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 3 章
「賈張氏，你這是什麼屁話？」，李二猛忍不住了，黑著臉道:「你家困難，幫你們是情分，小林就不困難嗎，孤家寡人的，他得為自己以後考慮吧。」
「就是，你這是逼捐！」
「呵呵，幫人還有錯，我也是服了！」
「……」
一個個紛紛出聲，他們心中已經不滿了，整個院子，就賈家屁事多。
賈張氏被指責，下意識就要噴回去，秦淮茹見狀，急忙拉住她，一副柔弱的模樣道:「為了我家東旭，我家承情了，我謝謝諸位。」
她一開口，大家就不說話了，林家國看著她淚水流出的模樣，不得不說一個服字，這段位，已經慢慢爬升了。
「小林，秦姐承你的情，以後你有困難，秦姐一定幫忙。」
林家國聞言，心中頓時一跳，隨即臉色不變道:「秦姐，都是一個院的，儘力而為而已。」
說著，對她微微點頭，就退了幾步，秦淮茹看他如此防備，都快無語了都，什麼儘力而為，這話都堵死了都。
在秦淮茹的一番感謝下，捐款大會結束，各人快步離開，留下一臉不滿的賈張氏正清點著捐款。
回到房裡，賈張氏就忍不住抱怨道:「該死的絕戶小子，明明那麼富裕，就捐四塊，等明天，我非得給他好好宣揚不可。」
「等他名聲臭了，我看他怎麼找媳婦。」
秦淮茹聽著這些話，心太累了，這要是宣揚出去，名聲臭的不知道是誰了，四塊錢，不少了。
「媽，你看著棒梗他們，我去醫院守著東旭。」
「去吧，去吧，看好東旭，我們明天去交錢，該死的醫院，為什麼要那麼多手術費。」
聽著自家婆婆又罵了起來，秦淮茹不想多言，收拾一番，轉身離開。
後院，傻柱正洋洋得意給聾老太太說著捐款的事，說到林家國，他忍不住嘿嘿鄙視道:「那小子，工資比我還高，就捐四塊，嘿嘿，不是爺們。」
聾老太太看著傻柱，有些無語了，這傢伙，一開口就得罪了兩位大爺，你現在得意什麼鬼。
還有，林家國那小子也是你能鄙視的嗎，人家是看得通透。
今天晚上，二大爺劉海中與三大爺閻埠貴只怕做夢都要罵傻柱了。
可不是罵嗎，一回到前院，三大爺閻埠貴就忍不住了，那可是十塊錢，這個錢論分來用的日子，十塊錢得辦多少事。
聽著三大爺閻埠貴的輕聲暗罵，房間里，林家國已經決定了，必須得進行翻修了，錢必須花出去，不然還得被人惦記著。
現在賈東旭雖然還沒死，不過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他一死，只怕才是秦淮茹真正吸血的開始，不，應該說是吸血已經開始了。
有了決斷，深深呼吸后，林家國直接進入學習廚藝空間，開始學習，然後等待評分，再改進學習。
一夜過去，第二天，又是上班時間，作為廚師，林家國起得很早，洗漱以後，他往軋鋼廠那邊過去。
來到廚房，已經有人在忙碌了，見林家國到來，眾人紛紛招呼出聲，他們食堂，氣氛很團結的。
林家國按照往常的布置安排好后，也開始忙碌起來。
「師傅，這是您的茶。」，差不多幹完事後，徒弟徐大虎將茶缸端過來遞給林家國。
「放這吧，一會兒我看看你的刀工，然後教你新的東西。」，林家國看著徐大虎，微笑出聲，這個比自己只小一歲的徒弟，天賦很不錯。
「好嘞，師傅。」
徐大虎眉開眼笑，就等著考驗了，其他人一聽，紛紛笑了起來。
「大虎，你可別給林師傅丟臉啊，林師傅只比你大一歲，都是六級炊事員了，你要再不學快一點，換我拜師得了。」
「哈哈哈……」
眾人調侃出聲，歡樂得不行，林家國看著被調戲的徐大虎，也是莞爾一笑。
