雲淺說完,一套白色的學服就迎面撲來,不偏不倚的正好罩在了雲淺的頭面上,雲淺瞬間眼前一片朦朧。
雲淺生氣的伸手將學服一把從頭上扯下:「司學為何要這般發衣服?我可是得罪了你了?」
「給你就是了,哪裡那麼多廢話。」那司學沒好氣的回懟。
在黎國人看來頭蓋白色東西是詛咒全家不得好死的意思,把白色的東西蓋在別人頭上也是極其侮辱對方的行為,那司學這般言語更是讓雲淺火冒三丈。
此時那司學轉過身來,雲淺這才看清這司學就是當時入學考試時候曾想把她趕出去的那個司考。
「真是冤家路窄,卑鄙小人。」雲淺生氣的說。
「你說什麼?」那司學的聲音立即提高了,猶如沸水壺。
「她沒說什麼,快給司學賠罪。」宋青青恰巧經過,趕忙打圓場。
雲淺本就耿直,這般故意使壞的小人做法是她最看不過的,於是她生氣的轉身就走。
「你!」那司學怒目圓睜,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雲淺。
「我替她給您賠不是。」宋青青一臉恭敬的樣子,向司學拱手之後,追出門去。
「小淺,司學本就不能得罪,更何況是這等計較的司學。」宋青青一臉擔憂的說。
「青青!分明是她欺負人,這等人不告發她已是留情,為何要給她賠罪?這不是助長歪風邪氣?」雲淺一張臉板起來如同一張玉牌。
「小淺!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你這等脾氣將來如何是好?難道要撞南牆到頭破血流?」
「就是頭破血流也比你這委屈求全,助紂為虐強!你若想聽一句謝謝,我說給你,謝謝!我回去了!」雲淺言畢轉身就走,身後宋青青連喊她的名字四次她都不曾回頭。
雲淺心中委屈,她跑入知澤院,本想要找楚御說有司學刁難了自己,可她恰好趕上楚御正在撫琴,那琴聲溫柔,似乎是對人的相思一般。
「沒成想這冷冰塊還能演奏出這般琴音。」雲淺的心潮如被春風吹過一般起了漣漪,竟就也忘記了要吐槽那司學欺負自己的事情。
雲淺不由得走近了些仔細的看去,撫琴之人面容俊美,神態自若,手指纖長。雲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般人間美景:「生的這般好看,大抵這就算是秀色可餐了吧?」雲淺望著楚御太過出神竟不小心小聲的嘀咕了出來。
琴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楚御比冰霜還要冷上三分的聲音「你剛在說什麼?」
雲淺一時間語塞,她知道剛才那些語言如若是重複出來給楚御聽,定要被這他嘲笑,亦或是被罰也不是沒有可能。
雲淺在腦子裡快速的搜索以往那些好聽的搪塞之詞,可如今不知是怎麼了看著楚御威嚴的雙眸,她竟然一句合理的說辭也找不出來。
良久,兩人無言,四下寂靜。
楚御右手五指在琴桌上輪番接連抬起又落下,顯然雲淺長久的沉默已經快要消耗完他的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