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傅謹言,我與你勢不兩立!

第6章 傅謹言,我與你勢不兩立!

「哇哇哇哇哇哇!」

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嚎聲再次響起,拳腳相加,一腳就揣在那俊臉上,留下一個淡淡的紅印子。

臭男人,你還我初吻,嗚嗚,我兩世的初吻啊,竟然給了這麼一個瘋子蠢貨,上輩子毀我初戀就算了,這輩子竟然還搶了我的初吻。

傅謹言,我和你勢不兩立!

「你這蠢貨,又對珠珠做什麼了?!」傅丞相怒罵道。

鳳瑞柔一想到昨晚那哭聲,就忍不住的頭皮發麻,『溫聲細語』道:「夫君,請你告訴我,你對珠珠做了什麼?讓她哭成這樣。」

傅大爺目光凌厲的瞪著他,那眼神哪像是看著親弟弟,倒像是血海深仇的敵人一樣,摩拳擦掌道:「二弟啊,我看你是活膩了是吧?珠珠這麼乖的孩子,竟然也被你弄哭了,你居心何在啊!」

傅謹言面對眾人的質問,心底發虛,如果不是手中還抱著哭鬧的嬰兒,恨不得拔腿就跑了。

「我,我沒做什麼啊,就是親了一下。」竟然嚇得話都哆嗦了。

鳳瑞柔的笑容愈加的溫柔,當然可忽略她手中扯得稀碎的帕子:「親哪兒了?」

「嘴,嘴巴。」

啪,鳳瑞柔腦子裡的最後一根弦斷了。

她衝上前就擰住了親親丈夫的耳朵,捏轉了幾圈,連踢帶打,罵聲不斷,那潑辣兇狠的模樣,嚇得傅丞相一把搶過了乖孫女,生怕她成了母老虎發威的炮灰。

「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你無才無德就算了,怎麼禮義廉恥都不知道,難道不知道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為嗎?黃齒小兒皆知男女有別,七歲不可同席的道理,你文德公子的名號怕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噼里啪啦,喋喋不休,罵人不帶髒字,卻狠得令人瞪目結舌。

傅大爺咂了咂嘴,讚歎道:「想不到弟妹看著柔柔弱弱的,卻能夠出口成章,罵了幾刻鐘都不帶重字,還吐字清晰,頗有節奏,嘖嘖,真厲害!」

傅丞相嫌棄道:「沒見識,二媳婦出身深宮,既無恩寵,又無母親保護,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這已經是極為了不得的!何況,你以為你弟弟這條文質彬彬的瘋狗,是尋常人能夠管控的?」

親娘威武霸氣啊。傅靜秋看得雙眼放光,嘴巴還不停的吧唧吧唧,兩隻小爪子在那裡揮舞,像在是喝彩助威似的。

許是罵累了,鳳瑞柔收回手,又恢復了嬌弱憐愛的模樣,理了理褶皺的衣衫,羞澀道:「讓父親大哥看笑話了,是我的不是。」

傅丞相大手一揮:「就該這麼收拾,若是以後還不聽話,你就去拿我的棍子,讓下人動手打,小心傷了手。」

鳳瑞柔盈盈一拜:「那兒媳先行謝過父親了。」

「……」傅謹言哭了,真的哭了。

親爹打他罵他也就算了,如今連親親媳婦兒也被帶壞了,嗚嗚,他的命怎麼那麼苦呢。

看著溫柔似水的弟妹,傅大爺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自家那個母老虎也挺好的,罵歸罵,至少不會出手打他,更不會當別人的面罵他,給他留足了面子。

於是。

到了晚上,大夫人就感受來自於自家夫君的熱情,那歡喜雀躍樂此不疲的樣子,引得第二日她還被貼身丫鬟偷笑了很久。

連帶著五兒子都問她,為什麼是不是生病了,為嘛臉那麼紅。羞得一向穩重內斂的大夫人都含糊其辭,匆匆將兒子們趕走了。

次日清晨,天才剛剛亮的時候,傅靜秋便哭鬧起來。

正要去上朝的傅謹言就聽到震天動地的哭聲,雙腳就如同生根一樣,再也邁不出門檻。

傅丞相冷聲道:「還不快去看看珠珠,待會兒快點追來,不然那御史大夫還不得彈劾死你,昨兒你大出風頭,那群老頭東西可是嫉妒得很呢,誰叫你爹是純臣呢,只效忠陛下,沒有同黨,只能靠你自己了。」

說罷,扭頭就走了。

傅大爺拍了拍親弟弟的肩膀:「祝你好運。」

言外之意,不就是自求多福嗎。

傅謹言想起御史大夫那張嘴,只覺得頭疼得緊,望了望珠玉閣的方向,終於一咬牙,拔腿就往閨女那裡跑去。

看著哭得撕心裂肺,小臉通紅的寶貝女兒,他忍不住的怒吼:「怎麼回事?好好的,珠珠怎麼又哭了?你們怎麼伺候主子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丫鬟們噗通噗通的跪了一地,一個個臉色發白,顫巍巍道:「剛才小姐還是好好的,就是二爺要上早朝的時候,方才哭了起來,怎麼哄都哄不住。」

傅謹言一愣,腦袋發熱的想到,難道珠珠是捨不得我走,所以才哭了?

於是,傅二爺的臉色那叫一個陰轉晴啊,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搖著寶貝女兒的小床便不肯鬆手。

「珠珠,爹的珠珠寶貝兒,是不是想爹爹啦?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愛爹爹的,畢竟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爹爹……」

傅靜秋趕緊閉緊嘴巴,生怕那唾沫星子跑進嘴裡去了,那還不得噁心死她。

旁邊的丫鬟嘖嘖稱奇:「看來小姐真的是想二爺了,您一來,小姐就不哭了。」

是挺想你的,想你上朝遲到,想你被御史責罵!我可記得御史大夫是李太傅的人,向來看不慣傅家的清高,如果能抓住傅謹言上朝遲到的把柄,定會好好辱罵一番的。

傅謹言卻是完全不知道親女兒的想法,在那裡高興得不行,就差手舞足蹈了,後來還是丫鬟們一直催促,方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出了珠玉閣,拔腿就跑。

「二爺,傘!」

身後的侍衛都追不上他的腳步,只見一溜煙的功夫,那文文弱弱的文德公子就消失在拐角處,連馬車也不坐了,直接騎上駿馬,任由冷冽的寒風順著衣襟吹入胸膛,凍得他瑟瑟發抖,連帶著細皮嫩肉的臉蛋都被凍傷了。

氣喘吁吁的趕到金鑾大殿,此時皇帝還沒有到,但是朝臣們都齊了,所以最後一個抵達的人,就備受關注。

「文德公子,這衣衫不整的樣子,可是興奮得一夜未眠啊?雖說陛下恩賜是該高興,可你身為朝臣,理當穩重自持,豈能因為子女的榮耀而如此不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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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是一門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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