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恩是什麼來頭?
何茜聞言笑眯眯的說,「來來來,把你那個小男生帶來嫂子看看。」
蘇籬落被調侃的臉有些熱,「嫂子你可別打趣我了。」
說著坐進了宋知恩的車裡,往目的地開去。
路上,宋知恩悄悄的問蘇籬落,「你嫂子在跟你說什麼啊?」
蘇籬落斜斜的看了一眼宋知恩,故意逗他,「想知道?」
宋知恩專心開車,毫無誠意的應了兩聲,「是啊是啊。」
果然下一秒,蘇籬落露出了尖尖的虎牙,笑著對他說,「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不告訴你了,哈哈哈。」
宋知恩氣的空出一隻手,在蘇籬落的腦袋上彈了一記,「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蘇籬落被打了也沒什麼情緒,只是兀自笑著,突然才回過神來,「你把我的髮型都弄亂了!」
「呵呵呵......」宋知恩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兀自在那裡傻笑。
蘇籬落白了他一眼,對著鏡子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發現沒什麼失誤以後,這才坐好,無聊的托腮望著前面。
「怎麼還沒到啊?」蘇籬落有些惆悵,自己都有些餓了。
「你以為是飛機呢?那個酒樓離我們這裡還挺遠的。」宋知恩一面看著導航,一面細細的數落蘇籬落。
「一看你就是沒有吃早飯,」說著宋知恩長手一伸,到後座給她拿了點吃的,扔到了她的懷裡,「吃吧。」
蘇籬落驚喜又驚訝的看著手裡的麵包,難以想象宋知恩還有這麼體貼的一面。
於是她伸出手探了探宋知恩的額頭,「你是本人吧?」
宋知恩被搞得有些鬱悶,伸手去搶,「你不要吃就給我......」
蘇籬落哪肯乖乖的讓他搶走,當下就躲了一下,然後在那看著手裡的麵包傻笑。
宋知恩偶然一轉頭,看到她那個笑容,瞬間覺得自己不該給她的。
就這樣兩個人打打鬧鬧的,酒樓也就在眼前了。
蘇籬落下車的時候很不淑女的偷偷伸了個懶腰,「好累啊,坐車真的累。」
感慨完一回頭,就看到宋知恩陰魂不散的站在她身後,把她給嚇得膽子都縮了一半。
「你不是去停車了嗎?這麼快?」
「哼。」宋知恩當然不會說自己動作這麼快是為了看好蘇籬落,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我讓門童去停了。」
「哦,」蘇籬落倒不是很在意,聽完就順手挽起宋知恩,「那我們進去吧。」
那傲嬌到不行的宋知恩看著挽著自己的那隻手,再順著那手看到主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抹笑容悄悄的爬上了他的嘴角。
進到大堂的時候,何茜和陸銘正站在一起迎接來賓。
蘇籬落笑著走了過去,「陸哥,嫂子,新婚快樂啊~~~」
何茜朝她笑了笑,反而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宋知恩身上,「小落,這就是你那位白馬王子啊?」
說著她仔細看了幾眼宋知恩,突然覺得眼前人有點眼熟。
「這可不是昊天集團的總裁嗎?」難怪自己會覺得眼熟。
宋知恩也禮數頗為周到的欠了欠身子,然後遞上了自己的伴手禮,蘇籬落也忙不迭的送上自己的祝福。
「位置給你們留好了,往裡走。」
何茜笑盈盈的笑納了那些東西,然後很周到的給他們指了位置,示意一方的服務員把他們領進去。
「嘻嘻嘻,嫂子等會兒見。」
蘇籬落笑嘻嘻的揮了揮手,然後裝作自己很端莊的走了進去。
陸銘看著離開的蘇籬落,這個背影似乎和自己小時候認識的她悄悄的重合了,「長大了。」
他感慨了一聲。
「你說小落?」何茜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嗯。」
陸銘嘴角含著一抹笑容,似乎是頗有感慨,「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只有這麼小。」說話間還用手比劃了一下,何茜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現在啊,經歷了這麼多,也終於長大了。」
何茜知道他在介意沒有及時回來幫助蘇籬落,於是她伸手撫了撫陸銘的肩膀,「小落很堅強,哪怕是靠她自己也能挺過來,更何況現在她身邊還有了宋知恩。」
說起這個,陸銘突然想起來,「這個宋知恩是什麼來頭?」
一會兒見他是個蝸牛殼公司的老闆,一會兒又是什麼昊天的CEO。
說道這個,何茜沉默了。
「我只道他是昊天的老闆,他的其他身份我還真不清楚。」
陸銘眯起眼睛盯著宋知恩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自己的妹妹被騙走的感覺。
走在前頭的宋知恩感覺有道視線一直打在自己身上,於是他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了?」
「沒事,坐吧。」說著宋知恩幫蘇籬落拉開了凳子,很紳士的彎了彎腰。
「嘻嘻.......」蘇籬落笑了笑,剛打算坐下來,就聽到了身後充滿惡意的聲音。
「呀,你們也在啊?」
