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還是改錯)
第六章
皇帝擺駕凝輝宮,可把姜嬤嬤給樂壞了。
收到宮人傳遞迴來的消息,立馬就在殿里熏香洒掃,迎接聖駕。
在高瑨把謝郬直接拖進寢殿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姜嬤嬤還很沒有同情心的對謝郬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
謝郬在姜嬤嬤一臉『娘娘乾的漂亮』的神情中,絕望的看著寢殿大門被從外面體貼的關上。
「過來,陪朕睡覺。」
謝郬發愣的時候,高瑨已經去到她的床邊。
【□□,朗朗乾坤,這狗子居然發情了。】
【身上臉上全是傷,他竟然還有這心思!】
【可我剛洗過澡,完事兒后是不是還得洗一遍?】
【啊啊啊啊,好麻煩啊啊!】
在謝郬腹誹期間,高瑨已經脫了外衫,自己爬上床躺下,鼻尖縈繞著一股很好聞的香氣,正是謝氏素日的味道,沒由來的高瑨感覺到一股子安心,雙目發沉。
謝郬看著那已經躺下的皇帝,心中十分不恥:
【切,狗男人,白日宣淫就算了,居然還不想主動!】
【他先躺下什麼意思?】
【女人,坐上來自己動嗎?】
不情不願的爬上床,謝郬看著閉上眼睛等待獵物自己上門的高瑨,深呼吸一口氣,便往他內衫的繩結拉去。
可她的手剛碰到他的內衫繩結就被他一把拂開,謝郬意外看著自己的手。
只聽高瑨閉著眼睛說:
「朕睡覺,你在旁邊看著,不許離開床十步以外。」
謝郬滿頭問號,狗子睡覺讓她看著?還不許離開床十步以外?
【這是什麼變態玩兒法?】
【欲擒故縱?】
【欲拒還迎?】
【欲,欲,欲求……】
「不許發出聲音!」高瑨厲聲斥道,而後果斷轉身向內,抱著謝郬的被子睡去。
謝郬撓撓頭,順便調整了個姿勢。
【狗皇帝耍什麼花樣?】
【他睡了嗎?單純的睡了嗎?】
【要不要湊過去看看?】
「閉嘴!躺下!不許動……」高瑨閉著眼睛吩咐,聲音漸趨迷離,片刻后,睡著了。
謝郬聽見他平穩的呼吸后,才敢貓著腰湊過去看他,確定他真的睡著以後,謝郬鬆了口氣。
躡手躡腳的移到床下,剛要離開,就聽見高瑨口中幽幽傳來:
「十步。」
謝郬被他嚇了一跳,身子一僵,暗罵他居然裝睡,懊惱的回到床上。
雙手抱胸躺在枕頭上,扭頭就看見在里側沉睡的高瑨,怒從心生,存心不想讓他好睡。
【大白天的把我帶進房裡,喊上床,他還想睡覺?】
【門兒都沒有!】
【老子今兒不鬧得你睡意全無,情難自禁,老子就跟你姓!】
這麼想,謝郬就這麼做了。
先將身子緊緊貼在高瑨身後,一隻作惡的手從他的腰部向下摸去,她屏住呼吸,眼看就要正中目標,忽然原本沉睡在里側的高瑨忽然轉過身來。
動作敏捷的迅速扣住謝郬的兩隻手,一個旋轉把謝郬整個人調了個方向,讓謝郬背靠著他的胸膛,把她雙手交叉胸前扣住,猶嫌不夠,他還弓起雙腿,直接把謝郬夾進他的腿間,緊緊鎖住。
片刻的功夫,瞬息萬變,謝郬被限制了自由身,給人當抱枕似的抱在懷裡難以動彈。
謝郬的身高在女子中絕對不算矮,但在身材高大的高瑨懷裡十分契合,生生被他襯得嬌小起來。
給人手腳並用鉗制在懷裡,謝郬雙目空洞,生無可戀的看著她的寢殿陳設。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她,早知道就不動他了,現在好了,把自己給困住了!
