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撐不住了
身邊有這邊個鬧騰的女人,還真是挺倒霉的。
「喂,你這什麼表情?」褚師嬌見黎歌翹著唇,一副很譏諷的樣子,炸了,「你在心裡說我壞話是不是!」
「沒有。」
「我不信,你一定在說我壞話!」褚師嬌跺跺腳,一巴掌就要甩黎歌臉上。
黎歌眼神一寒。
她被綁著,可躲不了這一巴掌。
不過巴掌要落下時,褚師嬌又停住了,看著掌心嘀咕道:「不行,打她臉的話我手也會疼,萬一言哥追究起來怎麼辦?」
黎歌也心裡一松,以為褚師嬌忌憚傅司言,自己頂多被綁到天黑而已,沒想到褚師嬌收回手,轉身就出去了。
回來時,她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身後還跟著四個男人。
高大威猛,目露凶光。
黎歌隱約能辨認出褚師嬌手裡的東西,似乎是未拆封的針管和小瓶子,再一看這幾個男人,後面有什麼事,她能想到了。
「褚小姐,你對我哪不滿意,我給你道歉,而且我真跟傅總沒關係。」黎歌冷靜地說:「我希望你別亂來。」
「怎麼,怕了?」褚師嬌還是頭一次見黎歌露出忌憚神色,知道她被手上的東西唬住了,越發得意,湊到她身邊。
「我也沒想對你幹什麼,就拍幾張照片而已。」褚師嬌哼道,「這樣到時候你被言哥趕出傅氏,就不敢再回去了。」
這小公主看著嬌氣,心腸夠黑,夠狠的。
「褚小姐,你想清楚了。」這個時候,黎歌依舊沒慌亂,「說不定你來的事傅總已經知道了,傅總要知道你亂買這種東西,他一定很生氣。」
「左一個傅總,右一個傅總,簡直聒噪死了!」褚師嬌不耐煩,讓幾個男人上來摁住黎歌,飛快拆了針管包裝。
很快,針管就刺入黎歌的皮膚。
黎歌被幾個男人摁著,動彈不得。
「算了,一半就夠了。」針管的東西去了一半后,褚師嬌拔了出來。
聽說這玩意凶著,她可不想把事情鬧大。
黎歌面色漸漸潮紅,渾身軟軟綿綿的,看的褚師嬌越發興奮,讓男人們把黎歌扔在床上,自己打開了手機攝像頭。
「褚小姐,我知道傅總的一個秘密。」床上的黎歌虛弱開口,「我要跟你說的話,你能不能懲罰輕一點?」
「我看你是在騙我吧?」褚師嬌撇嘴。
她天天膩著言哥,言哥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真的,我撒謊就五雷轟頂。」黎歌道,「你過來,我跟你說。」
褚師嬌看黎歌不像撒謊的樣子,半信半疑的走了過去,「什麼秘密?」
黎歌往她身後看了一眼,有些羞澀道:「說不出口的那種,你讓他們先出去,不然我不好意思說。」
褚師嬌以為她的「說不出口」是指的那種事,氣的咬牙切齒,揮手讓那些男人出去,瞪著黎歌:「我倒想聽聽,什麼你說不出口!」
因為體內的藥物關係,黎歌臉越發紅了,她幾乎快撐不住了。
再撐一下,不然就要被拍照片了。
黎歌使勁掐掌心保持清醒,招手讓褚師嬌靠過來:「就是那個嘛......」
「到底什麼啊?」褚師嬌不耐煩。
趁著褚師嬌靠過來沒防備時,黎歌一把揪住她的馬尾,雙腳麻利的摁住褚師嬌的身子,抄過那半管葯,狠狠戳進她皮膚里。
「啊!」褚師嬌疼的喊了出來,使勁掙扎,「黎歌你個賤人!竟然騙我,搞這麼一出偷襲!」
「過獎,還是褚小姐比較賤。」黎歌冷冷笑著,強撐著不適拿繩子把褚師嬌捆死死的,隨手拿過地上的臭襪子塞她嘴裡。
褚師嬌眼皮往上翻,差點沒被臭暈過去。
黎歌見褚師嬌的手機開著錄製還沒鎖上,果斷把密碼取消了,再用力撕碎褚師嬌的上衣,露出文胸來。
「唔唔唔!」
褚師嬌身子猛的搖動,恨不得打開黎歌的手,偏偏椅子是她之前讓人固定在地上的,挪都挪不動,只能任由黎歌拍照。
「黎小姐,自己種的果,你自己吃。」黎歌拍了拍她的臉頰,眼神冷淡:「你期望外面的人能發現,把你救了吧。」
褚師嬌瞪著黎歌,恨不得殺了她。
黎歌雙腿發軟,快撐不住了,雖然被打了半管,但是藥效發作極快,讓她意識到這不是普通葯,得趕緊找地方處理。
外邊有四個男人,她現在嗅覺無比敏銳,出去就是等於往男人懷裡撲,肯定不能出去。
瞥見牆上方的那個小窗口后,黎歌立刻屋裡的桌椅架一起,站了上去,有點費力的攀上小窗口。
好在她身材纖瘦,勉強能鑽出去,不過外面的底下是放垃圾的車,臭氣熏天,隔老遠黎歌聞著就反胃。
咬咬牙,黎歌鑽出窗口,跳進了垃圾車內。
鼻子邊上能聞到的全是腥臭味,渾身髒兮兮的,黎歌乾嘔好幾次,體內的火氣暫時被壓住了。
從垃圾車裡爬出來后,黎歌立刻拿出褚師嬌的手機開始導航,扶著牆壁一路跌跌撞撞出了巷子。
街上人很多,天氣又熱,混合著汗味的荷爾蒙往黎歌臉上撲,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火又起來了,她雙腿一軟,摔倒在地。
剛巧傅司言坐的車也到了這裡。
剛剛他接到黎歌打來的電話,不出聲又斷了,隨後灰狼又打來電話。
「傅總,那位小姐沒坐上張特助安排的車,我已經把那個司機逮住了,他說有個長得漂亮的女人讓他把那位小姐送到XX旅館,傅總你離那裡近,過去看看,我等下就帶著人過去。」
傅司言沒敢耽誤,立刻讓餐廳調車給自己,來的路上他分析了幾次,鎖定了昨晚給他打電話的褚師嬌。
如果是他姑姑或者傅家其他人,見著黎歌早殺了,不會費盡心思把她帶去哪,只有褚師嬌,一直看不慣黎歌。
見路邊有人摔倒,還直直衝車子來,傅司言面色一冷,踩油門剎車。
那人倒下去的瞬間露出半張臉,正是黎歌。
傅司言立刻下車去查看,發現黎歌髒兮兮的卻仍能看出面色潮紅,不太正常,他立刻脫下外套裹她身上,把人抱上車。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到了酒店。
傅司言把人扔浴缸,擰開水龍頭,肩膀上夾著電話,冷聲道:「張特助,立刻把醫生喊過來,讓灰狼儘快去把褚師嬌給我帶回來!」
她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警告了不準動黎歌,竟然還跑來土耳其找黎歌麻煩!
這次他是真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