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玄騰認罰
白昂的口出直言,臉上的嫌棄毫不掩飾,惹得玄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也因為他的話,整個場面都莫名地沉默了起來,重越他們東看看,西看看,極力忍住笑意,臉都紅了。
「太臭了,跟黃鼠狼他們那個差不多了。」
黃鼠狼一族獨門招數放屁,那味道就跟這個差不多。
白昂又忍不住說了一句,聞到玄騰身上有一股奇臭,忙退後了幾步,並用袖子捂了捂鼻子,但又是一股子臭味。
剛才被噴的氣味還沒有消失,雖然比玄騰身上的味道輕了一些,但依舊很臭,無奈又放下了手,並往白蘇那裡挪了挪,希望能用他姐姐身上的香氣挽救一下他的鼻子。
但白蘇一個眼神過去,白昂委屈地站在了原地,對於白昂的識相她很是滿意,又不留痕迹地退後了幾步。
玄騰對著白昂冷冷地哼了一聲,「哼。」
要不是他姐姐剛才救了藍若,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白昂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玄騰,為什麼要這麼看他,他又沒有說錯,本來就臭。
玄騰將目光對向了正捂著嘴偷笑的清歌,「清歌,你剛才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這身上的味道要留到什麼時候?」
清歌連忙將手放了下來,一臉正色道:「告訴你也沒有用,你的懲罰就是來摘果子,難道我提前告訴你,你還能躲過去。」
重越在一旁附和道:「這就是夫子給你的懲罰,你難道真的以為就是讓你摘一個果子,我看你也不是那麼單蠢嘛。
重越話中的輕蔑之意任誰都聽得出來,玄騰的臉都黑了。
「如果你輕輕鬆鬆就摘下了果子,那夫子對你的懲罰豈不是兒戲,你水淹夫子的地盤又算什麼,你之前在夫子面前那麼乾脆的認罰又算什麼。」
重越著臉色不停變化的玄騰,臉上笑意漸深,「既然已經認了罰,自然要遵守,這麼淺顯的道理,身為東海龍君之子的你不會不懂吧,還是說你想反悔?」
清歌看著被重越說得臉色十分難看的玄騰,心裡很是暢快,不由地對重越這個小破孩產生了很大的好感。
流柒和岳重看著吃癟的玄騰,臉上的笑容很是開心,惹了他們魔族就想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沒有那麼便宜
道理全在重越那裡,玄騰無法反駁,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我當然會認,等一下我會去香果林將那顆樹上的果子摘下來,清歌你也跟我一起去吧,畢竟我們都受了罰。」
玄騰也不會白白吃這虧,至少要將清歌拉下水。
清歌她雖然之前對玄騰挑起爭端感到不喜,但以後大家終究還是同學,本想給他一個台階下,現在居然想拉她下水,頓時什麼想法也沒有了。
「哦呀,堂堂的東海龍君之子不僅不對清歌姐姐道歉,居然還想拉被自己拖累的清歌姐姐下水,這樣的行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是。」
重越一副在看小人一樣看著玄騰。
玄騰捏了捏拳頭,又放了下來,咬著牙道:「好,都是我的錯,這一切本就由我來承擔。」
說完,玄騰甩了一下衣袖,怒氣沖沖地衝進了香果林。
清歌開心地看向重越說道:「重越,你真厲害,謝啦。」
重越看了一眼清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笑眯眯地說道:「沒關係,只要你記得答應過我們什麼就可以了。」
清歌手一頓,笑容不自在道:「我不會忘記的。」
岳重不由地說道:「流柒,我覺得老大越來越像魔尊了。」
流柒撇了一眼後知後覺的岳重,「你現在才發現,我早就看出來了。」
青辭上前說道:「清歌,重越,玄騰他已經受到了懲罰,還請你們原諒他,不要和他計較。」
藍若也怯生生看著清歌她們,「我哥哥不是故意,請,請你們原諒他。」
「這個給你們賠罪。」
藍若拿出剛才哥哥讓她藏起來的藍靈珠遞給清歌和重越。
清歌擺了擺手,「我還沒有這麼小氣,他接受了這次處罰,我也不會再對她怎麼樣。」
「藍若把藍靈珠收起來吧,我不會趁火打劫的。」
雖然她有點眼饞藍靈珠,但是身為塗山帝姬她也有不少好東西。
重越拿了三顆藍靈珠,對藍若說道:「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之前你哥哥惹惱我們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藍若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謝謝。」
清歌見藍若又看向了她,在對方的目光下不由地拿了一顆,「那我就拿一顆吧。」
重越將另外兩顆分給了流柒和岳重,保命的東西多一樣是一樣。
青辭見此,也放鬆了許多,接受了藍若的歉禮,就代表原諒玄騰了。
白蘇對這個上古魔族又有新的認識,是個不簡單的,她得讓白昂注意一下。
白昂幸災樂禍道:「姐姐,你看那個玄騰剛才臉的真是黑,讓他哼我,活該。」
這個傻瓜,白蘇嫌棄地又離白昂離遠了一點。
當玄騰背著一筐香果從香果林出來時,所有人都紛紛遠離了他,即使早就知道了,他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香果我已經摘完了,現在告訴我應該怎麼去除掉身上的氣味。」
他們受不了,他自己也受不了啊,他封閉了嗅覺,但總覺得還是能聞到。
清歌用袖子捂著鼻子說道:「這個臭味會在你身上持續一年。」
玄騰驚愕道:「一年!」
他要頂著這臭味一年,那不是他妹妹就要遠離他一年嗎,到了這個地步了,玄騰想到的還是他的妹妹。
重越他們聽到后,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能被罰到香果林來。
「也有其他的方法,但你還是會頂著幾天臭味。」
「什麼方法?」
比起一年,幾天又算什麼。
清歌說道:「先把香果送過去,我再帶你去給你祛除臭氣的地方。」
「葯玉兒,把我放下來吧,我再也不敢偷你的葯了。」
在一個洞府門口,倒吊著一個人,地上有幾隻白兔拿著搗葯杵敲著那人的腦袋,就像在搗葯一樣,時不時往那人的腦袋上放了一些看起來很古怪的東西。
前來的清歌看到門口倒掛著的人,眼前一亮,走到他面前,戳了戳對方的胳肢窩,「啊呀,這不是三石嗎,又被玉兒姐姐抓住了。」
「哈哈,哈哈,清歌別玩了,放我下來好不好。」
三石被戳得哈哈大笑,臉上爬著個一隻綠蟲就爬進了他的嘴裡,頓時臉色就變了。
重越看到后,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她最怕蟲了。
其他人看到這麼噁心的一幕,也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三石驚恐地喊了起來,「葯玉兒,快來啊,我要死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別吵。」
洞府里,一道輕靈的聲音傳了出來,但聲音還要早出來的是一根巨大的搗葯杵,砸在了三石的腦袋上,一下就砸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