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
甲板上的流柒見重越走了出來,剛想開口問進展地怎麼樣了,但看著對方的臉色明顯不對,疑惑道:「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沒有。」
「讓我安靜一會吧。」
重越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走到了飛舟的另一頭,安靜地看著遠處。
她剛剛用圓光鏡聯繫了葯玉兒夫子,知道了清歌受傷的原因,以及清歌因為她的原因曾一度以淚洗面,對塗山帝后各種對抗,只為了她。
聽到這些,當時她覺得心裡十分的酸澀,不禁懷疑自己有這麼好嗎,明明她對清歌一點也不好啊。
清歌為什麼,為什麼就這麼執著呢?
她該拿清歌怎麼辦?
岳重與流柒看著重越惆悵的背影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在這看著,我去看看清歌。」
流柒囑咐了一句岳重,悄悄地溜進船艙。
「真蠢!」
岳重撇了撇嘴,直接勸老大不就好了,想到這裡,他走向了重越勸道:「老大,人家都投懷送抱了,你委屈一下哄哄她,肯定會和好的。」
在他看來肯定是老大惹清歌生氣了,所以被趕出來鬱悶了。
因為他父親就是這樣被他母親經常趕出來的,那表情和老大現在一模一樣。
「畢竟人家是帝姬,該有的身份地位我們魔界還是要給的,只要哄好了她,然後拐她會魔界,然後快速成婚,洞房,生米煮成熟飯。」
「到時候身份坐實,她絕對跑不了,然後塗山就是我們魔界的了。」
岳重越說越起勁,完全沒發現重越的臉越來越黑。
「你別說了!」
重越都快被岳重氣死了。
「老大,你別不聽啊,我說的都是有用的啊。」
「唉,老大,你跑什麼啊」
「不要跟著我!」
於是飛舟上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重越在前面走,岳重在後面跟著。
流柒來到房間,見清歌躺在方塌上,一旁的滾滾一邊吃竹子一邊看著對方。
「清歌?」
流柒來到方塌前,見對方一動不動,不由地看向滾滾問道:「你老大把她怎麼了?」
滾滾咬著竹子歪了歪腦袋,萌噠噠道:「老大定住了她,老大讓你解開。」
「還有那個酒壺精已經釀好了療傷的酒,讓你給她喝。」
與重越心靈感應后,滾滾將重越的話傳給了流柒。
「啪嗒,啪嗒,啪嗒。」
瓊漿玉壺從外面飛了過來,出現在流柒的面前,看來是剛剛釀好。
療傷的酒,難不成重越失手打了清歌。
應該不可能吧。
「清歌,你怎麼受的傷?」
流柒快速地解開清歌身上的傷,慢慢地扶起對方,暗地裡檢查了一下對方的身體,頓時大吃一驚道:「你的經脈是怎麼回事?」
清歌抬頭看著半空中的瓊漿玉壺,這是她送給重越的禮物,淡淡道:「沒什麼,只是修鍊出了一點岔子。」
「這叫沒什麼?」
流柒忍不住道,但看著清歌鬱鬱寡歡的樣子,沒有繼續問下去,這樣的傷肯定不是重越乾的。
流柒從桌上了一個杯子對著瓊漿玉壺道:「玉壺,倒酒。」
瓊漿玉壺出在在杯口,緩緩地倒出了一股淡紅色的酒,流柒聞了聞,笑著對清歌道:「是玉顏花花蜜的味道,還有玉顏果的味道,重越她對你可真好。」
「重越有一株玉顏花,最近結了三顆果子,她給了我和岳重一顆,還剩下一顆,說是要送人,我想她想送的人就是你。」
清歌聽后,眼睛亮了一亮。
「來,快喝,這樣的聖品可是不可多得的。」
流柒將酒杯湊到對方的面前,但清歌只是沉默地看著面前地這杯酒,就是不張嘴。
「怎麼不喝?」
清歌將目光投向正吃得起勁的滾滾,開口道:「我不要這個杯子。」
滾滾沒有反應,繼續吃。
她不要這個杯子,和它有什麼關係。
流柒倒是看明白了,連忙對滾滾說道:「跟你老大心靈感應一下,說清歌要換一個杯子。」
流柒剛說完,外面就飛來了一隻用靈力包裹著的紅色的杯子。
「嗖!」
但下一秒,一隻被靈力包裹著的紅色的杯子出現在清歌的面前。
「是赤色夜光琉璃杯啊,重越她經常用這個杯子喝。」
