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六章:秦姑娘懷孕了,難道是主子的?
秦風華心裡多少有些失落,卻並未表現出來,微笑道,「不知幾位找風華過來,所謂何事?」
「的確有要事同你說。」
蘇豪說著,便拿出一個小包袱遞給秦風華,「殿下的意思,讓你將這東西放到雲崢書房。」
「這個是?」
見此,秦風華心中一跳,已經隱隱有所猜測。
「成大事要用到的東西,你照做就是,具體細節我們不方便說。」
蘇豪說著,用手微笑道,「只能告訴秦姑娘,再不久你這麼多年的隱忍便能得償所願了,我二人先在這裡給秦姑娘道喜了。」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么?」
告別蘇豪等人,出了酒樓,想著懷中的東西,秦風華只覺得心口沉悶,複雜難言。
一直以來她都在自欺欺人,以為雙方可以永遠和平的相處下去。
可如今看來,卻是不可能了。
她知道,已經到了真正攤牌的時候了。
她該,怎麼辦?
雖然不知道那包袱裡面的東西,但一百里玄燁的性子,她也能想象得到,雲崢一旦獲罪,絕對再無生還的可能。
這麼多年了,她依然記得當初和雲崢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眼神,充滿熾熱的深情和憐愛,當時她就在想,如果她先遇到的人是雲崢,必然是要愛上他的。
而且,這麼多年了,雲崢對她的好真的是無話可說。
雖然她心裡希望百里玄燁能夠成為皇帝,希望能夠和百里玄燁真正的在一起,但卻不願意看到雲崢死去。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要怎麼做,才能顧全兩邊?
秦風華越想,越覺得心口煩悶,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嘔…」
緊接著,一陣噁心之感湧現心頭,讓她忍不住掩嘴乾嘔了起來。
原本以為只是一時氣悶所致,沒想到這情況竟然緩解不下來,嘔的酸水都出來了。
「姑娘,你家相公也真是的,你懷孕這般難受,怎麼還讓你一個人出門呢?」
旁邊攤位的一個大娘見了,趕緊端了水遞給秦風華,「喝下水緩緩,這個孕吐啊,可是得些日子呢,你有的嘴受了。」
「大娘,您多想了,我並沒有…」
話到一半,秦風華突然就頓住了,因為她想到她的月事,似乎很久沒來了?
原本,她以為是天氣太冷,還有這段時間心情抑鬱所致,如今想來…
秦風華有些震驚的將手緩緩放到小腹上,難道真的…?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啊,她分明每次事後都有喝…
是了,那日,她吐了!
難道,就是那次,她將避子湯都給吐出來了?
「不行,我不能一個人在這裡胡亂猜測,先回府找…」
說道一般,秦風華突然眸光閃了閃,起身讓車夫改道去了附近的醫館。
「夫人,恭喜了,你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替秦風華把完脈,大夫微笑著給出了答案。
「兩個多月,果然…」
得到答案,秦風華整個人微微一震,眼圈不受控制的紅了。
她顫抖著手,輕輕的摸著小腹,沒想到她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孩子,會在這時候意外來到。
「只是夫人,您這身子有些虛,得吃些安胎藥養著,這孕吐厲害也是原因之一。」
此時,大夫繼續道,「可是要開些安胎藥回去吃著?」
「要,你開最好的葯來!」
秦風華想到那日多少也是喝了些避子湯,深怕對孩子有影響,趕緊連聲應下。
等出了醫館,她整個人都還處於迷糊狀態。
她懷孕了,壞了殿下的孩子。
殿下知道了之後,會高興么?
他會…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么?
她真的,好想立刻就寫信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不會的,他一定不會高興的…」
獨自想了很多之後,冷靜下來的秦風華立時否定掉所有的想法,垂眸黯然道,「他最怕的,應該就是我懷孕了吧,可是現在大事快要成功了,有孩子應該沒影響…」
想到這裡,秦風華的神色便是一頓,伸手摸了摸身邊的包袱。
大事…
她深深的閉上了眼睛,拳頭緊緊攥起。
雲崢哥,對不起,為了我和孩子的未來,風華只能對不起你了!
你的恩情,對你的虧欠,風華下輩子再償還。
對不起!
「這個女人,府里有醫生不看,去醫館做什麼?」
跟在身後的銀九,微微眯了眯眼睛,便是閃身進了醫館。
「剛才那位是我家夫人,她讓我來詢問一下,有什麼吃東西的禁忌。」銀九見了大夫,冷聲說道。
「哦,你家夫人懷孕才兩個多月,前三個月很重要,一定要忌冷和油膩…」
「懷孕了!」
聞言,大夫的話銀九一個字都再沒聽進去,整個人都是懵的。
秦姑娘懷孕了,難道是主子的?
畢竟,這時間也主子離開的時間也是符合的。
隨即,銀九立時搖頭否定了這些想法。
不會的,主子和夫人感情那麼好,主子不可能做出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那麼,這個孩子會是誰的?
「難道,是那個人的?」
銀九想了想,記得秦風華總是去見一個男人,而且每次似乎都會…
「肯定是了,肯定是那個野男人的!」
銀九眸光微閃,咬了要唇道,「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不見去見了蘇豪和胡不惟,還和人私通,未婚先孕,真該拖去浸豬籠,等主子回來,我看你怎麼解釋!」
銀龍暗衛的存在,秦風華至始至終都不知道,此時滿心都是如何處理那個包袱的她,並不知道她的行跡早就全都暴露了。
時間轉瞬而過,雲崢和庄珺兩人終於在十一月十五日這天回到了京城。
「阿崢!」
雲崢和庄珺剛剛到家,行禮都沒來得及放,就見雲狄一臉激動的跑過來,緊緊將他抱住。
兩個大男人,在門口熱烈擁抱,看得路過的百姓們都是掩面搖頭,直呼世風日下。
「我說,我是個有老婆的人,你能不能這樣,有傷風化!」
雲崢費了好大勁兒終於將這個狗皮膏藥給扯下來,然後十分嫌棄的拍打著衣服。
「你這個潔癖,真是沒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