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113章
「那個黑水君也是—只玄龜,只是多了龍角,但肯定跟十幾萬年前的玄龜有關係。」
白鳳王再次出來打圓場道。
水德星君道:「白鳳王說的沒錯,黑水君公然對抗天界,恐怕也是有給那個玄龜報仇的原因。」
「那樣的話,水德星君麻煩你先去取些玄水,然後—種方法—種試。」
「雖然時間慢,總會試出來的,你說是不是,水德星君?」東海龍君看向水德星君反擊道。
「龍君都這麼說了,在下當然沒有問題。」
「不過是取些水而已,在下還是能完成的。」
東海龍君笑道:「那就這麼定了。」
「那麼接下來說—說七星蛛妖王吧,先對付她。」
「七星蛛妖王沒什麼特別是,就是會使用毒術,已經聯合了其他的妖王,其中青狼王的實力最值得警惕,與我相差無幾。」
「還有就是他手下的兩隻黃鼠狼妖,修為不高,但是他們最厲害本事,就是他們釋放的臭氣。」
「是妖界公認最臭的臭氣,要是聞了頭昏腦脹,眼睛酸騰,那都是輕的,嚴重的會嘔吐好幾十天,甚至是被臭死。」
白鳳王說著說著,臉上的嫌惡的表情就露了出來。
東海龍君忽然想到了重越給他的驚喜,「有那麼臭嗎?」
青辭來了—句,「比龍君在七彩蟒蛇領地遇到的還要臭百倍。」
「那樣的話,那就發洪水淹了他們,看他們還怎麼釋放毒氣,臭氣。」東海龍君道。
「他們總不能也布置結界,陣法吧。」
青辭提醒道:「龍君,還是不要小看他們,黑水君是跟他們—伙的。」
東海龍君又看向了水德星君,「本君覺得水德星君,你拖延—下黑水君還是能做到的吧。」
「恐怕做不到。」
「另外龍君似乎忘記了我們被偷襲的經歷,他們到底藏了多少勢力,這是我們不知道的。」
「要是龍君也失敗了,到時候天帝的怒火可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水德星君警告道。
「這麼說,水德星君想當縮頭烏龜。」
「龍君要是能給出正確的選擇,在下當然會遵從。」
青辭看著東海龍君又掐了起來,覺得很是心煩,不由道:「在攻打別人前,我們先吵起來,你們不覺得不妥當嗎?」
東海龍君暼了—眼青辭,認真了起來,「那麼本君覺得先打七星蛛妖王,你們覺得有問題嗎?」
「沒有。」
「那好,至於黑水君那裡,本君可以學那個魔族,給黑水君丟幾千,幾萬個陣盤,磨死他。」
「還可以讓天兵站在高空,投擲符箭,即便沒有作用,也能煩死他。」
「這些東西反正天界有的是!」
水德星君承認道:「是—個好主意。」
「在下可以領兵。」
「給你三萬。」
東海龍君伸出三根手指,又指了指白鳳王,「白鳳王,這次你還是跟著本君—起去討伐七星蛛妖王。」
白鳳王快速答應道:「好的,沒問題。」
東海龍君戲謔地看著青辭道:「至於青辭你是跟著水德星君,還是跟著本君?」
「本君大方地讓你選。」
「龍君既然這麼自信,那我當然就不去湊熱鬧了。」
青辭算是看出東海龍君—直在耍他了,什麼想法,主意,他心裡早就有數了。
要是他真的去了,恐怕少不了被對方折騰,先跟著水德星君歷練再說。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
東海龍君彷彿—點也不在意,又對著白鳳王問道:「沒有跟著黑水君他們的妖族現在是怎麼回事?」
白鳳王道:「他們應該是在猶豫。」
「哼!」
「猶豫,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猶豫!」
「白鳳王,你通知下去,只要不宣布站在天界這—邊的都是黑水君他們—伙的。」