流柒了懂了,將手中杯子的酒倒進了赤色夜光琉璃杯中,再次端到清歌的面前。
「現在可以喝了吧。」
清歌接過赤色夜光琉璃杯,又看向滾滾道:「我要你喂我。」
「啥子?」
滾滾驚呆了。
再然後,它老大傳話來了,原來不是和它說的,嚇它一跳。
「老大說了,你愛喝不喝!」
老大和這九尾狐在玩什麼,還讓不讓它好好吃飯了。
清歌聽后,不再繼續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頓時感覺身體暖暖的,舒服了不少。
流柒連忙道:「玉壺,再倒一杯。」
「嘩啦啦……」
一杯滿,清歌又是一飲而盡。
流柒忙道:「慢點喝,就算和重越撒氣,也不用把自己逼成這樣啊。」
「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怎麼了,和我說一說,我幫你啊。」
清歌眼睛濕潤了起來,淚眼汪汪道:「我愛她,但是她不敢愛我,還讓我斷掉妄想。」
「說因為她的身份,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我都不在意,她怕什麼!」
「有什麼怕的,我們一起克服,為什麼要躲啊!」
「膽小鬼!」
清歌對著滾滾指桑罵槐道。
流柒聽后便明白了重越為什麼會是那個表情,重越的想法,她也能理解,但是她更贊同清歌的想法。
「重越這麼說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她在乎你,不想你受傷,想你好好的,我想她是喜歡你的。」
不管重越怎麼想,她都是支持清歌的。
「重越她比較傲,傲嬌,對就是這個詞,嘴裡說不要其實她心裡肯定捨不得你。」
「清歌你只要堅持,一定能收了她。」
清歌抹了抹眼淚,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
「那當然是真的,我可是和重越一起長大,怎麼會不了解她。」流柒道。
「老大說,流柒你不要胡說。」
這時,滾滾幽幽地插了一嘴。
外面的重越臉一抽,流柒她在胡說些什麼東西。
流柒瞪了一眼滾滾,揮手趕道:「去你主人那去,不然我禁錮了你。」
「哼!」
「是老大讓我離開的,才不是怕你。」
「還有老大警告你,不要多嘴。」
滾滾說完,搖著圓滾滾的身體走了。
「礙事的終於走了。」
「來,我們來聊一聊你們已經進行到哪一步驟了。」流柒八卦道。
「已經親過了!」
都親過了,重越還矯情什麼。
「還睡在一起過了!」
「太過分了,都這個地步了,怎麼還能不認賬!」
「清歌你放心,我會讓重越知道負心是沒有好下場的。」
流柒握住清歌的手激動道。
「來,一邊喝,一邊說。」
七彩蟒蛇的領地,錦瑟抬頭望著由遠及近的飛舟,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飛舟慢慢地飛下,最後停穩在地上,外側出現了一道門,階梯慢慢地落下,流柒第一個走了出來,其次是岳重,然後是重越和清歌,最後是他們親近的隨從,其餘的留守在飛舟上。
此時清歌的臉上已經沒有傷心,而是帶著一抹熏醉挽著重越的手,趴在她的耳邊道:「我不會放棄的,你不敢,那我來。」
「不要想逃,除非你忍心看著我投入別人的懷抱。」
想要掙脫的重越忽然不動了,紫色的瞳孔不敢置信地看著清歌。
「你在威脅我?」
清歌嘴角上揚,貼近重越的臉,在她的嘴邊落下的一個吻,無比魅惑道:「你猜!」
重越呼吸微促,心直跳,流柒到底和她說了什麼東西。
流柒回頭道:「清歌,重越,你們愣在那兒幹什麼,快下來啊。」
重越瞪了一眼笑得開心的流柒,下意識摟著清歌走下階梯。
現在的重越比清歌高了半個頭,使得清歌滿足地靠在重越的懷裡。
錦瑟俯下身恭敬道:「恭迎各位殿下,裡面請,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流柒看著錦瑟道:「那就麻煩你了。」
「為殿下,錦瑟願意。」
錦瑟抬起頭,微笑地望著流柒,滿眼都是對方。
「流柒,你挺厲害的啊,多久了?」
重越似笑非笑地看著流柒。
