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不可能
「年輕人，有手有腳的好好工作，別打些歪主意。」
蕭陽一愣，順著聲音望去，竟然是一位蒼老的老婆婆。正拄著拐杖，身上帶著各種金銀首飾。
看來女人對金銀珠寶的愛好，當真不分年齡。
蕭陽也不知這老婆婆在說什麼，便也沒多想，徑直向櫃面走去。
「你好。」蕭陽手插褲兜，沉甸甸的黃金條裝滿了褲兜，很明顯的鼓出來。而周圍都是女性客戶在挑挑揀揀，唯一的一個中年男子還是陪年輕的小情人前來的，只有蕭陽一人是隻身一人的男子。
不等蕭陽將手從兜里掏出來，櫃面營業員已經大驚失色，連忙蹲下，拉響了警報鈴。
瞬間，黃金首飾店裡的客人紛紛退到一邊，更有人奪門而出。
蕭陽一愣，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將黃金條從褲兜里掏出來，弱弱地問，「請問，你們這收黃金么。」
聲音不大，但在店鋪中讓所有人都聽了個明白。
很快，保安趕來將蕭陽團團圍住。
蕭陽不得不再次感慨，最近體質是招保安么？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團香噴噴的棕色物體，莫名吸引著另外一種黑色的飛行昆蟲？
「我有黃金條，找店鋪收購。」眼見面前專櫃員抖如篩糠沒有反應，蕭陽不得不再大聲重複一遍。
兜里三十根金條被掏出放在櫃面上。
保安們這才鬆口氣。
櫃面也拍了拍驚慌不安的胸口，驀地瞪大眼，「這麼多？」
蕭陽聳聳肩，他不會告訴櫃員他還有更多。
然而櫃面的一席話，讓蕭陽好像被一桶涼水一般從頭澆到腿，「抱歉先生，我們只收購自家品牌的黃金條，還得同時出具購買時的憑證，以及純度信息卡。」
蕭陽一愣，「若沒有呢。」
「很抱歉先生，我們不能收。」櫃面公事公辦的口氣，「先生如果一定想出手可以去隔壁當鋪試試，畢竟這些金條我們不能保證純度和黃金純度是否均勻。」
蕭陽一聽也在理，萬一金條摻了些其他成分呢，不就收虧了么。
當即，蕭陽揣著黃金條，往鄰鋪的當鋪走去。
「老闆，當黃金。」三十根金條被拍在當鋪櫃檯。
「黃金？」掌柜的店員拿出一個儀器來稱了稱重，量了一下長寬，淡淡開口，「一根一萬五，一共四十五萬。」
蕭陽瞪大眼，難以置信地笑，「大哥，你當我鄉下人呢？誆人沒這麼誆，出門前好歹我還查了查今日金價，這些至少一百二十萬。」
掌柜店員翻了個白眼，絲毫不為所動，「咱們做這行當鋪生意，就是這市場價，誰讓這是二手黃金呢，全東華市，除了咱家，你看看還有哪會收。」
「這也砍價砍得太離譜，當鋪得賺去翻倍不止。」蕭陽皺眉，立馬將金條拿了回去。
掌柜店員不愧是見慣大世面的人物，當即一副愛賣不賣，不賣我也不稀罕，店大就是壕的表情。
「那勞力士手錶你們收么。」蕭陽想了想還是問了句，畢竟東華市的當鋪最大的也就這家了。
「有正品協議書么。」
「沒。」蕭陽想了想，姨媽遺留下的保險柜中確實都是一些單獨的手錶，沒有三包之類的售後憑證。有錢人，誰留那些東西啊，可苦了繼承的後輩了。
「等等。」蕭陽想到什麼一般，「修表的行家，拆開表，能從內里分辨出真偽吧。」
掌柜店員頭也不抬，眼睛耷拉，「勞力士舊款機型二十萬起。」
「開玩笑，二十萬呢。」蕭陽立馬喊起來，「這市場上可得賣一百萬不止，也太黑了太坑了。」
掌柜店員有翻了個白眼，好像是說，有本事你去其他地方賣賣看，賣得出去算他輸。
蕭陽口氣軟了下來，「八十文行不行。」
……
很快，不等蕭陽再問寶石鑽石的收購價格，就已經被當鋪保安「請」了出去。
「呸。」蕭陽瞥了一眼身後的當鋪，「什麼人啊。不過，這些財物當真不能變現了么。」他很是痛苦，一想到明明繼承了那麼多值錢的東西，但實際上獲得的錢，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分紅。
自己也就比普通人好了那麼一星半點，還白得了一個股東董事長稱號。
「得，還是好好過日子吧。」蕭陽長嘆一聲，打算將黃金條藏好，之後再做打算。或許等他站到足夠高的地位，獲得足夠多的資源后，這些財物才能變現。
或者，將SCK集團一路高歌猛進，賺取些股份分紅，也是不錯的選擇。
當即，蕭陽心情不錯，吹著口哨一路回到了夏家。
「夏明，你倒是在老太太那說句話啊，這樣怎麼行。夏家老爺還在世的時候，咱們一脈本就是繼承人，可現在，這鬧成什麼樣。」是岳母安氏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聒噪和怒氣。
「行了夫人，你別說了，你以為我心中不清楚？我心裡和明鏡似的。」岳父夏明嘆著那永遠嘆不完的氣，一口接一口，好像把所有的氣運都要嘆沒一般。
「你清楚什麼呀，你清楚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眼睜睜看著你那好弟弟把夏氏總經理的位置拿走了？現在呢？那個夏全超，直接搶走了原本訂給夏雪的副總經理。」岳母安氏氣得唾沫星子都要噴出來。
「哎呀，夏雪不是管理公司的料，她不是喜歡拳擊么，就讓她做喜歡的事情。」
「對！說起拳擊！還不是你從小慣得寵的！好好的女孩子學什麼格鬥拳擊？啊！嫁人么嫁不出去，老爺子和夏雪搞了一個什麼上門女婿，直接毀了夏雪一生。大學里不好好學經營管理，非要去參加那些勞什子比賽？現在呢，腰傷了，退役了。除了那幾個破獎牌，還有什麼？」
「媽！別說了！」夏雪忍不住在二樓拐角處大喊一聲，「學拳擊是我自己喜歡，關爸爸什麼事？」
岳母安氏可算找到個出氣口發飆，當場指著二樓的夏雪叉腰就罵，「你看你！好好的女孩子還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么！天天一身臭汗的回家！和大街上那些男流氓有什麼兩樣！連公司副總經理位置也讓夏全超搶去了！以後夏家的財權咱們一脈，一分沒有！」
安氏越想越氣，憑什麼呀，年輕時跟著一個窩囊的老公夏明，還不是看中夏明富二代的身份。哪裡知道，吃香的喝辣的這麼多年，到了晚年，突然老爺子走了，夏明一夜失勢。
現在的夏家掌家老太太唯獨喜歡二兒子，根本不給夏明任何機會，直接架空。
「爸。」二樓的夏雪突然疑惑開口，「爸，女兒問句真心話，你會不會，不是奶奶的兒子？」
突然，夏家別墅一派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