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透他的心思
說罷，她抱著紙箱離開了電梯，傅司言視線在她身上徘徊，突然覺得這女人看著逆來順受，牙齒還挺利的。
黎歌抱著紙箱回到公寓。
客廳有些亂，全是紙箱子，她把東西分類整理，忙活好一會，然後從冰箱拿了一瓶水，站陽台上吹風。
「嗯？」黎歌喝水的動作一頓。
她清楚的看到，隔著綠化帶的對面路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後車窗半降，露出一襲精緻的西裝，往上，是一張斯文俊秀的臉。
是韓錦陽！
黎歌因為太震驚，嚇得水瓶幾乎拿不穩，車裡的男人似乎在等人，不一會兒，那邊公寓大樓出來一個全副武裝的年輕女人。
韓錦陽貼心的打開後車門，女人鑽了進來，隨後車子離開。
黎歌站陽台許久，她沒想到韓錦陽和自己離這麼近，還有個女朋友，既然他有女朋友的話，為什麼還要送自己山茶花？
韓錦陽來Z國，是因為這個女朋友嗎？
.....
黎歌以為韓錦陽會收手，沒想到休假後去公司，她辦公桌上，依舊放著潔白的山茶花，據同事說，她休假時也有準時送來。
她摸不透韓錦陽什麼意思。
「黎歌，你最近得罪焦曼寧了嗎？」就在黎歌拿著山茶花想的出神時，坐黎歌旁邊的同事椅子轉過來，問了黎歌一句。
黎歌問道：「怎麼了？」
同事臉色古怪，支支吾吾的，讓她自己上內部系統給看看。
黎歌打開一看，是關於她的事。
焦曼寧今早九點整發了一封郵件，稱有同事舉報黎歌，說她和領導們出去談生意時，還私下收客戶的錢，她要開除黎歌。
附件是幾張照片，有一張是黎歌從一個男人手中接過鼓鼓的信封袋，雙方臉上都帶著笑容，像談成什麼事一樣。
遊覽量上千加，傅氏上下員工幾乎都看過這封郵件。
出手了嗎？
黎歌沒有絲毫驚慌，唇邊還露出一抹笑意，她給那個記者發了條信息，然後從容不迫的離開部門，去策劃部。
她到策劃部后，見焦曼寧正把部門的人聚到一起，向他們介紹新來的李婕妤，精緻的臉上滿帶微笑。
一堆策劃部員工中，黎歌並未看到傅允之。
黎歌踩著高跟鞋走過去，人沒到，聲音先到：「焦經理。」
頓時，策劃部所有人的目光都扭向黎歌這邊，還包括焦曼寧，焦曼寧見黎歌這副從容樣子，眼底掠過一抹狠色。
很快黎歌就笑不出來了！
焦曼寧問道：「黎歌，你來策劃部有事嗎？」
「關於那封郵件的事。」黎歌道，「焦經理，那個男人是名攝影師，他之前陪著我跟劉部長出去拍照，只是將照片給我，並不是贓款。」
焦曼寧哼了聲：「當時只有你跟他在，你說他是攝影師，那他就是咯！只是大家眼睛不瞎，那裝的可不像照片。」
「我可以把攝影師請過來，讓攝影師解釋。」
「就算你說的對，那又怎麼樣？」焦曼寧雙手抱胸，眼裡是狠狠地笑：「我對你的工作態度很不滿，所以我想開除你！」
「焦經理，你對我不滿，可以跟我部長說。」黎歌垂著眼帘，「我聽說，公司不能跨部門管事情。」
「我跟你部長反應過，他出差時，讓我看著辦。」焦曼寧想致黎歌於死地的心情迫不及待，「你還是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
黎歌心裡冷笑。
焦曼寧可真行，不僅跨部門管事，還撒謊，她不了解她們部長嗎？最護短了，焦曼寧要敢這麼做，部長早跟策劃部翻臉了。
這時，策劃部新來的那個同事忍不住道：「經理，明明是你的錯吧？」
「李婕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焦曼寧沒想到這新來的敢替黎歌說話，刀子眼射了過去，「沒有你的事，你不要參和！」
對於焦曼寧的斥責，李婕妤一點不懼，慢吞吞道：「如果是咱們部門的好說，可她是翻譯部的。我雖然才入職，也知道公司不能跨部門管事情。
「她工作態度不好，可以等她主管回來處罰她，再不然就是人事部來管，經理你來管就好像你跟她有仇，在伺機報復她。」
焦曼寧笑容僵硬了：「我能跟她有什麼仇？」
「那你為什麼要辭退她？」李婕妤扶了下圓形眼鏡，很納悶：「而且，主管跨部門管事情，不跟副總說明的話，情節很嚴重吧？」
「夠了！」焦曼寧臉色非常難看，這新人簡直讓她顏面掃地，「我策劃部不收你這個人，你跟她一起走！」
「焦經理。」黎歌抿了抿唇，出聲了。
雖然這個新人幫她說話，她很感激，不過她並不想新人因為這事丟了工作，傅氏不好進是出了名的，而且好戲還在後頭。
只是才開口，李婕妤就給了她一個「別擔心」的眼神，彷彿有了對策，黎歌也只好不出聲，看她回座位收拾東西。
李婕妤抱著一盆洋蔥頭，認真和焦曼寧說：「經理，這可是你讓我走的，不是我自己要走的，那我走了哦！」
焦曼寧臉色鐵青。
一起出策劃部后，黎歌忍不住問：「她讓你走，你就走？」
「那當然啊，反正我也看不慣她。」李婕妤撇撇嘴，「她那樣你也看到了，給她當手下肯定日子不好過，再說了......」
她拉長音調，沖黎歌神秘兮兮一笑：「你別忘了，是傅氏主動招我的，我要不在傅氏，肯定有人打電話問我，你說到時候誰倒霉？」
黎歌愣了愣，忍不住笑起來。
黎歌回部門收拾東西時，好些個同事都圍上來，問她怎麼回事，或者讓她低頭給焦曼寧道歉，息事寧人算了，她只是笑笑。
不急，好戲快來了。
搭電梯下去時，黎歌和李婕妤互相認識了一下。
黎歌知道李婕妤是被傅氏特招的，才來南城，黎歌就說有空帶她逛逛南城，李婕妤忙不迭的答應。
電梯在二十層停下，兩個男職員說說笑笑的進來，似乎在說八卦。
「這傅經理也太慘了。」
「是啊，還好腿在，沒出大事。」
「......」
黎歌見他們提到「傅經理」，想起公司正副經理中，姓傅的就傅允之一個，挑了挑眉，笑著問道：「不好意思，請問傅經理怎麼了？」
「哦，是黎歌啊！」畢竟翻譯部經常下樓走動，不少職員還是認識黎歌，其中一個男人就認出了黎歌，他惋惜道：「聽說傅經理早上出車禍了，臉上多處划傷，雙腳也差點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