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夜審問
林府。
路途隨長，且兩人刻意的放慢了腳步，但終究有盡頭，凌景淮看著站在面前的人伸出手仔細的整理了她額前的碎發，然後為她梳理整齊，「便到這裡了，明日我會入宮面聖，至於寧安那邊還要你多多提點。」
「放心，我不會讓寧安吃虧的，至於凌天野他也不要只想著等待結果，我相信你也不會讓他這麼輕鬆的。」
凌景淮笑了笑，心情輕鬆許多，方收回手道，「我先離開了，明日見。」
林未央心情輕鬆許多，回了林府卻見府內燈火通明，進入之後才得見府中人奇奇怪怪，老夫人身邊婢子紅豆見著林未央便上前開口，「未央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呢。」
「這麼晚了，祖母還不曾休息么？」
「老夫人在等未央小姐，未央小姐還是快一些比較好。」雖然語氣算是客氣，但林未央還是察覺這其中必然另有貓膩，不知曉這個老夫人又想出什麼招數，還是林凰兒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林未央沉默不言，跟在紅豆身後，入了老夫人的仁壽院，便見內中站滿了人，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在，林蔓兒也站在其中，看著林未央的臉色很奇怪。
「林未央。」
「見過祖母，父親，大娘，二娘，三娘。」林未央來者不拒，不論林凰兒又搞出了什麼貓膩，對於林未央來說都算不得大事。
「今日祖母喚你來此本是為了一件小事，但就在剛才聽聞下人稟報，說是見你在外同男人私通，可有此事？」林家老夫人一向看不起林未央，昨日林未央下了她的面子，今日不知從何處聽得風聲，居然喚了三房的人來此，想來其中有林凰兒和大房的功勞。
「祖母是聽何人所言的，若真的是一件小事，祖母居然喚來這些人，倒是讓未央受寵若驚了。」
她尚未解釋，便聽得門外僕人急急奔來，林老夫人不知發生何事，那人神色也是匆忙，「老夫人，老爺，九王爺駕到。」
「九王爺？」林孝感嚇了一跳，那老夫人也不明所以，林未央緩緩道，「剛才便是九王爺送女兒回來的，今日有些意外罷了，倒是麻煩九王爺了。」
此言一出，林凰兒的臉色黑的像碳一般，不過林未央根本不看他，九王爺就在門口，根本不可能是說謊，三房看林未央的臉色都大驚失色，誰能想到林未央居然和手握兵權的九王爺如此熟識。
「本王來的不是時候么？」
「不是不是。」林孝感揮手示意諸位女眷退下，凌景淮抬手攔住，「林大人不必如此，本王本是回頭來尋林小姐的，想到一件事還未囑託，便匆匆拜訪，的確是本王唐突了。」
「這……」林孝感徹底看不清楚自家的這個女兒了，莫名其妙的改變，甚至是如今和公主九王爺的關係，似乎都透著不尋常，如何會讓林未央有這樣的改變。
「林大人還有事？」
「無事，無事，王爺請自便，未央，若是王爺有什麼需要，儘力滿足。」
「未央知曉了。」
跟著凌景淮離開仁壽院，凌景淮開口道，「準備回去的時候看到了路邊的一些雜魚，想來夜深人靜，一張臉不足以威懾那些雜魚，便借口進來了。」
「九王爺，你的清白還要不要了。」
「本王的清白？」凌景淮被林未央逗笑了，「本王的清白都攥在林小姐手中，若是林小姐需要，隨時可以拿走。」
「罷了，不和你玩笑，本來我也可以解決的，這種事不要多行，我擔憂會被有心人記掛，畢竟你是朝野上下聞名的九王爺，而我不過是林府的一個小小庶女，我可不想這麼早就被人盯上。」
「我明白了。」凌景淮點頭，「但，若是他們欺辱你，我也不會輕饒，這林府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比起你，都不重要。」
「我都明白。」林未央開口。
送離了凌景淮，府中的氣氛更是怪異，林未央也沒想到凌景淮會去而復返，當即迴轉仁壽院，見院中人散了大半，恐怕都沒有看戲的心思了。
林未央依舊不曾失禮，拜在老夫人面前道，「不知祖母所言的小事是什麼？」
「九王爺離開了？」
「是，已經離開了，九王爺言今日來的唐突，日後若是有機會必然親自拜訪祖母。」林未央道.
「九王爺多禮了。」老夫人道，「你如何會同九王爺一起歸來。」
「回稟祖母，今日應下九王爺邀約，前去給一人診治，因此九王爺感念所以送小女歸來，並無其他，還請祖母不要多想，未央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林府的庶女，若是此舉讓祖母和父親難做，小女可自行申請不做公主伴讀。」
「荒唐，這等好事你要拒絕。」林孝感果然面色大變，「未央啊，爹知道平時對你關心不夠，但是這次你做的很好，九王爺素有仁名，若是能夠欠你人情對我林家也是大大有好處的，你不必如此自謙，若是有什麼需要告知爹便好，相信你祖母也是支持你的。」
「你父親說的是，能夠有這麼好的機會是你的榮幸，也是我們林家的喜事，只是日後行徑還需要更加謹慎，相信不需要祖母同你多言了。」老夫人咳嗽一聲道，「今日喚你來本是想知曉你是如何學得醫術的。」
「不過是幼時的一段奇遇罷了，相信祖母也不會感興趣的，若是祖母身體不適，未央自當儘力。」
「林未央，你這是期盼著祖母身體不適么？」林凰兒一直尋不得開口的機會，雖然林未央說的輕描淡寫，但足以見得林未央和九王爺熟識，而且才短短几日，居然便值得九王爺親自送入府中。
想到自己的那些愚蠢的眼線，林凰兒便要窒息，一時之間更是被林未央搶了風頭，口不擇言。
「大姐，這話是你說的，不是未央說的，若是大姐心情不好，不當把情緒發泄在未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