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我呀,玉虛宮杏黃旗——小黃!
「殺劫,乃是天地之間萬族消耗靈氣太多,致使洪荒不堪重負,從而令天道不得不醞釀殺機成劫,以消耗洪荒生靈減輕負擔。」
曹源就像一智慧卓絕的智者侃侃而談:
「殺劫中生靈大量隕落,其遺骸沉入血海之底,被血海吞噬提煉出生前掠奪的靈氣、資材重新反補天地。」
「天地被反補到一定界限,所謂殺劫就算過去!」
「三位師兄,你們以為如何?」
面對曹源期待的眼神,三位大師兄陷入沉默,只是各自臉頰微微抽搐,嘴角上揚,說不出的怪異。
曹源:???
廣成子宛若放下千鈞重擔,面帶笑意:「小師弟,也怪貧道,殺劫根源實為我玄門修士證道成仙之後的常識。」
「於洪荒不說人盡皆知,但修至真仙之上,到算不得隱秘!」
曹源一臉懵逼的瞅著玄都和多寶。
被曹源驚了一次又一次,已深深感覺到三教大師兄被師弟超越壓力的玄都大法師頷首淺笑:
「不錯!此非隱秘,三教師弟人盡皆知!」
多寶輕鬆的彈了彈手指:「洪荒隱秘無數,諸多隱秘在人、闡、截三教之外或是秘聞,於吾等聖人弟子卻不過是常識罷了!」
「小師弟,你仍需積累!」
連常識都不知道的曹源,總算令三位大師兄越來越沉重的壓力為之一松。
呵,任你天賦逆天,氣運所鍾,終歸是剛入門的小師弟。
在沉澱積累足夠的歲月之前,也只是弟弟!
曹源臉上一紅羞的腦袋低垂,自嘲低喃:「原以為發現了了不得的隱秘,不曾想竟是人盡皆知的常識!」
「既然如此,想必三位老師與諸位聖人早已想過解決之法,卻仍不能斷絕殺劫降臨。」
曹源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太天真。
輕嘆一聲:「若如此,天庭大興之後,以天庭之力開闢混沌,演化地火水風,使洪荒擴張不再有靈氣匱乏之憂,想來也只是我的空想罷了!」
多寶、玄都、廣成子如遭雷擊。
齊聲低呵:「你說什麼?」
曹源茫然道:「以天庭之力開闢混沌,使洪荒擴大,從而推遲乃至消弭殺劫只是空想啊!」
三位大師兄眼中精光爆盛,立刻掐指推算。
見三人一片沉默,只顧著推算,曹源有點莫名其妙。
入天庭成為六御之一,從而得神權,推動天庭提前大興,除了為自己變強考慮,曹源還有更多想法。
那就是藉助天庭之力,向混沌開闢新的天地。
洪荒為什麼一次量劫比一次量劫之後的高端武力更弱?
除了那恆古不變的六大聖人,中下層強者卻越來越少,除了每次殺劫降臨大量隕落,更在於靈氣越來越稀薄,洪荒大地越來越小,致使後輩修士一輩比一輩的修鍊環境差。
這才是洪荒強者為什麼越往後,越只是神話傳說的根源。
就如同後世一個富豪家族,時間一長就會衰落。
解決的辦法很簡單。
無外乎開源節流而已!
節流,那屬於道祖老爺該考慮的事兒。
開源其實不難,盤古能從混沌開闢出洪荒,為什麼就不能集中洪荒眾大能之力也去洪荒邊緣的混沌開闢天地,促使洪荒擴張?
以上不過是曹源拜入闡教時一閃而過的念頭。
直至在天庭被三清同時收為弟子,又饞天庭權神之位,再次冒出同樣念頭。
只是,他考慮的可不是洪荒可持續發展,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自己。
盤古開天,好處多大?
咱引導天庭也去開天,步子邁小一點,零敲碎打的慢慢擴張洪荒,那豈不是只有好處,而無身隕之危?
這才是曹源最深層的考慮。
三位大師兄推算良久毫無所得,只能暫且放棄。
三人先後睜眼,瞥見曹源一臉茫然,對他的感官頓時變得複雜難明。
「小師弟,日後旦有疑慮,盡可問吾,吾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多寶道人溫聲道。
玄都微微頷首:「吾亦可!」
廣成子沒有說話,對曹源點了點頭,所表達的態度顯然一樣。
三人著實被曹源的大公無私觸動。
這小師弟,本以為只是天賦冠絕洪荒、為氣運所鍾,再加上悟性超卓,未來有一線希望成為無量量劫之後第二個盤古神,才被三位聖人爭奪。
哪知道,小師弟不僅有潛力在無量量劫后成為盤古第二,更有著盤古大公無私的心性。
不惜斷絕未來證道之機,也要為洪荒眾生的未來入天庭為神。
三人豈能不心生敬意?
玄都大法師忽的一步踏出,手掐法印向天空一指。
「嗡~」
祥雲上方的虛空無聲無息出現一黑白陰陽魚虛影。
陰陽魚似幻似實,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凝顯出一張太極圖。
曹源腦海中一個激動的聲音陡然響起:
「呀,圖大爺,圖大爺,還認得我嘛?」
「是我呀,玉虛宮杏黃旗——小黃!」
曹源:……
腦海中另一個蒼老沉穩的聲音響起:「嗯!」
「哈,圖大爺,上次見到您還是一千多元會之前的量劫之末。」
「那麼長時間沒見到您,小黃想您!」
太極圖:「嗯!」
「圖大爺,這次扇妹妹沒和您一起來么?」
「嗯!」
……
曹源一邊驚訝於太極圖器靈的高冷,彷彿只會一個「嗯」字,一邊又對自己唯一的先天靈寶——中央戊己杏黃旗的諂媚陷入無語。
論靈寶賤格——杏黃旗!
玄都輕咳一聲:「三位師弟,駕雲去往地府用時太長,貧道請來太極圖,以太極圖之力挪移至地府罷!」
「善!」
「善!」
「師兄請隨意!」
玄都頷首,一指頭頂太極圖虛影,兩條陰陽魚環繞四人遊走不定。
「唰~」
曹源眼前一花,彷彿進入圖片模式,眼前的一切如跳幀的動畫。
一閃便是一個全新地方,數十個閃爍之後,太極圖重新化作虛影消失不見。
面前赫然是一座陰風燦燦的城池大門之前。
城池之外儘是黃慘慘的荒土。
一條蜿蜒不知從何而來的濁黃大河穿入古城。
大河之中水流湍急,讓曹源頭皮發麻的是水中那一個個密密麻麻的人頭,以及凄慘的叫聲。
「冤枉,冤枉,我是冤死的!」
「誰在下面拉我,滾開!」
「我好痛,好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