蘇知畫挽著顧長澤,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
本以為蘇籬落在經受了這麼多事情以後會一蹶不振,卻沒想到她和宋知恩這個小公司的人還混起來了,混的還挺好。
想到這裡,蘇知畫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恨意。
似乎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比不上蘇籬落。
哪怕她現在是在別人看來混的很落魄,但是臉上卻依然是光彩照人。
呵,你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於是蘇知畫專門在蘇籬落身邊坐了下來,假裝善意的對著蘇籬落笑了笑,「姐姐,這位是未來的姐夫吧?」
蘇籬落在心說你自己不會看啊,別叫我姐姐,假惺惺的。
臉上卻也不得不堆起了一臉的虛與委蛇,「是啊妹妹,和妹夫最近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嗎?」
明明上次醫院的鬧劇還沒過去多久,宋知恩看著這兩個女人,也不知道他們倆為什麼還能裝作很好的樣子。
「謝謝姐姐關心,阿澤說和我在一起很幸福。」說這話的時候蘇知畫特意挽著顧長澤,笑意盈盈的。
「嗯,那希望妹夫下次還是不要讓妹妹一個人去產檢了,孕婦情緒不穩定,小心認錯人。」
蘇籬落話里含話的敲打了一下,敲得蘇知畫的臉都有些變形了。
「姐姐提醒的對,阿澤你聽到了沒,下次可別讓我一個人去了。」
蘇知畫假意很柔弱的靠在顧長澤的肩膀上,撒嬌著。
這個顧長澤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葯,到了以後就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勁的盯著蘇籬落看。
看她這麼光彩照人,說不後悔是假的,只是這個女人,在和自己結婚前就和別的男人有一腿,這讓顧長澤最不能接受。
於是他只能安慰自己,這種人要不得要不得。
只是他這麼想著,卻忘了靠在自己肩上的那個女人,也是在婚前就和自己有了一腿的。
顧長澤的目光太過火辣辣,這讓在場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注意到了一些。
於是蘇籬落開始咳嗽,宋知恩則是很不爽的摟過了蘇籬落,面無表情的在蘇籬落嘴上啃了一口。
......
蘇籬落也很是無語,面無表情的推開了宋知恩,「乖,咱們回去再弄。」
一句話說的頗為曖昧,讓在場的人都開始浮想聯翩。
但是兩個當事人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宋知恩乖巧的點了點頭,但是手卻還是宣示主權一樣的放在蘇籬落的肩膀上。
桌上的氣氛一度有些劍拔弩張,直到新郎新娘進場,才稍微好了一點。
蘇籬落眼睛一動都不動的跟著陸銘和何茜進場,注意力全都在這兩人身上了。
一邊的蘇知畫隨意瞟了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
「陸銘好看嗎?」
蘇籬落看了她一眼,不是很懂她想表達什麼。
蘇知畫笑著問了一句,「你知道為什麼陸銘會拒絕你那個聯姻嗎?」
一句話問出來,蘇籬落的臉都凍住了,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蘇知畫,「你想說什麼?」
「哎,火氣別這麼大嘛姐姐,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蘇籬落把手裡的杯子都放下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這麼在意,那我還是不說了,說了免得影響了你和姐夫的感情。」
蘇知畫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宋知恩,「有些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何必這麼執著於過去呢?」
蘇籬落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偏偏這會兒蘇知畫拿著最勾人的情報在誘惑她。
「蘇知畫,你快說。」蘇籬落一不小心把手裡的叉子在碟子上不小心劃出了一陣聲響。
「哎呀,姐姐可要小心呢,到時候吸引了別的人注意力,你可就不好過了啊。」蘇知畫意有所指的在蘇籬落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呵,那你快講。」蘇籬落也不想跟蘇知畫兜圈子,只想了解到真相。
「姐姐,你還記得那個時候,應該是春天吧……」
蘇知畫輕輕的說一句,蘇籬落的記憶力也不由得順著那個聲音飄了回去。
那是個春天,自己快大學畢業了,雖然自己的父親平時也不怎麼關注自己。
但是那會兒因為公司也遇到了一些問題,所以她父親當時也動了一些聯姻的思想的。
那天自己突然被從學校叫回了家,父親的神情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