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慌張跑回房間的清歌,撲在床上,如鴕鳥一般將臉埋在被子里,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溫泉中發生的事情,越想心越慌,臉也越發的燙。
「怎麼會變成那樣的,明明我只是想分開而已。」
清歌將被子拉下,一張布滿紅韻的臉露了出來,眼睛帶著水光,顧盼生輝。
「可是那種感覺是什麼?」
清歌咬著著唇,捂著胸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與重越在溫泉肌膚相親的觸碰,那種感覺又刺激,又興奮,甚至想要更多。
「我怎麼會有這麼羞恥的想法。」
清歌為自己有那樣的想法很是羞愧,不由地捂住了臉,又變成了九尾狐鑽到被子里,似乎以為可以通過這樣來忘記那些羞恥的事。
「難道我是真的喜歡重越嗎?」
不一會,一隻九尾狐的腦袋從被子里冒了出來,眼裡有些迷離,但想到重越那張得意的臉,很快又變得堅定了起來。
「不,我才沒有喜歡她,肯定是溫泉太熱了,產生了錯覺。」
「沒錯,是錯覺。」
可是嘴裡說得堅決,但她心裡卻依舊想著重越的身影。
為了將重越的身影趕出自己的腦海,清歌抱起了自己的尾巴開始了自欺欺人,「姑姑說過她當初是通過數尾巴才確定她喜歡姑父的,我也數一下。」
「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喜歡。」
清歌抓著最後一根尾巴,腦袋蒙圈了,「是喜歡啊。」
「不對,我就九條尾巴,只要第一個是喜歡,最後一個不還是喜歡嗎,只要從不喜歡開始數不就可以了嗎?」
清歌迷濛了沒有多久,迅速反應了過來,再次捧著尾巴數了起來,「不……」
可是只開口了一個不字,她便沒有繼續數下去了,放開了尾巴,癱軟地趴在床上,眼裡無神道:「果然是溫泉太熱了,自己都變傻了。」
「姑姑說過的話也能信,都是糊弄我的。」
「那個傢伙就是一個修鍊狂,還喜歡戲弄我的尾巴,遇到她,總會出醜,她有什麼好的,一點也不好,我才不喜歡她。」
清歌一邊揪著被子,一步咬牙切齒道。
「剛剛那是一個誤會,明天就和她解釋一下,不然她誤會了,肯定會更加肆無忌憚地威脅我。」
「嗯,就這樣。」
清歌扔掉被她揪下來的一塊被角,躺進被子里開始睡覺,打算明天和重越解釋。
可惜她入睡有些困難,翻來覆去了好一會。
而重越在清歌離開后,也離開了溫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床上的非白和滾滾露著肚皮正呼呼大睡,不時地互相踢幾腳。
「真可愛。」
重越笑著點了點它們的肚子,將它們朝里推了推,側身躺了進了被窩,摟著這兩傢伙,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她沒有清歌那麼糾結,剛才在溫泉發生的事對於她來說算是一場玩鬧,並沒有在意。
想想清歌落荒而逃的樣子,她覺得好笑。
「藍若,我泡好了,便先走了。」
流柒從溫泉中站起,水流從她白嫩的肌膚上滑落,落入水中,激起點點水花。
「我,我再泡一會。」
藍若臉通紅地縮在一旁弱弱地說道,好像一個小媳婦一樣。
因為流柒見藍若一副小白兔的樣子,玩心上來,很是愉快地調戲了她幾下,讓藍若差點成了蒸氣姬。
「有空我們再一起泡。」
流柒對著藍若回眸一笑,一臉愉悅地向岸上走去,藍若真不禁逗,這麼容易害羞,害得她都有負罪感了。
「再泡?」
藍若反應遲鈍地看著流柒穿好黑色的綢衣,對她揮了揮手,步伐輕快地離開了。
想到剛才的事,她連忙搖了搖頭,從水中站了起來,也不再泡了。
以後流柒要是在,那還是等她泡完吧。
清晨,重越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些重,都不能呼吸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一個黑白糰子正趴在她的身上睡得正香,它上面還趴著一隻白色小糰子,玩著疊疊高。
「這兩傢伙到底是怎麼睡成這樣的。」
重越奇怪地看了它們倆一眼,便將它們從她身上挪開,放到一邊。
穿戴好衣服,收拾好后,她才捏著它們的鼻子把它們叫醒了。
滾滾,非白迷瞪地看著重越,過了一會,打著哈欠道。
「老大,早上好。」
「重越老大,早。」
重越敲了敲的腦袋,「醒了,就不要賴在床上了。」
「哦。」
