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合作被拒

「人蔘味甘，大補元氣，止咳生津，調容養衛。黃芪性溫，收汗固表，托瘡生肌，氣虛莫少。白朮甘溫，健脾強胃，止瀉除濕，兼祛痰痞。茯苓味淡，滲濕利竅，白化痰涎，赤通水道。甘草甘溫，調和諸葯，炙則溫中，生則去火。當歸甘溫，生血補心，扶虛益損，逐瘀生新……」

顧清歡說這話時幾乎不眨眼，可想而知，她心中的自信到底是有多強，掌柜聽的也是一愣，說實在的，這其中倒是還有他並未聽說過的，就是不知道顧清歡說的是真是假了。

過了許久，顯然顧清歡還沒說完，嘴裡依舊念叨著：

「地榆沉寒，血熱堪用，血痢帶崩，金瘡止痛。茯神補心，善鎮驚悸，恍惚健忘，兼除怒。遠志氣溫，能驅驚悸，安神鎮心，令人多記。酸棗味酸，斂汗驅煩，多眠用生，不眠用炒。菖蒲性溫，開心利竅，去痹除風，出聲至妙。柏子味甘，補心益氣，斂汗潤腸，更療驚悸。益智辛溫，安神益氣，遺溺遺精，嘔逆皆治……」

或許是掌柜的聽不下去了，便喊了停，「罷了，我知你見多識廣，只是這事並非是小事，公子還是莫要再白費力氣了，哪怕公子知道再多，恕老夫不敢妄自合作！」

顧清歡皺了皺眉，卻是沒再說什麼，就這麼失敗了嗎？白得的銀子都不要，真是可惜了！顧清歡心中這麼想著。

「掌柜的，不好了，有個病人在我們醫館鬧事！」有人匆匆忙忙前來稟報。

掌柜的一下子站起來，眼睛里變得犀利：「怎麼回事？」

那人急忙回答：「本來好好地，但是突然有幾人抬著一個病人，說是別的醫館都不給診治，非要我們診治，坐診大夫看了都說救不了，但是那人似乎就賴定了我們醫館。」

「走，跟我出去看看。」掌柜的立馬往外走，這話不是對顧清歡說的，但顧清歡卻是自發的跟了上去，說不定這事就是一個轉機！

顧清歡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笑來，似乎對這個病人來的正是時候，清酒見自家小姐出來，忙迎了上去，「小……公子，怎麼樣？」

「噓……看你家公子的。」顧清歡拉著清酒跟在掌柜的身後。

掌柜的走到前堂，果然見幾人抬著一個臉上鐵青的男子，掌柜的也顧不得什麼，立馬上前，為男子把起脈來。

過了許久，掌柜的依舊是摸著男子的手臂，並沒有什麼反應，臉色倒是越來越沉重，許又許久，掌柜的才鬆開手，臉上有些遺憾：「恕在下才疏淺陋，不知公子是何病情，這病……仁聖醫館是治不了。」

女子見是掌柜的都這麼說了，卻是跪了下來，「大夫，求求你救救我丈夫！求求你！」

掌柜的也很是不忍心，但是這病他確實是沒見過，也束手無策，只能搖搖頭，將女子扶起來。

女子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但是顧清歡卻是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來看病人的臉色，臉色鐵青，還有些紅潤，似是發燒的徵兆，雙手緊緊捂著右下腹部，應當是疼痛難忍，之所以臉色鐵青應該就是因為疼痛。

時不時的嘔吐出一些穢物，所以在場的人大都捂著鼻子，更有甚者已經在小聲嘀咕著讓幾人離開，不要耽誤其他人看病。

顧清歡對病人的情況已經了解了十之八九，只差確定一番了，於是便鬆開清酒，從人群中擠出來。

「敢問這位夫人，這位大哥已經這幅樣子多久了？可有曾進食什麼東西？」見顧清歡似乎是有意要治自家丈夫，女子定然是知無不言。

連忙答道：「我家夫君已經三日如此了，剛開始只是腹痛，後來慢慢的開始額頭髮燙，不管吃什麼退燒藥都吃不好，後來腹疼的更厲害了，很多大夫都束手無策，夫君也已三日為曾進食。」

顧清歡上前搭了搭病人的脈象，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幾乎可以確定這是得了闌尾炎了，這若是放在現代就只是個小手術而已，甚至都算不得是手術。

但是在醫術落後的古代，卻是極為要命的，不過她既然來了這個世界，就一定會發揮自己的作用。

「這病我能治！」顧清歡十分有信心的說道。

掌柜的不敢相信，勸說道：「公子還是莫要說笑了，這人命關天，可不是胡鬧的。」

但是那女子卻是開了口，「就讓這位公子一試吧！總歸別的大夫都說沒得治，若是這位公子能將我家夫君治好，那是再好不過了，但是若是治不好，那也只能說我家夫君命薄了。」

顧清歡在心中暗自感嘆著女子明事理，看的透徹，若是病人家屬真要糾纏，她還真的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不過也只是小手術而已，用得著這麼生離死別的嗎？

「準備房間！」顧清歡即刻吩咐道。

女子都這般說了，掌柜的倒也不好說什麼拒絕的話來，正好可以藉此機會看看這位公子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本事。

「準備房間，越快越好。」掌柜的吩咐下去，便有人抬著病人走。

顧清歡用手帕將手擦了擦，這只是出於職業慣性，她每日都要接觸很多病人，每次接觸之後都會凈手，以免細菌沾染的太多。

待她走到的時候，病人已經在床上躺好了。

「出去！」顧清歡說道。

眾人皆是一愣，不知道顧清歡這是作何，有名的大夫也沒這麼要求的，不過眾人還是乖乖退了下去。

只留下女子、清酒、還有掌柜的三人，顧清歡瞥見三人遲遲不離開，回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聽不見我說話？」

掌柜的一愣，自己也要出去？這可是他的醫館，這人居然對自己這種態度！

不過女子倒是個識相的，求著掌柜的，「掌柜的可否賞小女子個臉，出去等候？」

掌柜的見都這麼說了，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女子擔心的看了眼床上的病人，也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只有清酒一人不甘心的說道：「公子，屬下在這裡還能幫到公子，就不用了出去了吧？」

顧清歡沒說什麼話，但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清酒，清酒被顧清歡推到了門外，心中更是不開心了，但是顧清歡哪裡顧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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