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算命先生
坐在地上的於少,徹底被這個景象嚇呆了,這個老總原來和江家有關係,更想不到老總會這麼給他們面子。
要不然,今天藍更正肯定要被自己狠狠的羞辱一番,時機不成熟,以後有的是機會。
藍更正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於少,馬上看出他身體的異樣,這不是普通的病,而是上邪了,還好問題不大。
藍更正狠狠地瞪了於少一眼,讓於少感覺到後背涼的發冷,打了一個寒顫。
江欣月拉著藍更正,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
「你還不趕緊走,這個姓於的又想耍什麼花招。」江欣月小聲的說道。
兩人在廣場外的街上,沉浸在眼前的熱鬧中,剛才的事已經拋到了腦後。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出來這樣逛街,在藍更正的眼裡,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經歷了幾件大事以後,他也明顯感覺出,江欣月對自己的態度也有所改變。
江欣月忽然,挽著藍更正的胳膊,讓他驚恐不已。
「你幹嘛?」藍更正驚恐道。
「怎麼?你不樂意?」江欣月說道。
「樂意,樂意,只不過有點受寵若驚。」藍更正揣在褲兜的右手,笑著摸了摸頭。
「不要想多了,我只不過是累了,在你這靠一下。」江欣月依舊冷冷的回復道。
藍更正依舊感受到滿滿的愛意。
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喊道:「江門有喜事,龍婿送壽來,妄自平安過,倒有小人來。」
江欣月和藍更正不約而同的扭過頭,看到地攤上,坐著一個算命的老瞎子。
這瞎子戴著一副圓色黑色墨鏡,在一旁放著一根纖細的導盲棒,立在一旁的帆布上,寫著一個『卦』字,桌子上擺著一個龜殼,幾個銅板。
藍更正聽出這話,不同尋常。
「老朽,昨晚夜觀星象,料到你二人來訪。」算命的先生說道。
江欣月最不相信的就是算命相術的先生,甚至有些厭惡。
「更正,我們走,不要聽他瞎說。」江欣月順勢就要拉著藍更正要走。
「這位女客,月初似水,左腿膝蓋處有一道小小的疤痕,是也不是?」瞎子算命先生說道。
江欣月內心一緊,這種事他怎麼知道的,連藍更正都不知道。
江欣月微微的點了點頭。
「先生,那這月初似水,怎麼解釋?」江欣月問道。
「你名中帶月,而似水,就是江!」
這話一出,著實讓江欣月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人倒是有些本事。
「那你給我算算?」藍更正說道。
「監字上面困枯草,無奈屈身屋檐下。」瞎子說道。
監字上面帶草,那不正好是藍字嗎,而屈身屋檐下,不正是現在自己在江州的處境嗎?
「而且,老朽算著近日,你們家中有喜事,卻要格外小心了。」瞎子繼續說道。
「喜事倒是有,為什麼要小心?」江欣月疑惑的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瞎子捋了捋嘴上的微短的鬍鬚說道。
藍更正對眼前這位老人,說不出有什麼感覺,只覺得似曾相識,但好像又沒有見過。
「況且你得了寶物,臉上又何嘗不喜啊。」瞎子笑著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有……」藍更正話到嘴邊。
突然,從遠處晃晃悠悠的走來一個人。
這人正是剛才嚇丟了魂的上官雲頓,顫顫巍巍的朝這邊走來。
「喲,今天真是巧啊,江總也信封迷信封建嗎?」於少笑著說道。
剛才可能緩過太快了,這回又得意忘形了,像這種人怎麼去改變呢?