重越也不著急出去,拿出一盤仙果先讓它們吃,順便給非白淬鍊一下身體。
「非白,這樣程度的雷電怎麼樣?」
重越手中閃爍著藍光,撫摸地非白,一點一點試探這非白的極限。
非白趴在桌子,表情很是豐富,一會兒愉悅,一會兒顫抖。
「重越老大,我還能承受,再多一點。」
重越聽后,稍微加了一點,感受了一下非白體內吸收雷電的情況,對非白現階段的承受力也有了了解,平穩地為非白淬鍊身體。
「啊~」
「就是這樣,我感覺我的身體在生長。」
非白銷魂地叫著,又痛又快樂地承受著雷擊。
重越滿臉黑線地聽著非白鬼叫,「給我正常一點,不要亂叫。」
「好的,重越老大。」
非白連忙捂住了嘴,眼裡有說不出的開心,變強的感覺就是好。
滾滾在一旁啃著仙果,看著被電得炸了毛的非白還一臉開心,好奇地伸出手戳了一下非白身上的電弧。
「磁啦。」
滾滾被電得顫抖了一下,身上的毛也炸了起來。
非白幸災樂禍地笑道:「哈哈,叫你手賤。」
滾滾見此直接把它吃剩下的仙果塞進非白的嘴裡,讓它再也笑不出來,然後向重越撒嬌。
「老大,我也想變強。」
重越空出一隻手順了順滾滾身上的毛,「放心,我會給你弄些鐵過來的。」
非白吐出嘴裡的仙果,瞪了一眼滾滾,沒有繼續發作,等他淬鍊完了身體再找它算賬。
「咚咚咚咚……」
「誰?」
「我。」
「滾滾去開門。」
「好的,老大。」
站在門外的清歌正了正臉上的表情,但開門的是滾滾,微微一愣,又笑著伸手抱起它,猶豫了一下,才抬腳走了進去。
走進去,看到重越卻是她電非白,頓時忘記了她準備好要說的話,詫異道:
「你這是在幹什麼?」
「幫它淬鍊身體。」
重越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抬眼好奇地看向她道:「以你的性格,昨天的事,以你的性格,應該羞恥地不敢來見我才對。」
清歌臉上平淡的表情頓時綳不住了,揪著滾滾的毛立即反駁道:「不過是誤會,我又沒做什麼丟人的事,我為什麼不敢見你。」
清歌心裡很是不爽地看著像沒事人一樣的重越,她昨天糾結了那麼久,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真不公平。
越想越氣,手上的動作也越來也頻繁,只苦了滾滾。
滾滾慘叫道:「放開我,不要再拔我的毛了。」
重越手一頓,瞥了一眼清歌手上的毛,她這是打算通過滾滾來報復嗎,拍了拍非白道:「先到這裡,等有空了在幫你。」
非白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笑嘻嘻地看向滾滾賣慘。
滾滾掙脫開清歌的手,撲到重越的懷裡哭訴道:「老大,我的毛被九尾狐揪掉了好幾塊,我變禿了。」
重越安慰道:「乖,不哭了,我幫你報仇」
「讓我打一下,這件事就過去了。」
清歌不好意思地將手上的毛藏了起來,看著重越伸過來的手,閉上眼睛,一副慷慨就義道:「來吧。」
重越看著清歌臉上抖動的睫毛,微微一笑,屈指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清歌睜開眼睛,捂著額頭疑惑地看了一眼對方,只見重越對她笑了笑,她不由地偏過頭了頭。
「之前不是我送些精鐵給滾滾的嗎,我帶來了。」
「這裡面不只有精鐵,還有玄鐵。」
清歌拿出一個玉制小鍾放在滾滾的面前。
滾滾聽后,也不哭了,連忙拿起小鍾,看向清歌,「怎麼拿?」
清歌將方法告訴了滾滾后,它便迫不及待地試了一下,一搖,就出現一塊精鐵,眼睛發光地連搖了十幾次。
「我原諒你了。」
滾滾抱著精鐵開始啃了起來,有鐵萬事足的它,很爽快地原諒了清歌。
重越好奇地看向她道:「你是專門來送鐵的?」
清歌看向重越道:「對啊,我說話算話。」
其實她是想以此為開場,順便解釋一下昨天的誤會,再讓重越保證不會用這件事來調笑她,但事情的發現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重越笑道:「那我就替滾滾謝謝你了。」
「沒什麼,不過就是一些鐵。」
「那個昨天,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清歌眼神閃爍,支支吾吾,不敢看重越。
重越見她這樣,頓時明白了,很是體諒她道:「昨天有發生什麼嗎,不就是一起泡了一下溫泉嗎?」
清歌聽后一愣,看著重越臉上的笑意,心裡有些發悶,很不爽,還有一點落寞,但面上還是強撐道:「沒錯,我們就是一起泡了一下溫泉而已。」
重越她真是一點也沒有想法嗎?