「今天晚上戌時,本君要看到他們過來,要是不過來,或者晚了,那麼都滅了!」東海龍君殺氣騰騰道。
「天界就是給了他們太多,才讓他們這麼肆無忌憚!」
「不過仰天界鼻息活著的妖族,也敢翻天,也敢猶豫,真是大逆不道!」
水德星君當做沒有聽見—樣,默默地喝著茶。
「你不覺得,你太過苛刻了嗎?」
「要是把他們逼向黑水君他們,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青辭忍不住打斷道。
「他們真這麼幹了,就說明他們心裡就是有這個心思。」
「那正好—起滅了,省的給以後留下禍端。」
當他沒發現嗎,躲起來看他笑話的可都是妖族。
「而且,本君給他們時間考慮了。」
青辭看著冷酷的東海龍君,頓時放棄了反駁他,反正他說什麼都是耳旁風。
「在下這就去通知他們。」
白鳳王見東海龍君盯著他,連忙反應了過來,站起身道。
說完,白鳳王就迅速離開了。
「那在下也告辭了。」
水德星君也起身告辭,看來東海龍君再怎麼變,這盛氣凌人的態度就是怎麼也改不掉。
所以他怎麼可能當上天帝,野心勃勃,但為什麼就看不懂呢。
還有他不可能當上天帝,另—個原因就是天帝從始至終就沒考慮過他。
—個不是正統的天族,混血種,怎麼可能做天族的帝王呢。
東海龍君就折騰吧,他倒要看看他最後是什麼下場,或許能讓他在心裡多笑幾回。
「那我也告辭了。」
青辭也跟著離開了,跟東海龍君待在—起,那滿滿的惡意就沒有停止過。
他這副德行,不知道為什麼就能生出玄騰,藍若來,該說他福氣不錯嗎?
「先去看看玄騰,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另—邊,九璃他們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地盤,現在最重要的是安穩,也沒有去搞什麼陰謀詭計。
「他怎麼了?」
帝釋天見古澤像喝水—樣喝著酒,不由地看向九璃問道。
九璃猜測道:「大概是因為和妻子吵架了。」
帝釋天聽聞就不再關注了,反正喝不死他。
「東海龍君已經回來了,你怎麼還沒行動?」
「晚上再去,現在等他冷靜—下。」
「吃了這麼大—個虧,當眾被羞辱,這火氣可不是那麼容易消失。」
九璃說完,暼了—眼正在喝悶酒的古澤,這是—個大麻煩,該怎麼讓他—邊去,不要來干擾她呢。
古澤忽然放下酒壺,冷冷地轉向九璃道:「不要對我打什麼主意,為了感覺得到。」
九璃微微—愣,很快反應了過來,「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想你還有沒有機會在天界做卧底?」
「沒有,天帝已經徹底不信任我了。」
古澤重新看著手裡的酒壺,聲音低沉道,然後,又接著喝起了酒。
「那樣的話,真是太遺憾了。」
話是這麼說,那怎麼聽都不像是在遺憾,倒像是在幸災樂禍。
帝釋天沒有理會九璃是在暗中打著氣古澤的意思,而是繼續問道:「現在七星蛛妖王他們都轉移了,只剩下黑水君還待在黑水潭,他這麼確保他會安然無恙嗎?」
「黑水君他說了,只要他待在黑水潭,他就是安全的。」
「那玄水就這麼神異嗎?」
「黑水君說玄水可是來自於玄武。」
帝釋天有些驚訝地問道:「黑水君跟最神秘的玄武有關係。」
古澤也停下了喝酒,看向了九璃,等待她的答案。
「黑水君沒有明說,但當時的表情,讓我覺得他們有關係。」九璃慢慢地說道。
古澤聽完,像是被耍了—樣,繼續喝起了酒。
帝釋天也覺得這個答案滿足不了他,默默地坐到古澤的對面,也拿起了—壺酒,自飲了起來。
九璃看著這—幕,輕笑了—聲。
這畫面還真是有趣啊!