早上的忙碌過去，與幾個食堂師傅吹了一會兒后，林家國去找食堂後勤徐主任。
「家國，快進來坐。」，見到是林家國，徐主任就露出笑容，招呼出聲。
「徐主任，打擾您了。」，林家國微微一禮，見他如此，徐主任心中讚歎一聲，要是其他人也如此懂禮，他不知道要舒服多少。
「家國，你是有什麼事嗎？」，徐主任讓林家國坐下，詢問出聲，他對林家國可是很看好的，一來是因為他的手藝，二來則是自家侄兒徐大虎是他的徒弟，不管從那方面來講，他們的關係都很不錯。
尤其是知道林家國對自家侄兒傾囊相授后，徐主任就更加滿意了，這個年代，講究的三年學徒，看看其他師傅教徒弟就知道了。
就憑藉林家國對侄兒徐大虎的態度，他就得承情。
林家國也知道徐主任對自己很滿意，這一點，他很確定。
對徐大虎傾囊相授，一來是已經確認徐大虎人品很不錯，就連自家師傅王大發考察以後，也認可的，都說人老成精，林家國相信師傅王大發與自己的眼光。
至於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種事，林家國表示呵呵，有學習廚藝空間，他根本不慫，徐大虎要學的，就是師傅王大發傳承的菜系而已，光是這一系，已經足夠他鑽研一輩子了。
現在自己的名氣已經打響，根本就不怕被軋鋼廠排擠，到時候就算有人算計，大不了去其他大廠，只要自己的技術繼續提升，主動權永遠在自己手上。
「主任，今天我來是請您幫一個忙的。」，林家國將自己要翻修房子的事說了出來，錢他有，可票，就得找人幫忙了，而徐主任，作為軋鋼廠的後勤主任，他不差的就是關係。
聽到是要票，徐主任笑道:「沒問題，我幫你搞定。」
「小林啊，聽你這意思，是準備結婚啊，怎麼的，找到對象了？」
對這憨厚小子，他也很上心的，有手藝，行事也穩重，而且不爭權，領導讓怎麼干，他就怎麼干。
人際關係處理得也好，看看食堂師傅帶走的邊角料就知道了。
整個軋鋼廠幾個食堂，就比如傻柱，他負責的食堂，帶走邊角料的時候，是大部分都屬於自己的，其他人就沒分多少。
都說廚師不偷，五穀不收，這潛規則大家都知道。
而林家國做的就得人心了，邊角料他也帶，可只取其中小部分，其他的，都分給同食堂其他人，光是憑藉這個，他負責的食堂后廚就和諧得很，從王大發退了以後，林家國接手以來，整個三食堂，就沒出過大問題。
小小年紀能做到這一點，就得對這憨厚小子刮目相看。
看著徐主任眼睛有光，林家國嘴角微微一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成為「磚石王老五」的一天。
「嘿嘿，主任，我也二十歲了，不是想著以後的打算嗎，您也知道，我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得將條件搞得好點，才有人看上不是。」
徐主任聞言，無語了都，他很想說一句，你不用翻修房子，看上你的姑娘都不少。
光是一個六級炊事員，這條件，妥妥的，更不用說你小子名聲不錯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看著憨厚，花花腸子可不少，你先回去，下班后我將需要的票給你。」
「對了，你讓大虎帶你去找一個叫杜勇的人，那傢伙的手藝很不錯。」
「嘿嘿，那就多謝您了。」，林家國再一次感謝，插諢打科幾句后，方才離開。
他一走，徐主任搖頭失笑，不知不覺間，當初瘦弱的小傢伙已經長成一米八的大個，也快要成家嘍。
……
