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命懸一線
苟且看了劉瑾一眼,把目光轉向伍長。申請嚴肅:
「你一個小小伍長,為何敢目無尊長,不聽號令?」
那個伍長此時已經被氣的渾身顫抖。也豁出去了。悲憤道:
「大人,監軍大人命令我以後只要是王家的貨物一律放行。我沒有那個膽子!」
小人物的悲哀就在於,誰的話都得聽。但是出事還得自己負責。你以為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會有擔當?
想多了,有功勞時候都會搶著上。有責任嗎?那還是別人頂吧。
事情的起因苟且本就瞭然於心,此時問出來本就是叫大家聽聽。
他本來是預備和那個王知府直接來一次碰撞。按照後世的說法,反正又不是一個系統。你咬我啊?
可是他沒想到第一個衝出來的卻是劉瑾。對於這個人,苟且還是有些顧忌的。
畢竟連牛奔都不不敢亂來的人。自己這個八品校尉還是智取吧。
於是他抱拳施禮:「監軍大人,是不是朝廷邊貿政策有變?鹽鐵不需要禁運了?屬下身份低微,還沒有接到通知。請大人明示。」
苟且態度恭敬,但是問的話卻很毒。周圍傳來一陣嗡嗡聲,都是圍觀的百姓在議論著什麼。
劉瑾臉色鐵青,心中也害怕。這是把他架在爐子上烤啊!打死他他也不敢擔這個罪名。
胡人勇猛,之所以占不到錦國便宜。便是源於武器的落後。他們不會冶鍊,不會開礦。所以嚴重缺乏兵器。
他們的箭矢往往都是削尖的木棍。武器更是如此。木頭的,石頭的。骨頭的。
這也是錦國禁運鐵器的原因之一。開始的時候錦國對於鐵鍋和一些農具並沒有限制。
結果胡人都拿來融化了製造成武器。給錦國軍隊造成了很大的損傷。
從那以後,鐵器便開始徹底禁運了。
關於鹽巴,那個時代對於鹽巴的定義就是人不吃鹽巴沒力氣。沒力氣就啥也幹不了。
這也是錦國控制鹽巴的主要原因。
看著苟且的投來的碩碩目光,劉瑾的心中越來越冷。
苟且的態度很恭敬,把他當成上官。只要他敢說不禁鹽鐵。以後的查驗司肯定就不會管這些事。
但後果就是,劉瑾的腦袋鐵定搬家。別說他是聖人的家奴,就是聖人的兒子都不好使。
此時圍觀的商賈百姓也都鴉雀無聲。他們都目光中其實都有期盼。
如果真的能放開鹽鐵限制。這些商賈和百姓立馬都得富裕起來。
至於胡人得到這些會不會強盛起來。然後武裝到牙齒再來打錦國。那就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這時候,牛琅雙腿一磕馬鐙便沖了過來。揚起鞭子就劈頭蓋臉朝劉瑾打去。邊打便罵道:
「你個賣國的奸賊,邊軍十萬將士背井離鄉在這裡守衛疆土。你竟然仗著權利資敵。王法在你眼裡是不是狗屁都不是?
你剋扣糧草也就算了。我們自己去想辦法掙錢讓將士們活下去。可你現在竟然做出這種事。當真拿我十萬將士當做芻狗嗎?」
牛琅本來就脾氣暴躁,此刻被氣急了。哪裡顧得上這個劉瑾什麼身份。直接就想往死里打!
但是他們畢竟只有三個人。而劉瑾卻帶著一百名全副甲胄的虎狼之師。
雖然他們顧忌牛琅的身份,但是他們被劉瑾直接管轄。此時主帥被打,自然不可能看著。
一個校尉舉起長槍,一聲大喝。「休傷我家大帥。不然就是你爹來了,我也讓你死在這裡!」
牛琅哪裡會在乎他的威脅,直接把鞭子扔了用短刃砍向那個校尉。
校尉長槍一挑,只聽得嗆啷一聲。碩長的槍尖邊被牛琅削成兩段。
而這時候,虎賁營士兵們也沖了過來。個個舉起刀槍便朝牛琅殺了過來。
苟且本來已經用話逼住了劉瑾。讓他有了顧忌。
但他也沒想到,這個妞會這麼暴躁。本來已經扭轉的局勢立馬岌岌可危。
人家一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只需一個衝鋒。他們三個顧忌就得被踏成爛泥。
不過事已至此。劉瑾那邊也有意縱容手下。畢竟牛琅和苟且叫他在眾人面前丟盡了面子。
特別是牛琅,幾鞭子抽下來。雖然沒抽到臉上。但是隔著衣服那幾道鞭痕也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
如果此刻士兵們真的把這幾個人殺了。他頂多推脫自己被牛琅打暈了。
士兵們這是自發護主。牛奔脾氣再大,也只能把這一百士兵都殺掉。還真不敢動他。
對於劉瑾來說,這一百人的死活跟他關係不大。他只要出了氣就行。
苟且和雲無衣都沒有武器。而牛琅只是手中一把短劍。一個照面,邊被士兵們分割包圍。
一把把長槍迅速朝他們刺了過來。
苟且並沒有戰鬥經驗,更沒有沒有學過武功。一槍就被人家扎到肩膀上。
不過因為穿著盔甲,加上身體反應速度和力氣都打。接連挨了兩槍,卻都沒有傷到他。
不過也被人家打的滿地打滾。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雲無衣一看急眼了。她的身法極快。幾個縱越便踩著虎賁營士兵的腦袋來到苟且身前。
搶過一把長槍,舞成了一團槍影。把苟且緊緊護在裡面。
遠方開始被嚇懵了。但是看見苟且遇險,也毫不猶豫的衝進馬隊。
但是它的身材太矮小了。雖然接連咬了幾條馬腿。給虎賁營造成了一些騷亂。
但它也戰馬踢了幾腳。畢竟戰馬這東西都是久經戰陣的。不可能被一條狗嚇到。
此時的遠方也是一瘸一拐的在馬隊中奔襲。行動已經遲緩了很多。眼看著就要被馬踩死。
而最慘的就是牛琅,她沒有穿盔甲。幾十個士兵一起沖向她。身上早已經挨了幾槍,跌下馬來。
這還是那個校尉顧忌了她的身份。不然早就被紮成蜂窩了。
而雲無衣的力氣也即將用盡。長槍舞動的速度慢了下來。而虎賁營士兵已經抽出了弓箭。
就等她力竭時候,準備亂箭齊發。把他兩射成刺蝟。
他們會顧忌牛琅的身份,但是怎麼可能顧忌一個宣節校尉和一個小丫頭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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