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所謂刁難

「那孟夫子可有說什麼？」老夫人裝作看不出林未央態度繼續問下去，似乎一定要問到滿意的答案。

林未央笑道，「祖母希望孟夫子對未央說什麼。」

「林未央，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公主伴讀了便有了底氣。」

「難道未央不該比大姐更有底氣么？」林未央絲毫不在意林凰兒的挑釁，一句話就讓林凰兒偃旗息鼓，今日被選中的人是林未央。

「林未央，你……」林凰兒說不出話來，林未央朝老夫人再次頷首拜下，「未央知曉祖母心中所念，但祖母應該明白林府在京中的地位，而不是從未央身上看出什麼別的希冀來。」

林老夫人知道林未央說的是現實，但面上卻掛不住，好在林孝感匆匆趕回，他也是聽聞林未央被選中了公主伴讀驚訝萬分，如今匆忙趕回便見廳內氣氛緊張。

「這是怎麼了？母親。」林孝感朝老夫人行禮，又看著站在一邊的林未央。

林未央則是退後一步，喚了一聲父親。

「無事，孝感既然你回來了，也知曉了未央的事情，這件事未央做的很好，也替我們林家爭光了。」雖然老夫人說的有些勉強，但此時也的確沒有指責林未央的理由。

林未央告知今日只是回府收拾一番，明日便要入宮和公主一同學習，聞言林府眾人皆是各懷心思，臉色也不一致，林孝感還是上前囑咐了林未央幾句入宮要注意的事情，見林未央點頭才有些尷尬的讓林未央退下了。

「凰兒，蔓兒，你們也先退下吧。」林孝感看出老太太臉色不佳，連忙讓其他人退下，屋子裡面只剩下林孝感和林老夫人，林孝感才湊上前去，「母親，發生什麼事情了么？」

「本來想讓林未央記在大夫人名下，但是這丫頭居然拒絕了我。」

「想來是不懂事，畢竟未央和凰兒的關係一直不好。」林孝感出言安慰了幾句。

「沒想到是她得了這個好處，但日後林未央不一定能夠給我們林家帶來好處，這一點你也要提前做好提防，倒是小看她了。」

「母親，兒子會注意的，無論如何她也是我們林家的女兒，相信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這樣最好。」

林未央踏出仁壽院，林蔓兒已經追了上來，「未央，那孟夫子是什麼模樣的，是不是和傳聞中一樣嚴肅。」

「孟夫子是大儒家，自然嚴肅。」林未央回答。

「那他有沒有為難你。」雖然是林蔓兒在問，但一旁的林凰兒也有意無意的靠近，顯然是心中酸的不得了，面上又不願露出羨慕的神色，林未央根本不在意。

「沒有。」孟夫子的確沒有為難自己林未央頓了頓，「若是孟夫子有什麼教導，等到我回府可以告知你。」

「真的嗎？」林蔓兒很高興。

「哼。」林凰兒在一旁冷哼，「真以為現在自己的身份了不得了，能夠入我母親名下是老夫人垂憐你，現在還在這裡耍什麼威風。」

「大姐的意思，未央清楚的很，就怕未央真的入了大夫人門下，大姐才會真的心力交瘁。」林未央不願和林凰兒多言，轉身便走。

林家，沒有什麼林未央在意的，想到林蔓兒林未央微微緩了臉色，也許她的確應該選擇一個目標，但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大夫人。

「不知二娘如何？」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林未央知曉是林蔓兒跟了上來。

「母親？」不知林未央為何詢問自己母親，林蔓兒回答道，「還是老樣子，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大部分議事娘都沒有辦法參加，所以才會被……」

林蔓兒想說才會被林凰兒和林凰兒的母親處處搶風頭，但人多口雜林蔓兒還是沒有說出口，雖然心性單純了些，但在這宅院之中若是絕對單純恐怕也很難走下去，至少在林未央眼中老夫人也不曾看輕林蔓兒，就說明林蔓兒還是有自己的心機的。

至少，林蔓兒之前對恩人的好不是假的，林未央下定決心，「可以讓我去見見二娘么？」

「怎麼突然要見母親？」林蔓兒有點奇怪。

「我知曉一些藥方，也許能夠看出二娘身體的問題，開一些葯，也能夠幫助二娘調養身體。」

林蔓兒很驚訝，但林未央開口，加上之前林未央在宮中的表現林蔓兒也覺得林未央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也許林未央真的能夠替母親治病。

「那真是太好了。」

來到蟄聞院，一入內便是一陣葯香，林未央知曉恩人的二娘一向身體不好，但看起來很是嚴重。

「姐姐，這是……」來人應是林府的男丁，但林未央這些日子深居簡出所以並不認識，林蔓兒立刻開口，「這是未央姐姐啊。」

當初自己見到林未央的改變也是十分驚訝，也難怪弟弟會認不出。

「浩源見過未央姐姐。」林未央的名字這些日子早就在林府名聲大噪，林浩源是林家二夫人的嫡子，生性比較柔弱，不喜歡爭搶，林未央對於林浩源也是有所耳聞，此時對上了名字，林未央笑著點點頭算是行禮。

「姐姐怎麼會帶未央姐姐來此？」聽聞林未央被選入宮中做公主伴讀，如何會有時間來這裡。

「未央姐姐說要替母親看病。」林蔓兒回答，「快讓未央姐姐進門吧。」

內中藥味更足，林未央跟隨者林蔓兒和林浩源進入到內室，床上躺著一個婦人，雖然看起來病容滿面，但確實可以看出風韻猶存。

「未央參見二夫人。」

察覺到林未央的存在，二夫人才睜開了眼，一旁的林蔓兒上前扶起自家母親，「娘，未央姐姐來看你了。」

「未央……」二夫人沉吟片刻，看著面前面容姣好的女孩子，「許久沒有見到你了，上一次看見你還是過年節的時候。」

「二夫人不必如此。」林未央看二夫人臉色，想來二夫人也是擔憂自己記掛以前的事情，相較於大夫人一門來說，二夫人頂多算是沒有幫助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