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之死
沒有多長時間,父皇便察覺了周志朋與良妃私相授受一事,我再在一旁若有若無地呢喃幾句,父皇的臉便更黑了,看了一眼我身邊的小椅子,說道:「我身邊之人怕是不能再用了,就是不知道你身邊之人還能不能讓人放下心。」
我笑道:「那是自然,小椅子他,可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怎麼多年我看著若是不可信,我也是不願意讓他還在我身邊的。」
「既是如此。」父皇抿了抿嘴唇,「這件事兒,便讓他來查,徹查!」
父皇沒有明說到底是查余嬪一事還是周志朋一事,但是身為一個好女兒,好兒臣,我當然是要把父皇的憂愁盡數排解乾淨。
指證那兩人的人證物證我們早已準備好,可是卻不能急攻進切,畢竟父皇才將任務交到小椅子手上,若是馬上便辦妥,恐怕會引起懷疑。
不過這些天以來,父皇對周志朋的態度變化太大了,周志朋極其的惶恐,萬般無奈之下,周志朋找到了我。
畢恭畢敬將手中木盒遞給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公主不要嫌棄。」
小椅子接過來遞給我,我打開一看,裡頭全是大塊大塊的金子,成色十足。
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將手中盒子關上,遞給小椅子:「不知周公公此舉是為何意?」
周志明一笑:「老奴知曉九公主在宮中地位不一般,平日里在宮中打點定是不會輕手,難免手上拮据,故而送些錢財來,以備公主不時之需。」
我吐氣一笑:「即使如此,本宮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周志朋見我收下的那東西,鬆了口氣:「奴才知道皇上信任公主,心中之事也是與公主說得最多,恕奴才大不敬問上一句,皇上最近是否有不順心之事。」
「不順心?」我茫然看著他,隨後恍然大悟,「哦,或許是余嬪之事還未讓父皇寬心吧,怎麼了?」
周志明無奈苦笑:「若是真只是如此還好,可是最近不知為何,奴才總覺著皇上心情不好不是因著余嬪的緣故,可是皇上心情不好,咱們做奴才的心裡也不好受不是,還望公主告知奴才緣由,我也好為皇上分憂不是。」
好一個老奸巨猾的奴才,我心裡哼哧說著。
我沉思一下,難為說道:「可是近來父皇也確實沒有與我說過。」
周志朋的臉一下子難看了,強扯出一絲笑意:「既是如此,想必也是老奴多慮了,老奴也不便在此多留了,告退。」
我起身:「那妙元也不多送了,公公一路走好。」
冷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逐漸彎起諷刺一笑。
又過了幾日,我看時機已是成熟,便讓小椅子帶著人證物證,跪在了父皇面前,一一指控。
如今證據確鑿,父皇大怒,甚至都未將兩個當事人拉到面前來對峙,直接讓外頭的御林軍將周志朋打入天牢,不日賜死,將良妃囚禁。
父皇對良妃到底是留了情面的,畢竟是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女人,不過周志朋卻是著實運氣差了點,誰讓父皇對他早就生了疑呢,對他的情分也在這一天天的猜忌之中消耗殆盡了,否則也不會直接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後來父皇帶著他新提拔上來的公公去良妃處見了她一面,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什麼,只是當天晚上良妃便以白綾上吊自盡了。
父皇到底是給她留了顏面的,否則以良妃的情況,又哪裡拿得出白綾出來,甚至父皇連罪名都沒有給她下,事後還封了十三皇弟為王,將他遷出宮外,其實這也不失為十三皇弟最好的歸宿。
因為知道了多年無子的緣由,父皇怕宮中妃嬪都已經被藥物殘害了,便下旨重選秀女,良妃一事,就此蓋過。
良妃死後,我秉承了我的諾言,將銀釧送出了宮,給了她一些銀兩,讓她在宮外愛人孩子好生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