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
「陸謹辰,你難道就這樣不相信我嗎?」許溫溫猛地站起來,「我和凌天最多是朋友關係而已,現在根本就連朋友也算不上!」
「連朋友都算不上?」陸謹辰冷笑了一聲,「那麼,那一次你們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幹什麼?」
三年前。
她以為和陸謹辰賭氣,而那是跟自己搭配的男主角,又正好是凌天。凌天邀請她一起去酒店吃飯,許溫溫賭氣之下就直接答應了凌天。
沒想到最後去喝起酒了,許溫溫的酒量本來就不好喝了一半就開始吐起來,最後還是被凌天送到賓館里。許溫溫剛剛到了賓館里就接到了陸謹辰的電話。
這次他們吵架之後,陸謹辰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許溫溫,都這麼晚了,你到底去哪裡了?」男人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關心。
然而許溫溫卻因為喝醉了酒,於是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去哪裡了跟你有關係嗎?」
「不要再賭氣了,你到底在哪裡?我現在接你回家。」
「我才不要跟你回家!我告訴你,我今天就住在賓館里!」
說完了之後,許溫溫很是生氣,掛斷了電話,仍然沒想到陸謹辰不知道是怎麼找的,最後居然找到了賓館,打開門就看見許溫溫跟凌天在一起。
凌天正給她蓋被子,兩個人在一起的場景,就這樣映入了他的眼睛。
后,陸謹辰雖然生氣,卻還是帶著她回家。
只是回到家裡之後,生氣了好久。
許溫溫想要安慰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得可憐巴巴地坐在旁邊。最後陸謹辰拿著一條粉色毯子走過來,蓋在她的身上,「許溫溫,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不懂事?」
「我才沒有不懂事!」本來的委屈在這一瞬間立刻爆發出來,許溫溫的眼淚噴涌而出:「陸謹辰你壞蛋,你一點都不愛我!嗚嗚嗚!」
看見她的眼淚,男人瞬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最後有些笨手笨腳的將她摟入了懷裡:「誰說我不愛你了?如果連我這都不是愛,那你說什麼是愛?」
「嗚嗚嗚,我沒有和凌天在一起嘛!你都不相信我!」
最後許溫溫哭了半天,陸謹辰才終於相信了。
回憶結束,許溫溫烏黑的大眼睛隴上了一層薄霧。
「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總之我沒有跟凌天在一起!」說完之後她的眼淚有些控制不住了。許溫溫立刻轉過頭朝著大門口跑過去,一面擦著自己的眼淚。
她才不想要在這個男人面前哭呢!
跑了不知道多久,周圍的小樹林變成一片繁華的街道。
馬路上人影匆匆,然而此刻她一個人卻顯得是如此獨孤。
許溫溫隨便找到了一個椅子,坐在椅子上。
等陸謹辰開車走過來時,就看見女孩獨自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膝蓋,腦袋埋在膝蓋中,看上去好不可憐的一團。
似乎是因為晚上太冷了,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突然面前一片陰影籠罩的過來,許溫溫下意識稍微抬起頭,再看見那雙黑色名貴皮鞋之後又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腦袋。
「回家吧。」
男子的聲音稍微溫和一些。
許溫溫依舊是坐在椅子上不肯動彈,卻沒想到陸謹辰直接伸出雙手將她從椅子上抱下來回到了車裡之後,便緊扣住她的腰,深深的吻了下去。
她的面頰上一片晶瑩的淚水。
親了好一會兒,陸謹辰才放開她。
男子身上清涼的薄荷涼味侵入她的鼻腔里。
許溫溫的眼眶一酸,頓時有種更想要哭的感覺。
「不準哭。」他皺了皺眉,立刻說道。
於是她便活生生的將眼淚忍了下來,直到那隻修長乾淨的手指摸了摸著她的臉蛋,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的響了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相信你了,誰讓你亂跑的?」
「你明明就不信我。」許溫溫的眼眶很酸。
「……萬一我突然相信了呢。」
「你才不會。」許溫溫嘟囔。
「許溫溫,你居然敢說我小氣?」陸謹辰黑色的眸子一閃而過一絲陰鷙。
許溫溫頓時愣住了,這個男人的理解能力簡直是滿分啊!
「我才沒有這樣說。」
她垂下頭,腦海里卻突然閃過一絲白光,瞬間恍然大悟地看向身邊的男子:「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陸謹辰卻只是用著那雙深邃的黑眸看著她。
「我我我……」許溫溫頓時有一種被棉花擊中的感覺,震驚又欣喜的看著他。陸謹辰居然真的相信了她說的話,為什麼她感覺這麼高興?
「我什麼我?等下回去之後自己做飯。」
「好。」
別墅里的僕人站成一排,在看見許小姐被所以完完整整地接回來之後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的暴風雨總算是過去了。
吃完飯後,許溫溫便回到了卧室里,準備研究下一幕的劇本。
但是看著劇本,看著看著,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陸謹辰那張最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臉龐。
難道是因為卧室不適合看劇本?
許溫溫想了想立刻帶著劇本,噠噠噠地離開了卧室,走到了書房,悄悄的打開了書房門之後又悄悄的走到沙發上坐下,自以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滿足地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然而坐在書桌后的人,目光卻早已落在她的身上。
看著女孩好像是一隻小倉鼠一樣蜷縮在沙發里看了劇本的模樣,他眼底的冰川初化。
許溫溫正在認真看著劇本,突然感受到一陣陰影襲了過來,她抬起頭便看見陸謹辰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隨後被男子直接抱入懷裡,男人漆黑如黑洞的眸子對著她的眼睛:「書房是我的地盤。」
「啊……」許溫溫一直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既然你想在書房看劇本,那就必須要付報酬。」陸謹辰語氣隨意的說道。
但是那雙蘊含著黑洞的眼神,卻明顯一點都不隨意。
「我……我每天晚上都給你做飯了。」
「那是你應該做的。」
「那你說,你要什麼報酬?」許溫溫無奈戰敗。
陸謹辰眯了眯眼,接著薄涼的嘴唇就立刻印在了女孩的櫻唇上,但只是蜻蜓點水的功夫就立刻鬆開了女孩,聲音染上一絲低沉的邪魅:「十分鐘在這裡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