中午，三食堂，工人們排隊著，聞著飄散的味，一個個美得很。
「我一聞，就知道林師傅的手藝又進步了。」
「哈哈哈，小柳，你小子在這拍馬屁林師傅可聽不到。」
「哈哈哈……」
排隊的人們嬉鬧出聲，工作了一上午，飢腸轆轆的他們，心裡期待的就是這味道。
看著排隊的人，正打飯菜的徐大虎等人驕傲得不行，這一個月，他們三食堂，肯定又是先進班。
林家國沒有參與打飯，而是拿著三國演義看了起來，娛樂很少的時代逼得他都不得不將三國演義解讀幾遍。
三食堂這邊忙碌著的時候，傻柱掌管的二食堂也忙碌著，不過相比三食堂的歡樂，這邊氣氛就有些不一樣了。
「哎，早知道是這個味，我就去三食堂了。」，一個工人吃了一口，就抱怨起來，其他人一聽，紛紛點頭附和出聲。
「王師傅，你們這做法不行啊，你們不想爭取先進，我們還想吃得舒服點呢。」，一個中年工人對正打菜的廚師抱怨出聲，廚房裡，劉嵐，馬華幾人臉色難看，汗都下來了。
「就是，若不是為了趕進度，我都直接去三食堂了。」
「對，你們二食堂好歹得認真做事吧，何雨柱同志就知道偷懶不成。」
「……」
抱怨聲不斷，話題越來越偏，就差直接說傻柱專門搞小灶伺候領導去了。
動靜引來了食堂王主任，他來到后廚，沒看到傻柱，便問道:「何雨柱同志呢？」
「主任，他請假，陪著秦淮茹去醫院了，說是賈東旭今天手術，他不放心。」
劉嵐出聲，王主任臉色頓時黑了，他很想爆粗口，可一想到賈東旭也是傷退的工人，他忍住了。
「行了，去做事。」，王主任不得不出來解釋幾句，安撫這些工人。
一聽原因，有人就不爽了，哼哼道:「關心工友沒有錯，可也不能忘了本職工作吧。」
「嘿嘿，我看啊，只怕是有人有心思嘍。」
「……」
安撫是安撫住了，可話題已經歪了，王主任也沒有辦法，他能說什麼呢，誰讓傻柱對賈東旭的情況「太過關心」了，不由得大家不多想。
總算撐了過去，大家開始收拾起來，劉嵐忍不住道:「馬華，你快去將傻柱找回來，賈東旭做手術是不假，可有秦淮茹和她的家人陪著就夠了，他傻柱撲上去算是怎麼回事？」
「你們想挨罵，我可不想。」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本來傻柱的手藝就差了三食堂的林家國一些，現在再出這事，工友們的怨氣大了去了。
若是賈東旭是他傻柱的親人也就罷了，偏偏這事，越說，就越說不清楚。
馬華能說什麼呢，只能快步離開，去醫院找傻柱。
……
沒過多久，關於傻柱的事已經傳到三食堂這邊，林家國聽完后，那叫一個無語。
現在賈東旭還沒死呢，都開始已經成為舔狗了，等賈東旭撐不住，進化完成的傻柱，又會是什麼樣呢？
想一想，林家國都是一哆嗦！
其實，沒接觸傻柱以前，憑藉知道的情滿四合院的劇情，林家國對傻柱的感官不錯，畢竟，善心這東西，就是讓人最容易觸動的感情。
可親自接觸以後，林家國覺得自己有必要避而遠之，賈東旭還沒有出事的時候，傻柱表現得還很正常，可賈東旭出事後，就彷彿打開了傻柱身上的某種開關似的，進化了。
察覺到傻柱進化后，林家國就悄悄問過李叔，當年秦淮茹沒嫁給賈東旭以前，傻柱是不是動心過來著。
李叔的答案就一個，那就是肯定得有。
秦淮茹本身就長得不差，就算人家是農村戶口，可男人都是什麼尿性，百分之九十的都是「外貌會員」，傻柱也不例外，估計當年，傻柱也是求而不得，畢竟他可是帶著一個妹妹何雨水，憑藉條件，就比不上賈東旭啊。
不怪林家國如此想，實在是打開了開關的傻柱，進化程度讓人看著都覺得蛋疼。
