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分頭行動
看的出來,這怪物可能是真的很嫌棄這隻純黑色的大蜘蛛,所以即使是這蜘蛛已經無知無覺,對他毫無抵抗力的情況下,怪物也沒有想過給這蜘蛛來一口以泄憤,可能是嫌棄他的相貌醜陋,身上沒有多少血肉所以吃起來沒有意義。
也許是疑心這蜘蛛體內有什麼劇毒,吃了之後可能自己也活不長,所以對此沒有了這個打算。於是這怪物解決完這蜘蛛之後,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他,而是邁著勝者的步伐,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在旁邊偷看的天啟他們。
天啟他們感覺到了怪物的眼神,沒由來地感覺自己可能是被死神盯上了,身體都僵了幾秒。
那種眼神,除了滿滿的殺氣之外,還帶著幾分蔑視與冷意,彷彿在對著天啟他們用很隨意慵懶的聲音說:「到你們了。」
這種眼神,是勝者對於一個註定失敗的弱者的輕視,對付他們就像是吃了一頓晚飯一樣簡單並且不花精力,看來殺死了那一隻大蜘蛛,可是對怪物增加了不少自信。
而天啟他們雖然第一感覺是害怕與恐懼,但真正地讀清這怪物隱含的情緒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出奇的憤怒,這種憤怒甚至很輕鬆地將之前的害怕徹底推翻,將天啟他們的身心全部籠罩了。
一時間,他們手也不僵了,後背也不涼了,一股力量讓他們站了出來,和那怪物對視著。
「分三面,一人一面。」月的眼裡無波無瀾,她語氣冷靜的吩咐到。
這種情緒感染到了天啟他們,於是兩人點了點頭,慢慢地拉開距離,就等著怪物進來了。
而另一面,師父他們正忙著布陣,這個老江湖一邊將黃旗杆子插入地面一邊念叨著:「這回給他來一個大的,我就不信這怪物長得那麼丑,也能破開這陣法。」
天倔其實不是很明白這怪物的相貌是怎麼和他的實力扯上關係的,由此可見這傢伙是真的給氣糊塗了,所以也不管這句話合不合理,只想著將它說出來。
黃旗杆子其實是月拿給師父的,因為師父無論是用什麼陣法,都是就地取材,隨便撿一個樹枝木棍什麼的,這樣雖然說對陣法的真正效果是有一定的消弱作用的,但是平常的師父是管不了這麼多的。
因為他們無論走到哪裡,直覺都不會是什麼好走的路,要是他隨身帶著幾根易碎的黃旗杆子,那不僅僅是到了該用它的時候突然發現它斷了用不上,要是在什麼需要保持安靜的環境下突然折斷,那真是壞了大事。
所以即使黃旗杆子是陣法的標配,師父也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時時刻刻的帶在身上。從這一點來看,師父是有一點佩服月的,因為月在拿出幾張符咒的同時,還將幾根黃旗杆子拿了出來。
他一方面有些驚訝著東西跟著月這麼久居然還沒碎,一方面又覺得月還真是心細,這麼不起眼的東西也保護得那麼好。
這時他已經將黃旗杆子都插進了土裡,準備布置符咒了,而天倔在這個時候還扭頭看了看天啟他們的狀況,發現雖然那怪物雖然很迅猛,但天啟他們也不是好忍的,即使在戰鬥中微佔下風,但撐一會兒是沒有問題的。
「天倔,手。」師父很簡短地說道。
天倔將手伸出去,發現師父已經將一切都布置好了,不僅符咒貼好了,而且地上還畫了圖案,代表著某種方向。
他發現師父握著自己的手刺了一下,就拿著著一隻手指頭伸到圖案的某個方向,然後將鮮血滴了下去。
在血珠掉進那土裡的同時,天倔發現周圍的符咒好像都亮了一下,不過光亮很微弱,而且還很短暫,只持續了一秒不到的時間就沒了。
「這圖案是有什麼含義嗎?」天倔問道。
「這東西其實沒什麼含義,就是讓我能找好位置,畢竟血是不能滴錯的。」師父說道。
天倔轉頭看著他,師父依舊在注意著血的位置,並沒有看他,但還是說道:「這陣有一個規矩,就是布陣人的血與其餘人的血不能滴錯,不然陣法的性質就會變成逆轉的,對我們的傷害很大。」
「只是滴錯了位置這陣法就會反過來攻擊我們嗎?」天倔瞬間有點咋舌,忍不住看了一眼地上的圖案。
「放心,我師父使用符咒使用了許多年了,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候弄錯的。」師父很平靜地安慰道。
「這陣法其實按道理來說很少有人用,只不過是因為今天遇到了這兇手,沒有辦法才動用的。」
「至於是為什麼很少有人用它,主要是因為這陣法只要稍微不注意,就會反噬正主,因為它的威力最大,所以布陣人也要有相應的可以制服它的修為。」
師父說到這裡,天倔的表情已經變得十分複雜了,他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看著師父,但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明明是在說:
這陣法竟然是這麼危險的,為什麼你還一臉放鬆的樣子。
「你放心吧。」師父一看天倔的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雖然說這個陣法,被我說得這麼危險,其實只要是布好位置念好咒語,都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雖然師父一年篤定,但是天倔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畢竟這陣法是消滅這怪物的最大的一個可能性了,要是沒把它弄好,那真的就是往鬼門關里闖了。
師父將天倔的手指插好之後,又去抓白小白的手指。
等兩人的血滴到了相應的位置,他又將自己的手指扎破,分別滴了三滴。
等手指被滴好之後,天倔發現這陣法並不像他之前所看見的那樣,微微的發了幾下光,而是突然發出一陣強光,還特別的耀眼和持久。
「成了。」師父說道。
天倔他們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將眼神轉移到怪物和天啟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