「走吧,我們也該出去了。」
重越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該是時候出去了。
清歌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道:「好。」
重越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帶著滾滾,非白走出了屋子,清歌看著重越的背影,暫時將那些心思拋卻在腦後,專心面對接下來的事。
「早。」
「早。」
眾人在庭院的中堂相遇,互相道了一聲早。
青辭看了眾人一眼,首先開口道:「我們去楓林吧,那裡的風景很好。」
玄騰看向他應道:「好,那裡也寬闊,金翅大鵬也放得下。」
楓林,一片又一片的楓葉從樹上落下,隨著微風飄蕩,眾人踩在由楓葉鋪成的路上,聽著咯吱咯吱的響聲。
「砰!」
玄騰從袖裡乾坤中放出一隻死透了的金翅大鵬,落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重越也拿出了夔牛肉,鋪在乾淨的荷葉上。
「你們先去處理這隻金翅大鵬,我們在這裡起火,烤夔牛肉。」
青辭拿出一堆仙果,好幾罈子酒,看著青辭他們道。
「好,那我們先去處理。」
青辭和玄騰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抬起金翅大鵬,向遠處走去。
重越看向岳重道:「你也一起去吧。」
岳重點了點頭,跟了上去,白昂也跟著一起去了。
「啾~」
琉璃對著木堆噴出了一個火球,很快一個火堆就形成了。
清歌,白蘇她們切肉,重越,流柒,藍若在一旁烤肉,滾滾,非白,金耳,琉璃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們手中的烤肉。
藍若烤著手裡的肉,心裡有點擔心,手中的肉都有點焦了都沒注意。
流柒看見后,提醒道:「在想什麼,肉都焦了?」
藍若連忙回神,將烤焦的烤肉放到一旁,重新烤起新的一塊,猶豫了一下道:
「天界的天族有很多不喜歡我父君,小時候我和表哥去天界,表哥身邊的人都會警惕我們,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不讓我們做多餘的事,生怕我們會害表哥。」
「所以我和哥哥那時候不喜歡和表哥在一起,但是父君很喜歡他原來在天界的宮殿,又經常帶著我們去天界。」
「有一次我們在一起修鍊的時候,表哥不小心傷了我,然後哥哥打了表哥,表哥因為愧疚沒有還手,但表哥身邊的人以為是故意的,要抓我們。」
「表哥雖然制止了他們,但哥哥為了保護我和他們還是打了起來,受了傷,父君知道后,以為表哥在欺負我們,然後就和天君吵了一架,之後我們去天界就很少了。」
「表哥一直很愧疚,想要緩和我們的關係,但是哥哥和我都不願意和表哥在一起相處了。」
聽了藍若的話后,重越她們也明白了為什麼當初他們和青辭的關係那麼差,估計藍若也是因為這樣才變成當初那麼膽小的樣子。
兩個幼童在天界如此被警惕,沒有長歪,可以說得上是本性純良了。
「我很開心能來塗山,認識了你們,哥哥和我也和表哥和好了。」
藍若頓了頓,看向流柒她們擔心道:「我害怕這一次又會回到從前的樣子。」
清歌來到藍若的身邊道:「青辭和玄騰會好好談的,主要是你們怎麼看你們的父君這件事的?」
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是東海龍君。
藍若低下了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白蘇出聲道:「其實東海龍君搶走七彩蟒蛇妖王的地盤,這件事不算很嚴重,弱肉強食,七彩蟒蛇妖王只能自認倒霉,只是做法太過侮辱了。」
流柒不由地想起了錦瑟那雙死寂的眼神,看向藍若道:「白蘇的話沒錯,你父君的做法太過陰損,這樣的仇恨也刻骨銘心。」
「你應該也發現了那個妖王之女的眼神。」
藍若點了點頭,「我和哥哥願意勸父君把他們的地盤還給他們,並給他們補償。」
如果事情都是那麼容易就好了,錦瑟能發那樣的誓言,就說明了她與東海龍族不死不休。
流柒注視著藍若道:「你覺得能發那樣誓言的她,會因此而放下仇恨嗎?」
白蘇道:「七彩蟒蛇妖王或許能接受,但流柒說得沒錯,那個妖王之女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藍若眼神迷茫道:「可是我們也不能讓父君去死。」