報復,絕對是報復,她都是為她們好,居然還這樣,真是不識好人心。
流柒不接話,有些尷尬地對錦瑟道:「咳~」
「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
錦瑟點了點頭,伸手道:「殿下,跟我來。」
大殿內,重越他們落坐后,歌舞便安排了起來。
錦瑟安排地很用心,不僅安排了重越他們,跟著來的千衫他們也不失體面,甚至留守在飛舟上的魔族也考慮到了。
「她們跳的舞很好看嗎,你一直看著她們?」
清歌手撐著臉,眼睛迷離地看著重越,「我也要跳,看看到底誰好看?」
說著清歌就要起來,重越連忙抱住對方道:「你喝醉了。」
清歌手指抵著重越的嘴唇,「我才沒醉,你還沒說我好不好看呢?」
「你好看,你最好看。」
重越抓住清歌的手,哄道:「別鬧了,我帶你回房間休息。」
「不要,這樣就好。」
清歌變成了九尾狐,賴在重越的懷裡撒嬌道。
重越嘆了一口氣,抱著懷裡的九尾狐,輕輕地撫摸著。
錦瑟平靜地看了一眼,像是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對著流柒。
流柒對著重越曖昧笑了一下,表示她好好地擼狐狸吧,接下來的事她來。
「這妖界到底是什麼回事,還有白鳳王?」
「另外你之前的消失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瑟替流柒倒一杯酒,看著對方道:「我很開心殿下關心我。」
「我會慢慢和殿下說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鳳王要一統妖界,但妖界的老前輩不允許,於是……」
另一邊,一萬天兵已經駐紮在了白鳳王的附近,青辭帶著葯玉兒他們在白鳳王的洞府內救治白蘇,白昂他們。
此時的白蘇,白昂躺在床上,嘴唇發黑,昏迷不醒,醫神,葯玉兒各治療一個。
青辭問道:「醫神,夫子怎麼樣?」
葯玉兒道:「這毒確實難得一見,附吸在肺腑中,用靈力去驅逐反而越來越活躍,看來是消耗生機的一類毒藥,祛除起來確實困難。」
「本來我是想先用洗靈藥洗一遍他們的身體,祛除一部分毒素,再用毒蟲以毒攻毒的,但這些方法畢竟痛苦又麻煩」
「不過有噬毒獸在,也就不麻煩了。」
青辭看向藍若懷中的金耳後知后覺道:「噬毒獸,我居然忘記藍若有這麼一個異獸了。」
葯玉兒又看向醫神道:「醫神,你覺得呢?」
醫神摸著鬍子笑眯眯道:「老夫沒有任何意見。」
「藍若,借一下你的噬毒獸。」
「金耳,乖,聽夫子的話。」
藍若摸了摸金耳,將她遞給了葯玉兒。
金耳趴在白蘇的脖子邊,張口一咬,享受似的吸收著毒素,吸完一個后,又跳到白昂的身上又是一口。
「喵。」
吸完后,金耳滿足地調回到了藍若的懷抱中。
藍若撫摸著金耳誇獎道:「金耳,真厲害。」
「喵~」
金耳開心地搖了搖尾巴。
玄騰摸了一下金耳的腦袋道:「這傢伙還挺意外,我還以為它光會曬太陽,吃東西呢。」
「喵~」
金耳鄙視地看了一眼玄騰。
接下來,葯玉兒,醫神各施手段地讓白蘇,白昂清醒了過來。
白蘇張開眼神迷茫地喊道:「夫子?」
「蘇兒,蘇兒,你終於醒了。」
白鳳王激動的喊道。
另一邊,白昂也清醒了過來。
醫神老神在在地收回手道:「沒事了,吃的補充生機的靈藥就能恢復了。」
葯玉兒同意道:「我沒有意見。」
白鳳連忙道謝道:「太好了,謝謝各位。」
「白鳳王客氣了。」
白蘇,白昂知道事情的前後,也忙要道謝。
葯玉兒道:「你們還是先修養好再說吧。」
青辭也道:「夫子說的沒錯,你們還是安心養傷吧。」
白鳳王連忙道:「蘇兒,昂兒已經沒事,各位隨我一起移步,吃一頓宴席吧。」
客誰主便,眾人沒有推辭。
「小兔子?」
走在後面的醫神輕聲地喊道。
「嗯?」
葯玉兒疑惑地回過頭。
醫神連忙扭過頭,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小兔子果真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