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唐蓁只是快速下床,光著腳丫子,跑到裴老爺子身邊。
「爺爺,我是被冤枉的,昨晚您可是親眼看見我跟淮景一起回家的。我要是真的跟別人有什麼,他肯定會生氣的對吧?」
「對對對,爺爺給你作證!」
裴老爺子連連點頭,笑的合不攏嘴,「昨晚是淮景抱著這丫頭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她都睡著了。」
還是蓁丫頭聰明,他正擔心她又因為剛才那些話發脾氣。
眾人聞言,一臉不信。
淮景心比天高,淡然高傲,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尤其,他最為不喜這個妻子,從來不和她一起出現,更別說抱著她回來了。
難道,真的沒事?
沈夏眼見眾人都不吱聲,心裡急了,急忙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說道:「媽,不怪蓁蓁,是我打擾……她……。」
說完,她嚎啕大哭。
楊婧寒被她哭的心都亂了,美目里也噙著淚,指著唐蓁大吼,「唐蓁!你就是這樣對待兄弟姐妹的嘛?聽說你以前在唐家,也是各種欺負自己的妹妹和繼母,鬧到最後被趕出家門。我警告你,夏夏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比誰都心疼她,不會讓她這麼被你欺負你,所以今天最好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去找淮景評理!」
「小嬸兒!」
唐蓁突然叫出聲,鋒銳的眼神落在楊婧寒身上,冷冷地問道,「小嬸兒你說的這麼篤定,是親眼看見了嗎?當時你也在場嗎?」
唐家也好,裴家也罷,明明她才是受傷的那一個,所有人都仗著她叛逆不懂事,肆無忌憚地陷害她、攻擊她,把她一次次踩在腳底下。
楊婧寒被唐蓁的眼神震懾住。真是信了他的邪,這死丫頭一向沒腦子,今天怎麼突然會抓重點了。
「你做的那些爛事所有人都知道,還需要我在場……」楊婧寒嗓音尖銳,氣急敗壞。
「所以,其實您根本沒親眼看見,對吧?」
唐蓁打斷她的話,雖然還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可是語氣再也無法平靜,「就和這一次我被人灌酒了一樣,您根本沒有親眼看見,只是從網路、朋友嘴裡聽說了而已,聽說我喝醉了,聽說我扒了人家衣服,聽說我拉著人家要去開房。可是您不關心真假,只是覺得八卦很開心,所以明知道可能是假的,還要拿著這些謠言來攻擊我。」
「你——」
楊婧寒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唐蓁卻微微一笑,「不過只要淮景和爺爺信我就夠。」
眾人嘩然。
這個女孩,不太一樣了——
自信還知進退,莫名的讓人有了好感。
楊婧寒臉色白了白,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就見唐蓁繼續說道:「一碼歸一碼,夏夏的事兒,真的對不起。」
她低著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害怕的事情,「我……我當時做了個噩夢,夢到有一隻奇醜無比的惡鬼在用針頭扎我的腰,我……我太害怕了,所……所以……」
沈夏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起來。
居然說她是奇醜無比的惡鬼!
「撒謊也要好好找個理由,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楊婧寒大怒。
唐蓁瑟瑟發抖,想哭又不敢哭,身子縮成一團,止不住的顫抖。
看起來害怕極了。
「我沒有撒謊。」
她抿著唇,掀開衣服,「你們看,夢裡的哪只女鬼真的在扎我,然後我一睜眼,就看見一道黑乎乎的人影朝我撲過來,才會踹過去。」
眾人紛紛湊近,見狀倒吸一口涼氣。
唐蓁的腰上,確實有好幾個細小的針孔,有的還冒出了零星血珠。
在場的都是人精,紛紛閉上嘴。
氣氛,格外微妙。
「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扎的。」楊婧寒不屑,冷哼一聲。
「我為什麼要大半夜的扎自己?」
「當然是為了冤枉我們夏夏,你不是最喜歡搞這種事情?」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唐蓁聞言,一臉茫然,「我怎麼會知道她半夜要來我房間?這是我和淮景的卧室,難道我經常半夜約夏夏來,所以習慣了?還是說,我能掐會算,算準了夏夏要來,所以提前準備好了針頭,特地選好時間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