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做戲給我看
陳天下班回家，一打開大門，就見到女兒蹣跚學步。
「心兒！」
見到女兒滿心歡喜，張開雙手要給女兒抱抱。
心兒更是樂開了花，跌跌撞撞要找爸爸。
她兩小手手放在跟前搖啊搖，滋吱地笑，露出四顆門牙。
「來，爸爸抱。」
陳天一把抱女兒，見王也在不遠處做作業。
王也見大伯母不在，就跟陳天說：「今日小嬸來了，把弟弟妹妹們也帶來了。」
「來求情的？」
「嗯，說了好些莽撞話。硬逼著大伯母去給小叔求情。」
陳天的眼神暗沉了。
「小嬸定是被什麼人鼓動來的，差點兒就傷了她與大伯母之間的情分。」
陳天表示了解了。
魯花那邊該敲打敲打了，省得不知輕重。
王也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他每天放學都會到這邊來做作業，主要是為了幫忙照顧一下心兒。
雖然家裡有保姆，但是保姆也有不精細的時候。
「今晚吃了飯再回去。」陳天叫他。
王也沒有停留，「不了，爸爸答應我，今晚給我做飯的。」
阿民做飯？
還是算了吧。
那些飯食簡直就是黑暗料理。
蘇語聽到陳天的動靜，從房屋裡出來。
「回來了，外頭怎麼樣了？」
這是在探問大山的事怎麼樣了。
陳天：「沒多大事，就給他一個教訓。」
「那你得要多給大山做思想工作，免得他因此怨恨了你。
彼此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要是生了嫌隙，這兄弟就沒得做了。」
進城以後真的是步步小心，生怕被人找到縫隙，挑撥三兄弟之間的感情。
「嗯。你今夜做點飯，我帶去給大山。」
蘇語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做飯了，突然叫她做飯，還有點不適應。
以前在貧民窟都是陳天做飯多，進城住以後，就是保姆做飯。
她都是吃現成的。
突然叫做飯，她想了很久才拿出菜單。
一份是丸子。從冰箱里找出一份奇異獸的裡脊，解凍后，反覆捶打，將肉中的筋腱去掉，然後烹熟，揉成肉丸子，最後裹上麵粉放入熱油里炸。
還有一份是烤魚。
就兩個菜，雖然菜品少，但是量大。
不說三個人吃，就是十個人吃也未必吃的完。
晚上，陳天和阿民去見大山。
邋遢的大山見到這兩份食物，很是嫌棄。
不樂地說：「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啊？
是不是見我落魄了，你們就嫌棄我了？」
阿民一拳頭打過去，「費什麼話啊，這是蘇蘇親手做的。」
如果這飯菜是蘇蘇親手做的，那意思就不一樣了。
證明他大山，還是自家人，三兄弟還是一家人。
大山揉著臉，揉出了好些淚水。
「你混蛋的，老子三年裡還是沾了你的光，才吃到蘇蘇做的菜。」
陳天不跟他廢話，打開小凳子，直接坐下就吃。
一口吃下一個肉丸子，肉丸子的老了些，火候太大了。
蔥姜鹽巴的味道交尺，說不上好吃，也說不上難吃，將就著吃吧。
阿民拿起一條魚，小心咬著肉，一面吃一面說道：「為了這些魚，蘇蘇刮魚鱗都刮膩歪了。」
大山也不用招呼，自己坐在地上，伸手拿魚吃。
阿民一巴打掉了大山的手，說：「這魚可是費了大功夫才做成的。
單是配全姜、桔皮、花椒、胡芹就費了大功夫。
你是罪人，你不許吃。」
「我要吃，我偏要吃，這是蘇蘇做給我的。」大山不含糊，快手搶過一條魚就吃。
「吃這麼快不嗆死你。」
撩起眼皮看大山，阿民心中嘆息了一聲。
大山大口大口地吃魚，越吃越急切，越吃越難受，最後居然哭了。
陳天拿出兩鐵皮裝的白酒，分一壺給阿民，一面吃魚，一面喝酒。
都不說話，都在默默地吃。
這是大山被抓后的第五天，從被抓到現在五天了。
五天了，他們才過來看他。
怪不得大山會委屈到哭。
「對不起天哥，是我錯了，我太荒唐了，我太不是人了。」
大山一面哭一面扇自己的臉。
這幾天人人都在說陳天不要他了，人人都在數落他。
他別面上堅信兄弟之間的情義，實際上心裡十分害怕。
陳天喝了一口酒，冷冷地看著大山。
說道：「一個人有錢了，就很難維持以前的生活習慣，尤其是在眾多人帶領下，總是會不知不覺地改變。
你這般，也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的錯，是他們帶壞你了。」
大山大聲痛哭，大聲認錯。
「我錯了，我錯了，天哥，我不該跟他們墮落。」
他哭著說：「想法也變得跟以前不養了，以前是不能這樣，不能那樣。
現在是他們也這樣，為什麼我不能這樣。
以前是跟壞人比，對照自己，警惕自己。
現在是跟壞人比，別人會我不會的，我就樣樣都跟人學。
越學越壞，越學越不是人。
我不是人啊!」
大山跪著過去，要抱陳天的腿。
陳天閃開了。
大山繼續過去。
陳天怒火起，一腳將大山踢翻。
「天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陳天再一次將大山踢翻，「你他媽的現在才知道錯，早幹嘛去？」
「你以為我不盯著你，你就為所欲為了嗎？
那些人早早就盯著你，恨不得你再作惡一些。
現在方城的案桌上，堆滿了對你的實名舉報信。
每一封信里都有里犯法的證據，樣樣都能查實。」
「隨便拿一封信出來，都能弄死你丫的。」
氣得陳天將西裝摔地，擼起袖子按著大山打一頓。
大山這兩百多斤的胖子，被打得嗷嗷叫，絲毫不敢還手，也還不了手。
吃著魚的阿民，見天哥停下了，他一手把魚給扔掉。
擼起袖子過去，又將大山打一頓。
對大山的感情越深，就打得越厲害。
拳拳到肉，每次都往最柔弱的地方去，打得大山喊天叫地。
「別打了，別打了。
我知道錯了……」
阿民打累了，陳天又上前，兩人輪流著來。
一人來兩遍，依舊不能泄氣，兩人掄起凳子就往大山身上砸。
直接把大山的腿給打斷了。
「哇嗚嗚嗚……」大山哭得聲嘶力竭，後面直接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