換位思考，若是自己當年求而不得，是不是也會打開某種開關，尤其是傻柱那傢伙還有「寡婦情節基因」來著。
當然了，這些都是自己的猜想，具體是不是真的，就得時間來驗證了。
思緒翻飛之際，休息好后，林家國等人又開始忙碌起來。
三食堂這邊井然有序忙碌的時候，王主任巡查過來，微微點頭，這才對嘛，看看這工作的態度，看著就讓人舒心。
王主任沒進去打擾，而是直接去了二食堂，他要看看傻柱回來了沒有。
一路來到二食堂，還沒進去呢，就聽到傻柱不滿的聲音傳來:「嘿，我說諸位，我這就離開一會兒，你們就撐不住場子，王主任也真是的，扔給我的都是一群廢物。」
「傻柱，你過分了。」，劉嵐黑著臉，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馬華見狀，拉了拉傻柱的衣袖。
傻柱正煩著呢，不滿道:「拉我幹什麼，我又沒說錯。」
其他人聞言，撇撇嘴，心中很不滿，可又不敢硬頂傻柱，誰讓傻柱手中有些權利呢，硬頂只怕討不了好處。
他們怕，劉嵐可不怕，一臉揶揄道:「傻柱，人家賈東旭還沒死呢，你就巴巴惦記上了，你就不怕被戳脊梁骨嗎。」
眾人聞言，差點憋不住笑，這個時候，傻柱聞言，頓時火了，怒道:「說什麼屁話，我這是關心工友。」
「呵呵……」
劉嵐呵呵出聲，其他話不說，自顧自忙碌起來，其他人也呵呵出聲，傻柱又聽又看，頓時臉面掛不住了。
剛要大罵出聲，王主任走了進來，目光悠悠看著傻柱，語氣輕飄飄道:「何雨柱同志，關心傷了的工友沒有錯，可是別忘了你的本職工作，下班以後，有時間讓你去醫院的。」
「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忙碌了一天後，飢腸轆轆的工友們。」
眾人紛紛看著傻柱，傻柱被王主任說得臉色一紅，訕訕一笑，便忙碌起來。
敲打一番后，王主任離開，他一走，傻柱找一個位置一坐，看著劉嵐他們忙碌，劉嵐等人撇撇嘴，不敢說什麼。
「我都想調到三食堂了，看看這大爺，不就是主廚師傅嗎，哼。」，角落裡，一人輕輕出聲，主廚休息沒有錯，可你好歹尋一個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休息啊。
「別想了，想調動，根本不可能。」，旁邊一人搖頭，輕聲道:「人家三食堂月月先進，每一次都被表揚，誰願意調走呢。」
幾人微微點頭，一人嘆息道:「我可聽三食堂的人說了，小林師傅對他們可好了，大家團結一致，幹得那是熱火朝天，表揚有了，好處也沒落下。」
「可惜了，要是知道林師傅這樣能幹，當初我就應該調到三食堂去。」，另外一人出聲，其他人也目露可惜，錯過了啊。
「嘿，幾位，能說得大聲一點嘛！」，聲音傳來，嚇了幾人一跳，回頭看去，看到是傻柱，幾人都縮了縮脖子。
傻柱此時心中很不爽，本來就不爽的他現在一聽提到三食堂，他自然就更加不爽了。
自己好心關心工友他們是睜眼瞎，現在還念叨林家國的好，可不扎心了嗎。
「我看你們是被林家國給迷了，那小子，忒不是東西，昨天晚上大院為賈東旭手術捐款，那小子明明工資比我還高，居然只捐了四塊，你們這些傢伙，可別被他憨厚的模樣給騙了。」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傻柱，傻柱呵呵一笑，就將自己昨晚上做的事說了出來，好讓他們知道，自己做事有多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