「藍大少爺,算算自己什麼時候有錢嗎?哈哈哈。」
「這位小友,你印堂發黑,近有血光之災啊。」瞎子瞄了他一眼,突然說道。
「死瞎子,你說什麼!信不信我砸了你這破攤,我發黑?我看你是全家都發黑。」上官雲頓被激怒了。
算命的瞎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你說我有血光之災,那你給我算算,算好了小爺有賞,算不好我砸了你這破攤!」上官雲頓攥起拳頭說道。
「那請先生卜一卦吧。」瞎子指了指桌上的銅錢。
於少一把拿起桌上的銅錢,放在手心裡,使勁的搖晃,只聽到銅錢的聲音,發出清脆的聲音,錯落有致。
只見,這瞎子雙耳弱動,眉頭緊皺,手指攢動,頭顱微傾。
於少手裡的銅錢,紛紛灑落在桌子上,塵埃落定。
「你不是能算嗎?我看你能說出什麼名堂來。」上官雲頓叉著雙手說道。
看著瞎子,嘴裡喃喃道,右手的大拇指不斷的在食指關節處掐算著。
「亂絲無頭實難擇,欲想美人丟寶物,交易出行無好處,謀望求財心不逐。」瞎子說道。
上官雲頓越聽越糊塗,對於一個紈絝子弟來說,這些簡直就像天書一樣,怎麼可能聽得懂。
「老頭,你就直接說什麼意思!」上官不耐煩的說道。
「此卦,為水雷屯,乃下下籤,正好應了你的凶兆。」
上官不服的說道:「你說下下就下下?你給我說不明白,我砸了你這破攤子!」
「你是不是想娶一個姑娘,朝思暮想?」瞎子問道。
「那又怎樣?」
「你是不是最近因為這個姑娘,丟掉了一件寶物?」
「哼~~~」上官看了一眼藍更正。
這件寶物,正是在雲夢拍賣會的和田玉壽,本來是自己要拍下的,無奈讓藍更正搶佔了風頭。
「你以為就憑這個我就能信你?」上官雲頓把手搭在桌子上。
「且慢,我要再說一件,如果不對,任憑你處罰。」瞎子說道。
「好!」
瞎子湊在上官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只見上官雲頓冷汗都下來了,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瞎子則氣定神閑的捋著鬍鬚。
瞎子所說的正是他暗算藍更正的事情,如此草草的幾句話,就把上官雲頓徹底唬住了。
上官雲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大師救救我!」
這下上官雲頓徹底相信了,眼前的這個瞎子,並不是胡說八道,而是真正的大師,這件事只有他們知道,況且一個算命先生,未曾見面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上官擔心瞎子,說自己的血光之災是真的,於是趕緊的下跪尋求辦法。
「要想破此磨難,並不是什麼難事,但也不是什麼易事,全憑天意吧。」瞎子說道。
「不知你能不能忍受得了寂寞?」瞎子問道。
「我可以,我能忍受。」上官雲頓趕緊的說道。
「這有一道黃符,回去貼於門上,待到七天黃昏之後,你方可揭下,才可出門,這幾日你要閉門不出,切記,七天之前,黃符不可掉下!」瞎子嚴肅的說道。
這下上官在地上連磕幾個響頭,從口袋裡拿出厚厚的一沓錢,放在桌子上。
「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請大師收下。」上官彎腰謹慎的說道。
瞎子看了看,把錢推給了上官,說道:「我幫你並不是為錢,只因冥冥之中有神人在此幫助,不得已而已。」
站在一旁的,江欣月和藍更正,覺得更加的疑惑,藍更正在藍國有個一個陰陽師傅,可惜並無他人知道自己的學術,再也沒有接觸過這件事情,今天偶遇這個瞎子,看來有些蹊蹺啊。
上官雲頓瞪了一眼藍更正,悄悄的說道:「今天我不和你們一般計較,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你。」
說完,便趕緊的跑路了。
瞎子無奈的搖了搖了,嘆了一口氣。
「兩位,老朽有句話送與你們。」
藍更正拱了拱手,「先生,請賜教。」
「此去經難再相見,月去龍空看纏山。」
藍更正和江欣月聽了一頭的霧水,怎麼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藍更正一回頭,算命的先生居然不在了,桌上卻留著剛才那句話的紙條。
江欣月更加的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