高瑨自小習武,不僅在他老高家是武力值巔峰,就算是滿朝武將中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被他手腳並用控制住的人可沒那麼容易脫身。
謝郬就這樣被人夾在懷抱里,被迫睡了一覺,從中午睡到了晚上,腰酸背疼。
反觀高瑨倒是一臉神清氣爽,兀自穿好衣裳后,回頭看了一眼滿面怨念,正在床上舒展筋骨的謝郬。
耳中聽著她罵罵咧咧,憋憋屈屈的心聲,高瑨薄唇輕揚,徑直而去。
他離開之後,姜嬤嬤火速入殿探查情況,見謝郬一臉晦氣的從床上坐起身,姜嬤嬤笑得像是剛送走巨款包下她樓里花魁一夜的大爺般,曖昧不明的扶著謝郬下床,噓寒問暖:
『娘娘累不累?』
『娘娘要不要洗澡?』
『娘娘小心些』。
謝郬無語,又在心裡問候了一番高瑨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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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美人行巫蠱之事,高瑨下令將她逐出宮廷。
她一身素衣,髮髻披散,按照規矩她身上所有東西全都不能帶出宮去。
胡美人不是中原人,就算出宮也是舉目無親,她一個身無分文的女子出宮以後別說回到她的家鄉了,連生存都生存不下去。
但只要能脫離這個牢籠,哪怕是死她也要呼吸著自由的空氣而死。
看守的宮人們把她送到宮門口,胡美人又經過一輪搜身後方才被允許踏出皇宮。
她站在宮門外,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周身被強烈的不安包圍。
「胡美人,請留步。」
忽然宮門內傳來一道聲音喊住她,胡美人回過頭去,見兩名宮婢從宮門內追出來,胡美人隱約認得她們是謝貴妃身邊的女官。
兩人跑到胡美人面前,將一隻包袱遞給她,說道:
「這是我們娘娘讓給您的。裡面有些盤纏,還有一封謝家的路引,你沿著官道向西而行,只要在關內,每個驛站都認謝家的家徽,足以保你出關。」
胡美人愣在當場:
「娘娘為何幫我?」
兩名女官對視一笑:「我家娘娘就這性子,胡美人不必掛懷。」
說完,兩人便很快跑回宮中,宮門在胡美人面前關閉。
胡美人抱著這救命的包袱,反應過來巫蠱娃娃中的生辰八字是誰給她替換掉,若非如此,她此時早被那暴君推出午門斬首了,哪裡還有命活著出宮。
懷著感激,胡美人抱緊包袱,重新鼓起勇氣向西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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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瑨下午在謝氏那兒補了一場覺,終於養回一些精神,他閑不住,沒在床上躺著養傷,而是叫人把這些天積攢的奏摺全都搬到了明澤宮批閱。
胡美人出宮后,就有宮人來回稟此事。
原本這種事情高瑨聽過就算,直到那宮人說起看見凝輝宮的兩名女官追出宮外,給了胡美人一個包袱,高瑨才從堆積如山的奏摺中抬起頭來。
「什麼包袱?」高瑨問回稟的宮人。
「一些盤纏和謝家路引。」宮人說。
高瑨疑惑:「你怎知道?」
宮人說:「那兩個女官並未隱瞞,直言是貴妃娘娘賞賜給胡美人的。」
高瑨將手裡奏摺合上摔在地上,嚇得回稟宮人和明澤宮伺候的宮人們紛紛跪地山呼:陛下息怒。
高瑨把人趕出宮去,她倒光明正大去做好人。
還有那作假的生辰八字,他沒追究而已,難道以為他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的鬼嗎?
「把謝氏給朕叫來!她要做好人,朕讓她做個夠!」
高瑨一聲令下,宮人忙不迭遵旨。
兩刻鐘后,謝郬就被召喚到了明澤宮,正值晚膳時分,御膳房將飯擺在明澤宮裡,高瑨坐在擺著幾十道菜肴的飯桌后,看了一眼從殿外走進來的謝郬。
謝郬在凝輝宮也正準備吃飯,臨時給喊過來,肚子正餓著。
經過飯桌的時候,謝郬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狗皇帝轉性了,居然喊我來吃飯。】
【那是糟鵝掌鴨信嗎?】
【還有瑤柱羹、蟹釀橙、三響鹿肉、辣子兔丁……】
高瑨聽著她如數家珍般的報菜名和從進來開始就沒離開過御膳桌的目光,冷笑一聲。
「參見陛下。」謝郬看在一桌好吃的份上,暫時忘記給人當了半天抱枕的仇怨。
高瑨看了她一眼,冷聲問:
「聽說你給胡美人送包袱了?」
謝郬收迴流連在御膳上的目光,回道:
「臣妾是送了。不過,臣妾都是為了陛下好。」
高瑨擰眉:「為了朕?」
謝郬煞有其事的點頭,乖巧得像只小兔子,她說:
「胡美人畢竟是陛下的女人,若是她身無分文被趕出宮去,一個弱女子除了賣身哪裡還有活路,可她若是去賣身,豈非叫陛下難堪,天下都是姘頭兄弟,那多難看,您說是不是?」
【哈哈哈,膈應不死你!】
【胡美人那麼漂亮,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高瑨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這麼說,朕還得多謝你了。」
謝郬擺擺手:
「陛下言重!」
【你倒是請我吃飯呀!餓死了!】
【菜都要涼了。】
高瑨深吸一口氣,拿起一雙銀筷子,對謝郬指了指桌上一角,報出個菜名:
「瑤柱羹。」
謝郬站在原地不動,萬公公趕忙對布菜宮人打手勢上前,誰知布菜宮人還沒靠近御膳,高瑨就『啪』的一聲將手中筷子重重放在桌面上,目光如電掃向謝郬。
【看我幹什麼?】
【要我給你布菜嗎?】
【汝何不上天?】
謝郬心態炸了。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倒是一旁萬公公看得心驚膽戰,悄無聲息的來到謝郬身後,輕柔著聲音提醒:
「娘娘,陛下請您過去呢。」
謝郬暗自哼哼,努力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掌心,默念兩句:
【頭頂天、腳踏地,人生就像一場戲。】
【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誰如意。】
【他如意他如意,便宜那個狗皇帝。】
高瑨皺著眉頭聽她在那喋喋不休了老半天,還編出個打油詩來。
看著她掛著笑容從布菜宮人手裡接過碗和勺,按照高瑨的指示往瑤柱羹處去,表面上裝得乖巧懂事,若非親耳聽見她的心聲,高瑨還真叫她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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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馬掉的好像太隨意,先不掉了吧。以後找個更好的時機重新掉一次,大家這回就當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