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想要的5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肖沫能感受到來自教堂的肅穆氣氛,歌聲越來越清晰,那是教堂的唱詩班。
車停在了德魯伊大教堂的門前,肖默下了車,她踩著鵝卵石的路面,向前走著,紅磚的清水雕飾,精湛的砌工使每一個細節都做的精巧至極,經得住百年的風雨滄桑。
輕輕推開了教堂的大門,陽光從門外恣意射入,將肖沫的身影修長地投在了大教堂的地面上。
教堂里,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牧師服。正拿著一本聖經,背對著教堂的門,站在十字架下。
當聽到開門聲的時候,男人轉過了身。那是一張讓肖沫印象極其深刻的臉,骨感猶如刀刻,濃密的眉毛下,是兩個深陷的眼窩,深邃的目光,透著淡淡的熒光。
「你好,肖醫生。」
男人認識他,蕭墨有點兒受寵若驚。
鄭益琛向肖沫介紹說。這位是教堂里的牧師。葉笙先生。因為這片土地可能要賣給大洋地產。也會影響到德魯伊大教堂。所以葉笙牧師對肖默醫生。也就是新德莊園的繼承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
「哦,我差點忘記了。我現在是一個名人了。」
「名人」這兩個字用在肖沫的身上。有些諷刺。特別是這位葉牧師的眼神。有好奇也有放肆!大概他也聽了不少關於她的八卦緋聞吧。
消失了二十幾年的女孩兒,神奇般地出現了,很多人都想知道過去在這位繼承人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我聽說過很多關於你的事,關於你當醫生時的敬業還有勤勉。」葉笙牧師走了過來,禮貌地和肖沫握手。
肖沫被葉笙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與其說她很敬業,不如說她想多賺錢,當然,救死扶傷一直都是肖沫秉承不會放棄的精神。
「還有你發表的關於急診救護的論文,我很喜歡。」
「那是很早的論文了。」
肖沫有些吃驚,這位葉牧師知道她的事還真不少,包括那篇剛畢業的淺拙論文,她幾乎都不記得了。
似乎她這個繼承人的出現,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包括這位葉牧師。
鄭益琛介紹了肖沫來教堂的目的。
「肖醫生每次都是從這裡經過,卻從未走進來看過,她說好奇,我就她帶來看看,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葉牧師。」
「怎麼會打擾,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
葉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恭敬地伸出了手臂。
「既然是這樣,我帶肖醫生到處走走,讓她了解一下德魯伊大教堂。」
「這不會耽誤您的時間吧。」肖沫問。
葉笙搖搖頭。
「當然不會,我很希望您能了解一下這座歷史悠久的大教堂,了解它存在的意義,也許,你更能理解我們此時的心情。」
葉笙向肖沫展示了整個大教堂,除了主題教堂之外,還有後院提供修女和牧師們居住的房間,聖器室,鐘樓室,禮堂,還附屬了一個地下墓室,當參觀到教堂里的藏書室時。肖沫很感嘆,這真是一個博大精深的文化寶庫,從書籍的古舊可以判斷它的歷史,當肖沫走近一趟古老的藏書架時,她意外地看到了幾本整齊的手稿,名字為「血族」。
「血族?」
度蜜月的時候,司尋燁給肖沫講過一個故事,也是關於血族的,沒想到真有這方面的傳說。
「不,它不是傳說,它真的存在過。」
「存在?」
「是的,幾百年前,血族很興盛,只是一些事情發生后,大批血族死於非命。」
葉笙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那些手稿,他說,有十幾年沒人碰過這些手稿了,若不是肖醫生,他幾乎忘記了它們的存在。
說來真是神奇,葉牧師的手指剛剛觸碰到手稿時,房間的電燈閃了兩下,突然熄滅了。
「停電了嗎?」鄭益琛問。
「有可能。」
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
肖沫什麼都看不清,只聽見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有人走進來了,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鑽進了她的鼻孔……
是他嗎?
肖沫的心狂跳了起來。
燈又亮了,藏書室內果然多了一個人。
「司先生?」鄭益琛感到很意外,司尋燁怎麼來了?
「你好,鄭律師。」
司尋燁穿了一身輕便的休閑服裝,一雙白色的球鞋,陽光朝氣的樣子讓光線幽暗的藏書室瞬間亮了起來。
「您很久沒到教堂來了。」
「這段時間忙一些。」
禮貌的寒暄之後,鄭益琛讓葉笙牧師跟他離開,也許司先生有話和肖醫生說。
「哦,剛好我去禱告室。」
葉笙看了一眼肖沫,轉身和鄭益琛一起離開了。
……
站在藏書架前,司尋燁的目光落在了那幾本血族的手稿上,眼中有異樣的光芒在流動,他低聲對肖沫說。
「我叫馬管家去找了你,你不在了。」
「等他來,我早被野獸吃了。」
「那裡沒有野獸。」
「你是在為你的不負責任找借口嗎?」
「吃醋?」
「你覺得你有更好的理由解釋嗎?如果沒有,我為何不能吃醋?」
肖沫沒有否認,這件事放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會覺得不舒服,何況他和那個女人看起來無比親密,幾乎形影不離。
「我不能給你最好的解釋。」司尋燁回答。
「沒有最好的解釋,還是說不出口?」
肖沫惱怒地抓住了司尋燁的手,把它壓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這裡真的……除了利益,什麼都沒有嗎?還是永遠沒有最好的,只有更好的?」
「你如果相信,你就是最好的。」
「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
肖沫氣憤地想轉身離開,卻被司尋燁一把拉入了懷中,他將她困在藏書架的狹小縫隙里,目光凝視著她。
呼吸短促,眼含著溫情,司尋燁用沙啞的聲音說。
「我對她有一份責任,必須做到。」
「對我呢?」
「是需要……」
痛楚的兩個字后,他的唇覆蓋了上來,牢牢地鎖定了她,也在這一瞬間,她的呼吸完全被奪去,他的唇舌柔韌、霸道,具有強烈的佔有慾。
這裡是教堂,司尋燁也太放肆了吧?
可肖沫不知道,司尋燁根本不在乎這些,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是可以忌憚的,生命走到這裡,他還需要在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