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叔要結婚了?
唇瓣上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的溫度,她整個人都在發熱,不可控制,直到回公寓洗了澡后,心裡的狂烈才一點點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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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黎歌開車載李婕妤去公司,平常要四十分鐘,現在二十分鐘就夠了。
李婕妤直呼有車太方便了。
黎歌進辦公室后,發現大家辦公桌上都放著喜糖,包括自己辦公室也有。
她笑著問同事:「怎麼,誰好事將近了嗎?」
「是策劃部的傅經理。」同事回道,「傅經理聽說懷孕了,和明城財閥的大少婚期定在下個月,這不,傅經理一早在給各個部門送喜糖。」
「是嗎?」黎歌心裡有點疑惑。
傅謹聆不是因為跟F國某官二代談戀愛被傷,說這輩子都不結婚生子嗎,怎麼突然就結婚了?
她比傅司言還要大上幾歲,這個年紀生孩子風險不小。
難道傅家出問題了?
不過黎歌也沒空想那麼多,她手上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忙的團團轉。
只是這次給傅司言發發消息問事情,卻遲遲得不到回復。
等到下午沒回復,第二天依舊沒回復,甚至他人也沒出現在公司,而傅謹聆除了周一來送喜糖外,後面幾天也沒來公司。
公司一片平靜。
幾天後,褚師嬌氣沖沖的來傅氏,直接找到黎歌的部門。
「虧我之前還一直覺得你聰明,勾人手段一流。」褚師嬌將一份報紙甩桌子上,恨鐵不成鋼道:「可你怎麼這麼沒用,讓外人得逞了!」
黎歌莫名其妙,低頭瞧見報紙上的內容,以及彩照上,親密相靠的年輕男女時,心裡忽然湧出一種難受感血液一點點被凍住。
報紙標題是醒目的黑粗體大字:
【恭喜傅氏集團傅司言先生和隆和集團千金好事將近!】
傅小叔要......結婚了?
「黎歌你太沒用了!」褚師嬌手指戳著報紙,像在戳黎歌一樣,「這個姓宋的到底什麼時候和言哥勾搭上了?我拍戲忙,你也不知道嗎!」
「喂你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
「黎歌你聾了?人家搶你男人,你不生氣嗎?」
在褚師嬌喋喋不休的叫罵中,黎歌逐漸回了神,她抿了下唇瓣,淡淡開口:「褚師嬌,我跟傅總本來就沒關係,是你想太多了。」
「你放屁!要是沒關係言哥會對你這麼好,在土耳其時——」話說到一半時,褚師嬌忽然想起傅司言的警告,就沒說了,只不悅等著黎歌。
黎歌問:「在土耳其怎麼了?」
褚師嬌一說,黎歌也覺得那次她醒來后,褚師嬌來找傅司言說的話莫名其妙,到底發生什麼了,她卻一點都不知道?
「沒什麼,總之你別這麼窩囊啦!」褚師嬌嘟囔著,語氣不滿,「雖然我還是不喜歡你,但你家世比姓宋的好多了。」
「你知道這姓宋的母親之前做的什麼工作嗎,特不要臉,她自己又是私生女,言哥真娶了這樣的女人,都能被媒體們笑死!」
「宋小姐什麼出身,跟我又沒關係。」黎歌道,她心裡不舒服,都不大想跟褚師嬌講話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別拉上我。」
褚師嬌跺跺腳,氣憤道:「還不是言哥冷落我,不見我又不接我電話,不然我至於來找你嘛?而且我可以站你這邊的!」
「咱們合夥把姓宋的踢出局,再斗不行嗎?」
「難道你想看著她嫁個言哥?」
「我說了,我從來沒想跟你斗,褚小姐,別再把我當情敵了。」黎歌道,「傅總娶誰是他的事,旁人也無法干涉。」
黎歌直接下逐客令,「褚小姐我很忙,你先走吧。」
「你——」
「小楠,送褚小姐出去。」
褚師嬌還想跟黎歌討論幾句,黎歌卻臉色一沉,直接喊了人進來,褚師嬌狠狠瞪了她兩眼,踩著細高跟噠噠噠的離開。
褚師嬌走後,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黎歌卻沒心思看文件,目光一直落在那份報紙上,心裡又悶又難受,讓人很討厭。
她幫傅司言過生日彷彿就在昨天,而今天,他就宣布訂婚了。
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畢竟上了報刊頭條的事,又關乎傅氏CEO,很快傅氏上下都知道了,熱鬧極了,黎歌走哪都看到有人討論。
甚至她上秘書部拿文件,高秘書也很震驚,「傅總說這兩天有事,我沒想到是訂婚這樣的大事,好突然啊!」
黎歌淡然一笑,「或許他們早認識了。」
「我跟傅總這麼久,從未見過這個宋小姐。」高美希壓低聲音道,「好像是因為傅老住院了,生命垂危,傅家的人紛紛行動起來。」
「你看傅經理不是火速找人結婚嗎?傅氏雖然是傅總在管,董事依舊是傅老。傅老有不測,傅家的人都要分一份家產,整個傅氏也不是傅總說了算,多一個妻子,孩子就是多一份財產,誰都想多撈點。」
「傅老住院了?」黎歌臉色凝住,「他不是在國外度假,身體健朗嗎?」
高美希道:「之前是在國外度假,不過聽說心臟不好,傅總讓傅老回來休養,這回不知道是不是心臟問題,又住院了。」
怪不得這幾天看不到傅家的人,原來......
那位宋小姐雖然是私生女,不過背靠隆和集團,也是宋家的一份子,傅司言娶了她等於給自己加了份籌碼,當然要娶。
高美希看了黎歌兩眼,惋惜地說:「黎經理,不瞞你說,傅總對你那麼好,我以為你們倆會在一起的,沒想到造化弄人。」
黎歌心顫了下,很快收斂好表情,微微一笑:「我被調到Regulators工作,可是腹背受敵,傅總能不對我好嗎?」
「你先忙,我下去了。」
不給高美希問話的機會,黎歌利落的離開秘書部,而身後,高美希的目光緊緊黏在她身上,眼神詭異莫測。
忙碌了一天,黎歌精疲力盡的躺椅子里。
神經一放鬆,她就想到報紙的事,打開手機又看到那條新聞,快煩躁死了,有些粗魯地收拾東西,離開公司。
李婕妤一眼看出她今天心情不好,只瞅了兩眼,默默沒說話。
車子烏龜似的在路上挪動著,彷彿全城都堵了一樣,幾分鐘挪不動一下,終於到商場地下車庫后,黎歌重重甩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