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霸道督主愛而不得
嬋夏這會倒是希望她能喝到斷片,最好什麼也不記得。
但是不巧的是,她對自己喝多后都做了什麼,記得一清二楚。
不僅如此,她還記得他的反應。
她喊一句老公,他就答應一句。
「啊!酒是害人精啊!」嬋夏抱著床柱,用頭一下下的撞著。
丟死人了。
「夏姑娘,你醒了。」彩凝進屋,剛好看到嬋夏撞頭。
「我昨晚怎麼回來的?」嬋夏故作淡定地問。
「督主背你回來了——你把他衣服都給吐了。」
嬋夏又有撞柱子的衝動了。
彩凝看她滿臉慫樣還故作淡定,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如果告訴夏姑娘,她的衣服都是督主換的,只怕是床柱都得讓她撞斷吧?
還是算了吧,畢竟督主府已經很窮了,這床可是檀木的,挺貴的...
「辦差么,難免應酬,哈哈。」嬋夏努力給自己挽尊。
「但是你趴在督主背上,反覆念叨,於瑾你怎麼那麼好啊。」彩凝面癱地揭穿她餓的自欺欺人,又補充了句,「你還當著府上所有人的面,抱著他的臉使勁親了口。」
那聲音之響,嘖嘖。
「這一大早不說些跟案情相關的,說這些沒用的幹啥?」嬋夏惱羞成怒了。
彩凝繼續面癱,「是你先挑頭的。」
沒聽到!嬋夏選擇性的失聰了。
「把我工具箱帶上,我要去後院驗骨。」
「後院現在只有一地落葉,一根骨頭都沒有。」
嬋夏咦了聲。
「那具我帶回來的骸骨呢?!」
她本想今天抽時間把骨頭查驗了,看看那骸骨的主人到底是因何而死的。
「督主帶出去,這會可能已經埋完了。」
「啊?!」嬋夏一頭霧水。
她記得昨日已經跟於瑾說了,她今日要開棺驗骨,他怎會不顧她的意思,直接帶走埋了呢?
「等會我順一下思路,昨晚,我很疲憊,他帶我出去喝酒。」
「然後我們去了廠衛樓頂,我抱著他親。」
「後來我喝多了,他背我回來,回來——對,回來時他說了一句特別關鍵的話!」
嬋夏一拍腦子,她怎麼就把那句話給忘記了呢?
所有的細節都記得,唯獨這最關鍵的一句,忘記了。
「督主說——」彩凝突然開口,嬋夏馬上期待地看向她,期待八卦小能手,小本秘史狂魔彩凝能還原她最期待的那句。
「二兩銀子。」彩凝豎起兩根手指,用萬年面癱臉補充了句,「童叟無欺。」
「彩凝,你在我心裡可不是這種人啊!咱們這交情,十文行不行?」嬋夏痛心疾首。
「督主他老人家的蜜戀語錄,就值十文?」
彩凝跟嬋夏在一起久了,連她的這套坑人手法都學去了。
「萬水千山總是情,再加十文行不行?」嬋夏繼續殺價。
「督主他老人家的蜜戀語錄,就值二十文?」彩凝台詞都沒變,任憑嬋夏怎麼砍價,堅持童叟無欺。
「彩凝!你變了!」嬋夏一邊忍痛掏銀子,一邊痛斥。
「也是要成親的人了,得攢些體己錢,謝謝夏姑娘盛惠。」彩凝以最快速收好銀子,從床頭抄起枕頭,摟在懷裡。
「假設我是督主,這枕頭就是你——」
「可以跳過這些亂七八糟的細節,直接說結果!」
彩凝這才清清嗓子:「饞貓,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有很多,不止是女兒,也是娘子,將來還會是娘親。」
嬋夏聚精會神,還等著下一句呢。
「沒了。」彩凝放下枕頭。
嬋夏:???
就這?
「不對,你說的這句我記得,他還有個後半句。」嬋夏覺得很關鍵的那句,就是後半句。
彩凝攤手。
「他後半句是咬著你耳朵說的,我聽不到。」
「...」嬋夏忽然反應過來了,跳起來追彩凝。
「還我二兩銀子!」
彩凝快速退出院子,在嬋夏的追趕下,輕飄飄地翻牆離去,牆那頭傳來她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
「小本經營,概不退貨。」
退銀子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嬋夏氣得直跺腳,銀子花了,那句她很想聽的話沒聽到,有心想找於瑾問問,卻又拉不下那個臉,正在屋裡鬧心的轉圈圈,彩凝又折回來了。
「你良心發現,還我銀子來了?」
「並沒有。是聞人大人過來了。」
嬋夏昨日教了聞人染一些查驗技巧,聞人染今日查案遇到難題,馬上想到嬋夏了。
讓聞人染棘手的,恰好也是樁跟白骨有關的案件。
幾日前有樵夫在山澗底發現一具白骨,報給順天府,兜兜轉轉又到了大理寺這,聞人染想請嬋夏與他一同審此案,也好學些經驗。
聞人染把這案件簡單講述一遍,嬋夏覺得值得一驗。
那具骸骨沒驗成,嬋夏心裡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驗一具別的白骨,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剛走到門口,就遇到司珍局和司制局的人過來。
「夏大人,督主命我們給您制了些新衣和首飾,今兒做好了一批,想請大人看看是否滿意,有無需要改進的地方?」
「呃——?」嬋夏臉色一變。
有心想問問這些人,銀錢怎麼算,眼角餘光看到聞人染也在,又不好把督主府的窮顯示出來。
「東西你們先帶回去,我這忙著呢,等有時間再說。」
嬋夏唯恐這些人再追著自己,拎著箱子跟逃荒似的走了。
這一幕,看在不同人眼裡,就成了不同的反應。
聞人染是覺得,夏大人視金錢如糞土,一心只想查冤案,真是當代奇女子!
忍冬則是覺得,夏姑娘跟著聞人小白臉跑了,把督主的一片愛心踩在腳下,這負心的女人!
只有跟著嬋夏的彩凝摸摸下巴,夏姑娘這是...捨不得花銀子吧?
摳她二兩銀子都讓她嘟囔半天,整這麼幾箱子過來,也不怪夏姑娘嚇得花容失色腳底抹油——她驗白骨和腐爛的屍身都沒嚇成這樣。
感情豐富的忍冬比不上彩凝睿智。
他特意趁著午膳時跑到於瑾面前,近距離觀察督主的反應,見於瑾毫無波動的用膳,忍冬這多愁善感的腦補出一堆愛而不得的心酸。
霸道督主,愛而不能,怎一個心酸了得啊。
別人娘子收到這些,早就撲上來了。
督主家的小心肝看都沒看一眼,跑去跟外面的野男人驗骨頭去了。
於是忍冬心裡,腦補了一堆於瑾此刻的內心活動。
「心肝,我吃飯了,什麼飯,想你乖乖就範。」
「心肝,我受傷了,什麼傷,愛你一地情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