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卵擊石
「在下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趕路?況且,在下不急。」齊照一笑,他從頭到尾沒說過要跟著一起去吧,況且,那凈歸祁並不好惹,若是他回到落日國沒有看到殷蝶,只能說明殷蝶死在無人谷了,他也只好惋惜天妒英才了。
殷蝶攥了攥手,算了,她還必須走這一趟,她不想成為不會武功的廢物,特別是現在,更深一步了解了這個世界,她更不想像曾經那般,被一些雜碎欺負!
「玄兒跟著這個大哥哥,有什麼事就問這大哥哥!」殷蝶揉了揉許玉玄的頭,沒辦法,不確定的危險,殷蝶不想許玉玄涉及!
許玉玄乖乖的點了點頭,齊照也沒說什麼,得到青瑤笛的人,他必須得帶回去。
然而!
「姐姐,這個笛子您拿著,路上若是無聊,可以吹來玩玩!」許玉玄甜甜一笑,沒有任性非跟著殷蝶不可,把腰間的青瑤笛遞給殷蝶。
殷蝶寵溺一笑,接過青瑤笛。
「小公子,沒有青瑤笛,你見不到吾皇的!」齊照好心提醒。
「我見你家皇帝做什麼?我去落日國是等姐姐的!」許玉玄看著齊照,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一臉天真可愛。
然而,許玉玄的小心思可不是這樣,他要打聽清楚,這個齊照是不是如表面這本正人君子,也好為殷蝶暗中相助,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能如此腹黑?
齊照啞然失笑,他居然被這小鬼頭嗆了,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走吧!」
齊照可沒有多少溫柔,拎起許玉玄往自己的良駒上一人,竟穩穩的坐了上去,齊照也上去:「許姑娘,願還能再見面!」
說著,齊照馬鞭一抽,疾馳而去。
「若老娘的弟弟有任何損失,老娘就把你拆了!」殷蝶沖著遠去的身影喊道。
直到齊照不見人影,殷蝶拿起齊照留下來的地形圖紙,這是在賭她與姜晟的未來,齊照只給了圖紙,凈歸祁的老窩還是有著許多未知之謎!
「無人谷並非如此難破,只要有幾個人衝鋒,其餘的人拖住不就行了?」許紫涵說得一臉的雲淡風輕,猶如初生牛犢般。
「單憑靠我們五個人,若想把凈歸祁殺了,有點以卵擊石,所以,二哥,江河,紫涵,你們三人拖住凈歸祁,助我與阿澤通過那密道,你們就立即撤退!」為了出現不必要的傷亡,在沒有絕對的能力面前,殷蝶選擇了智取。
「你怕什麼,就一個老太婆而已!」許紫涵不屑的把臉一撇,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怎麼會輸?
「好了,此時不容再議,出發!」殷蝶現在可沒心思與許紫涵耍嘴皮子,她現在要快速的到達落日國,這樣還有五天機會尋找玉肌石的下落。
雖然她不知道,落日皇帝找她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只希望到時候能給她行個方便。
於是,五人一接近凈歸祁的地方,便被人盯上了。
看著這危索大橋,殷蝶嘁然,這深不見底的懸崖,掉下去是不是必死無疑?
對面已經聚滿了人,一撥持刀者,一撥持箭者,還有一個帶著斗笠的人。
這一次,殷蝶發現了,戴斗笠的人身形雖然不大明顯,那氣息依舊能看出有雷的影子,只怪她對雷深信不疑,也所幸並沒造成什麼傷害!
「雷!」殷蝶喚了一聲!
帶著斗笠的人一顫,他以為殷蝶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叛徒是他。
雷把斗笠摘下,露出一張文弱謙謙公子的模樣,淺然一笑,充滿了諷刺意味:「主子!」
這一聲主子,讓殷蝶不由的想要追問雷,為什麼要背叛她:「為什麼?」
雷眼神一戾,是殷蝶從未見過的模樣:「呵,為什麼?是你們許家的戰亂,卻殃及無辜,害我家破人亡。遠的不說,你不是自信能醫死人嗎?你為什麼不救知梅?為什麼?」
最後一句,雷是吼出來了,一改往常的面態,雷心裡好不容易有了愛,卻被抹殺了,而抹殺者就是殷蝶。
殷蝶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冷漠,在這個世界,上一輩的仇恨本不該得延續,並且還是無心之失,難道就不能換一種方式?還有,她什麼時候說她能醫死人?能醫死人的不是人,是神。
她說過的是,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她便能救活,而當時知梅的情景,雷也不是沒看到,線蟲都已經從知梅的身體里出來了,已經被吸食內髒了,她怎麼救?想讓她怎麼救?以命換命嗎?不,她還沒有那麼偉大,用性命救一個死透的人。
「我曾說過,背叛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還記得兩年前我命火給你們的葯嗎?」殷蝶的話無不透露著一股厭惡,她容不下背叛,更容不下背叛了,還威脅她的人。
雷身體一顫,想起來了,在他心裡,當時的殷蝶還處於懵懂期,對於火拿來的葯沒有多在意就吃了,現在回想起殷蝶的殺人手段,折磨人的手段,心裡不由的顫慄,背脊不由的發涼,那葯兩年不起作用,不會是控制人的什麼手段吧?
「哎,殷蝶,你做了什麼?他似乎很怕你的樣子!」許紫涵嘖嘖嘴,殷蝶到底做了什麼?能令人如此害怕?
殷蝶沒有回應,而是看著雷,眼裡的殺意漸漸染上眉梢,身上所散發的殺戮氣場也漸漸擴大,她要,清理門戶。
殷蝶左腳一曲,右腳一頓,瞬間轉移,向雷襲去,易守難攻又如何,她是誰?千面毒人。
其餘四人也一併攻上。
看到殷蝶漸漸靠近,雷瞳孔漸漸放大,南殷蝶唇角的一抹嗜血笑意淺淺上翹,雷想起了將軍府的一戰,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不能動彈的狀態:「放箭,放箭,守著,給我守著!」
雷的聲音很大,欲要蓋住心中的恐懼,他完全沒想過,殷蝶竟會進步得如此之快。
殷蝶一哼,在那些弓箭手手中的箭欲要射向她時,殷蝶的速度更快,手中的細長銀針一波又一波的射向弓箭手!
「咻咻咻——」全部命中腦門的中心處,一針斃命。
而姜晟也不甘示弱,落逸出塵劍法第二式,一劍似萬劍,劍劍似虛則實,橫掃一斬,那些人又是一片倒。
……
但這是凈歸祁的老窩,又怎可能是區區幾十人?
那些防守之人,一波又一波,驚動了在休息的凈歸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