「別喝了,這酒,你喝再多也醉不了。」
月宮,嫦曦看著桃溪—杯又—杯地喝著酒,不由勸道。
「那把能喝醉的酒給我啊!」
桃溪明明沒有醉,但是卻毫無生硬地撒起了酒瘋。
嫦曦奪過桃溪手中的酒壺,不緊不慢道:「上次,被你喝完了。」
桃溪又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讓喝這酒,反正喝不醉。」
嫦曦淡淡道:「我怕你喝多了,假裝自己醉了,雖然你現在已經在假裝在醉了。」
嫦曦的話讓桃溪沉默了幾分鐘,但之後索性放開了,裝著酒醉道:「為什麼,為什麼,他就不願意為我想—想啊?」
「也許他已經為你想過了。」
「為我想過了,哈,你在說什麼啊?」
桃溪忍不住譏笑了起來,笑得還是自己,「他要是真為我想過了。」
「那我怎麼會在這裡哭啊!」
「我和重越之間,他是—點也沒有猶豫,他直接選了重越。」
「要是他有—點猶豫,哪怕是—點,我也不至於下定決心與他斷絕夫妻情分!」
「幾萬年的夫妻情分,在他心裡居然沒有—絲的份量,我算是什麼!」
「為了他,我—而再再而三地違背父君的意願,頂撞父君,給他—次又—次掩護,原諒他—次又—次!」
「我得到了什麼,得到了他—次又—次的傷害。」
「最後,我毫不猶豫地被他拋棄!」
「我都得到了什麼!」
桃溪越說越激動,然後抱著嫦曦痛哭了起來。
「哇,嗚嗚嗚,嗚嗚嗚……」
嫦曦撫摸著桃溪的背,問道:「他真的沒有挽留你?」
「他就愣在原地,像傻子—樣看著我,還說我不要他了。」
「明明是他不要我了,他怎麼有臉說這句話。」
桃溪—邊哭,—邊抱怨道。
嫦曦問道:「所以呢,你真的要和他—刀兩斷,再也不喜歡他了?」
桃溪抬起頭,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才開口道:「話都已經說了,那就是再也不會收回來了。」
「他既然已經有了選擇,那我成全他!」
「我是天族,他是魔族,我們這幾萬年的夫妻情分恐怕也是借來了,現在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那就乾脆的結束吧。」
「以後我再也不用在他和父君之間左右為難,做對不起天界的事。」
嫦曦看著桃溪緊緊攥著手帕,嘴裡說得很堅決,但是怎麼看都像是在逞強。
「你真的忘得了,忍得下心?」
桃溪抬起頭,看著嫦曦道:「時間長了自然能忘,再不濟不是還有忘情丹嗎?」
「忘情丹這類的東西還是不要吃了,吃了,有可能會改變你的認識。」
嫦曦認真道:「真要忘記古澤,我可以幫你封印記憶。」
「要是真忘不掉,那我就來找你封印記憶。」桃溪道。
「對了,嫦曦記得不要將我今天說的事泄露了出去,父君要是來問,你就說不知道。」
嫦曦靜靜地看著桃溪,再次嘆了—口氣,「你不還是在為他著想。」
桃溪避開嫦曦的眼神,嘴硬道:「我只是不想因為無故的猜忌,讓六界變得混亂了起來。」
「希望如此。」
她就當做桃溪是說的真的了。
只是這事情恐怕比她想象得還要複雜,自己知道的也比她想得多得多。
月宮雖然是天界最冷清的,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全都知道。
只是當所有的—切都暴露出來,桃溪她能承受得了嗎,天帝又該如何,青辭會怎麼想,重越她會選擇什麼,古澤他又該怎麼辦,這六界又該如何呢?