重越將手中的烤肉給了嗷嗷待哺的非白她們,對藍若道:「你父君還不會因為這件事去死,也沒人逼他去死,冷漠一點來說,這跟我們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青辭和你們。」
「青辭執著於讓東海龍君去天界問罪,問題是你玄騰能接受嗎?」
藍若困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重越遞給藍若一根烤串道:「既然不知道,那麼我們就不要聊這件事了,想太多,你心裡越是無措,來,吃一串烤肉吧。」
清歌遞給藍若一杯美酒道:「重越說得沒錯,我們不是來烤肉的嗎,要談等我們開心了再談,或許那時候有不同的想法呢。」
流柒也遞給藍若一根烤肉,「吃吧,吃得痛快了,心裡或許有答案了,不管怎麼樣,你和玄騰都沒有錯,還有這件事沒有嚴重到天塌下來。」
「另外剛才的話,也是在提醒你,不要被你的父君牽連了,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不要到時候人家抓你來泄恨。」
白蘇也將手中的烤好的肉遞給流柒,笑道:「趁著她們不在,你可以多吃一點。」
藍若看著水裡的烤肉,酒杯,看了她們一眼,將酒喝掉,對她們伸出烤串道:「我們一起吃。」
「當然。」
另一邊,玄騰他們四個默默無語地清理著金翅大鵬。
岳重用胳膊碰了碰身邊的白昂,示意他說點什麼,而白昂只能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你們倆要不然比試一下,誰輸了聽誰的。」
岳重出了一個餿主意。
玄騰,青辭紛紛抬起頭看了一眼岳重,又互相看了一眼對方。
玄騰看向青辭道:「我們比比誰處理得肉塊,輸贏無所謂。」
青辭答應道:「好。」
於是,玄騰,青辭手上的動作一下加快了,手化作殘影,肉塊不斷地整理了出來。
岳重奇怪地看著他們道:「他們倆這是在幹什麼?」
白昂道:「不是聽你的在比試嗎?」
「可是沒有輸贏的懲罰啊。」
「那大概是在較勁。」
過了不知道多久,玄騰和青辭拖著一大堆肉塊回來了,岳重和白昂倒是輕輕鬆鬆地回來了。
「回來了,我們烤了很多的肉,來吃吧。」
清歌看到他們回來了笑著說道,又挑了一些肉放進一個鍋里開始燉了起來。
「酒在這,你們自己倒。」
玄騰拿了兩個酒罈,扔給了青辭一個。
「來!」
「碰!」
玄騰,青辭拿著酒罈碰了一下,便開始喝了起來。
重越看向岳重悄悄地問道:「你們有聊什麼嗎?」
岳重喝著酒,吃著肉,「沒,關看他們比誰切肉快了。」
重越聽后,頓時沒了興趣,專心地吃起來烤肉,和身邊的人聊了起來。
「他們現在的氣氛還不錯。」
站在遠處的西元對身邊的白期說道。
三石羨慕道:「我也想去吃烤肉,喝酒。」
西元無奈地看向他道:「別去打擾他們,要吃的話,我那裡有。」
三石撇嘴道:「我知道分寸,不會打擾他們的。」
白期見他們的氛圍不錯,便沒有繼續看下去的慾望了,轉身道:「我們走吧,他們有自己的選擇,我們不要過多的干涉。」
西元看了他們一眼,跟上白期道:「如你所說,東海龍君覬覦天帝之位,他們早晚會是對立的。」
白期淡淡道:「你所言是基於玄騰他們站在東海龍君一邊,如若他們不願呢,就算有一天會這樣,我現在要做的也是讓他們像今天一樣。」
「他們還年輕,還有很多美好在等著他們,更何況將來的事誰又說得准呢。」
西元看向白期道:「那你也不相信那個預言。」
白期停下腳步看向西元道:「預言,不過是我們聽到后,想方設法地去實現的一種結果,有多少預言是我們自己造成的。」
「預言,也僅僅是一種可能,你相信了,而它就會朝著這樣的可能發展。」
西元聽后,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每次你我到你的見解,我覺得耳目一新。」
三石不耐煩道:「你們能不能聊點其他的,想那麼多幹什麼。」
「西元你還是和三石好好相處吧,或許能改改你喜歡胡思亂想的毛病。」
「胡思亂想,不,那是道,我一直希望能和你論一下道。」
「那你和你妹妹說一聲吧,看她願不願意。」
「真是遺憾。」
西元想到玉和,無奈地搖了搖頭,白期也不管他,直接離開了。
三石抓著西元的袖子,往他的洞府拉,「快走,說好的請我吃烤肉的。」
「別拉了,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