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就我看不出來嗎

第256章 就我看不出來嗎

為了這份禮,於瑾這些天起早貪黑,起的比雞早睡得比妓晚。

就是因為嬋夏這兩年出落得越發水靈,身材越來越好,睡姿也越來越糟糕。

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就差最後這幾天,說什麼也不能功虧一簣了。

於瑾只能咬著牙盡量避開她,殊不知這種行為在嬋夏看來,就等同厭倦了她。

這兩日借著查案的噱頭,找機會就往那煙花之地跑,非得要跟那些個青.樓女子探討一下御夫之術。

啥也沒探討出來不說,還聽到了倆碎嘴的跑過來議論她夫妻二人房中事。

嬋夏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他這禮物也就成了她的慰藉。

然而...?

「你給我這個幹啥?」嬋夏握著手中的《心經》,一頭的問號。

「多誦些經書,少逛些窯子。」

於瑾拂袖而去,只留給她一個孤傲清冷的身影。

至於這看似孤傲的身影背後,是否蘊藏了一個男人憋了好幾年的猴急的靈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本經書陪伴了他多少個無眠的夜,看著身上纏的跟八爪魚似的丫頭,無論念誦多少經文,都難以平息。

「我——」嬋夏本想口吐芬芳將經摔在地上,一想到摔經不妥,只能單手拿經,另一隻手指天罵道,「雷雨天,路上雷多,於公公你仔細別讓雷劈了!」

拿心經當禮物送人,多損吶!

路過的番役聞言紛紛加快步伐,唯恐親眼目睹督主大型懼內現場被遷怒,有那武藝卓群的,直接翻牆出去了,看得其他人羨慕不已。

自從嬋夏兩年半前跟他隔牆對罵——準確的說,是她單方面罵於瑾后,倆人的相處模式就宛若打開了全世界的大門。

於瑾樂此不疲的戲耍嬋夏,不給嬋夏惹到炸毛不收手,就像是個惡劣的小男孩找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隔三差五就要給嬋夏點一把火,引得她跳著腳的罵他。

這樣詭異的相處模式給彩凝等人一個錯覺——督主其實是喜歡潑婦類型的女人吧?

「晚上你別回來了,你回來也睡地板!」

「那你就洗乾淨等著,看我睡那!」

於瑾囂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嬋夏氣結。

這傢伙明明公務繁忙,卻特意溜回來,只為了塞她一本經書——不,他就是為了故意氣自己,氣完就跑。

路過的倆番役其中一個腳一軟,另一個十分有愛,拽著他就跑。

這隔三差五的廠衛秀恩愛日常,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啊。

彩凝過來,嬋夏看到她的肚子,馬上換了個表情,笑呵呵地摸上去。

裡面的小娃十分給面子的踢了她兩腳。

「這般孔武有力,長大后一定跟他爹一樣,是個淘氣的小子。」嬋夏羨慕地看著彩凝的肚子。

「你若喜歡,就給你抱走吧。」彩凝認真道。

她和嬋夏幾乎是同時成親的,本以為常年練武傷了筋脈不能孕育,哪成想嬋夏四處搜集方子,給她調理好了。

「孩子又不是小貓小狗,哪兒能說給就給啊,你快留著吧,還有,我都不讓你跟著了,你怎麼就不能好好養胎呢?」

自打知道彩凝有孕后,嬋夏比她還緊張,叮囑她不要跟著自己,只留在府上養胎。

彩凝閑不住,陪著嬋夏四處溜達,說是多走動好生養,搞得老毛怨聲載道,總覺得彩凝跟嬋夏才是真愛,老毛他就是個意外!

「等下個月我就不陪著你了,安心等著生產了。」彩凝摸摸肚子,面癱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一抹母性的光芒。

雷雨說來就來,過午剛好沒什麼事。

嬋夏沏了杯茶,坐在廊下聽雨聲。

今年的雷雨格外的大,一聲聲就像是落在身邊似的。

「再過幾日就是陳老爺的大祥,夫人可要回青州祭拜?」彩凝在嬋夏身後問道。

桃花案半年後,陳四也在嬋夏婚後的一個雷雨夜失蹤,只在甄霓跳下去的懸崖邊找到了他的帽子。

每逢雷雨夜,嬋夏就會很沉默。

通常這種時候,於瑾都會放下手裡公務,提前回來陪她,今日竟反常沒有出現。

「拜不拜的,不過是活人做給活人看的,我是不想舟車勞頓折騰回去,只是我們若是不去,朝中難免有那碎嘴的彈劾阿蛋。」

嬋夏對陳四的失蹤始終是保留態度的,青州建了個衣冠冢,但她從不認為阿爹已經死了。

彩凝看著嬋夏的側顏,夫人臉上的落寞是騙不了人的。

「這雨下起來就跟沒完似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放晴。」嬋夏將手伸出去,想要接雨水。

彩凝想問她,夫人心裡的那場陰雨,又該什麼時候停歇呢?

雨後,天邊罕見地掛了一抹彩虹,嬋夏還來不及欣賞,便被突發的案情所纏身。

聞人染親臨廠衛,還帶來一具男屍。

嬋夏成親前那一段時間,於瑾嚴禁她與聞人染來往,聞人染只能靠著嬋夏的筆記精盡他的查驗水平。

成親后倒是管得沒那麼嚴了,偶爾也能登門求教,只是過後聞人染朝堂上遇到於瑾,少不了要聽他幾句「瑾言瑾語」。

所以不是遇到絕對棘手的案件,聞人染是堅決不會登門求助的。

「京城這幾日出來個倒採花的女狂徒,已經有好幾名男子被她采了——」

「男子怎會聲張此事?那女狂徒很醜?」嬋夏好奇。

「據說還挺美,只是這女狂徒極為囂張,把人赤……身捆在樹上……總之,影響極其惡劣。」

嬋夏聽明白了,這些吃了虧的男子性命無憂,若是悄無聲息的吃點虧這案子也不會鬧得這麼大。

關鍵在於那女狂徒玩完了還給人捆起來,讓這些受害者丟了顏面。

貞潔在這些男子看來不值一提,主要是尊嚴這塊……

「聽你的意思,這女狂徒只佔便宜不害人性命,那今兒你帶來的這具——?」

聞人染掀開蓋在屍身上的白布,皺著眉道:

「我懷疑,這女狂徒改了路子,不僅占男子便宜還取人性命。這具屍身就是證據。死者衣服都被撕碎了,死不瞑目啊!」

「學了這麼久,還是半吊子……聞人大人,你的愚鈍可從沒讓我失望過。」

於瑾從外進來,只掃了一眼屍身上的薔薇色樹枝紋就做出判定,順便踩了前任情敵一腳。

「是啊,卓文,這人的死因跟女狂徒沒有關係的。」嬋夏看了眼死者表皮的撕裂,也看明白了。

聞人染看到於瑾一激靈,瑾言瑾語,冷嘲熱諷……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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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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