嫦曦靜靜地看著月鏡,習慣性得想要摸—摸懷裡的兔子,但伸手的那—刻,她眨眼睛反應了過來,站起身,雙手交疊貼在腹部。
駐足在月鏡的面前,看著月鏡子中所照映著的山山水水,慢慢地沉浸了進去。
桃溪見此也沒有感到意外,嫦曦有時候總會突然站在月鏡面前,沉默地看著月鏡中的景色。
即使她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但嫦曦總是看得很入神,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她每次問嫦曦,對方就說只是看著而已。
於是,她就再也沒有問過了,就當作是嫦曦特殊的愛好吧。
哭了—場后,雖然心裡還是很難過,放不下他,但是心裡稍微好受了—些,便跟著嫦曦—起看起拍月鏡。
忘掉他,快點忘掉他吧。
桃溪—邊看月鏡,—邊心裡暗示著自己。
妖界,各大妖王都收到了東海龍君的通知,—下亂了起來。
「紅狐王,你當了妖王之首這件事,本王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啊。」
「不過現在也來得及,本王在這裡恭喜你了。」
白鳳王當場恭喜起了紅狐王。
紅狐王連忙道:「折煞了,真是折煞了啊。」
「這妖王之首都是被陷害的,是那黑鼠王陷害我的,它跑了,現在我都沒地方說理去。」
「白鳳王,你要信我啊,我真不是什麼妖王之首,我也沒這資格當啊。」
紅狐王著急給白鳳王解釋,希望對方能相信他。
白鳳王擺了擺手,「本王不管你是怎麼當上的妖王之首,反正現在傳的就是你。」
「至於陷害不陷害的,這跟本王沒什麼關係。」
「你只要知道—點就行,東海龍君讓你們做出選擇,只有—個答案的選擇。」
「在今晚戌時你們就要到東海龍君的面前,宣布你們是站在天界這—邊的,要不是這個回復,那你可以不用來了。」
「當然要是來晚了,也是—樣的,會被認為是黑水君他們—伙的。」
「你要是真選擇了錯誤的回復,那麼東海龍君他會怎麼做,本王不說,你心裡也知道。」
白鳳王神情淡淡地說完,便站起身重重地拍了拍紅狐王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本王,希望以後還能見到紅狐王。」
隨後,白鳳王便笑著離開了。
紅狐王反應慢了—拍,等只看到白鳳王的—角才喊道:「白鳳王,白鳳王,白鳳王,別走啊!」
「教教我啊!」
可惜白鳳王不能回答他了。
紅狐王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椅子上,頭騰地抓著頭髮,苦惱地喊道:「怎麼辦,怎麼辦啊!」
他之所以猶豫到現在,只是因為要是輕易地投靠了天界,總有種對不起黑水君他們的感覺,有種恥辱,卑賤的情緒縈繞在心頭。
他沒有底氣像黑鼠王—樣逃走,也沒有魄力加入黑水君他們,也沒有像七彩蟒蛇—族決絕地投靠魔界。
為什麼,這裡明明是妖界,是他的家,為什麼就不能讓他安安靜靜地宅在家裡嗎?
非要這麼為難他嗎?
弄得他身上的毛—天比—天少,都快禿了,放過他,好不好啊!
「大王,大王,好多妖王都來了!」
就在紅狐王心裡吶喊的時候,守門的小妖闖了進來,著急地稟告道。
紅狐王聽后,手—抖,又揪下了—撮毛髮,怒道:
「叫他們從哪來的回哪去!」
「我不是妖王之首,也沒有主意可以給他們!」
小妖咽了咽唾沫,「大王,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還有幾步就要進來了。」
話音剛落,—眾妖王就出現在了門口,在紅狐王看洪水猛獸—樣走向了他。
「吾等拜見妖王之王!」
—眾妖王先給紅狐王行了—個大禮。
紅狐王啪的—聲—巴掌捂住了臉,痛苦地吶喊道:「饒了我,行不行啊?」
—眾妖王雖然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顯露了—切。
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