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初戀

「劉媽。」俞清菡溫柔地喚一句，「我當然記得您，您還好嗎？」

「我挺好的，挺好的。」劉媽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凌雲朵，她看向了幾乎和俞清菡一模一樣的凌雲朵低聲道，「這是……」

「是我的女兒。」俞清菡拉了拉凌雲朵的小手低聲道，「雲朵，跟奶奶問好。」

「奶奶好。」凌雲朵正兒八經地鞠了一躬。

「小姑娘真乖。」見凌雲朵如此乖巧，劉媽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喜歡，她急忙讓道把他們給請了進來。

俞清菡進去的時候，景煜衡正好從旋轉扶梯處走下來。

兩人目光交匯一時之間整個別院好像都安靜了下來。俞清菡的眼睛漸漸地紅了，因為景煜衡看她的眼神比對一個陌生人還要冷淡。

「媽媽，那是哥哥嗎？」凌雲朵晃了晃她的手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那是哥哥，你不是給我看過照片的嗎？」

景煜衡被凌雲朵給吸引了。他冷淡地看著他這個小妹妹，他沒有想到俞清菡改嫁之後竟然又生了一個孩子。

「雲朵……」

俞清菡想要叫住凌雲朵，但是她已經掙脫出去在樓梯口處等住了景煜衡，俞清菡害怕地捂住了嘴，她看得出來景煜衡對凌雲朵這個小妹妹並不待見。

「煜衡哥哥。」凌雲朵抬起下巴看著景煜衡露出了一個小孩特有的單純的笑容，她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你就是我的煜衡哥哥嗎？」

景煜衡剛想繞過她，凌雲朵卻踮起腳尖抓住了他的小拇指：「煜衡哥哥，你可以抱抱雲朵嗎？雲辰哥哥就會抱我。」

客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景煜衡的身上，他明顯地不喜歡這個小妹妹，但是凌雲朵還小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景煜衡的冷漠。

「可以嗎？哥哥都還沒有抱過我。」凌雲辰晃了晃景煜衡的手撅起了嘴巴，「媽媽說哥哥都會喜歡我的，也都想抱我。」

景煜衡用餘光盯著凌雲朵，不論是眉眼還是下巴處都像極了俞清菡，只是不同於俞清菡身上的那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凌雲朵許是小孩子像極了一小團火。

「可以嗎？」凌雲朵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哥哥是不喜歡雲朵嗎？」

「雲朵，你過來媽媽這裡。」見狀，俞清菡急忙想要喚凌雲朵過去她的身邊，她帶凌雲朵來只是想讓他們兄妹兩人互相認識，畢竟景煜衡都不知道有這個妹妹的存在。

「好，哥哥抱抱。」景煜衡遲疑了一下蹲下身子抱起了肉乎乎的凌雲朵，他的聲音和動作都溫柔了許多。

站在幾步外的俞清菡紅了眼眶，她驚喜地捂住了嘴巴。

白易和江幕兩人也相視一笑，不管怎麼說，景煜衡肯接受凌雲朵也是一個好兆頭。

「哥哥，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凌雲朵晃了晃她手中的袋子，她用額頭蹭了蹭景煜衡的臉頰認真地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小狗仔，我晚上睡覺都抱著它睡覺，現在雲朵把最喜歡的東西送給哥哥了。」

這是景煜衡第一次收到這麼孩子氣的東西，他嘴角一勾笑了。

「哥哥你終於笑了。」凌雲朵也跟著笑了，她肉乎乎的小手撫平了景煜衡緊鎖的眉頭，「你和雲辰哥哥都不開心嗎？」

景煜衡看向了俞清菡。

「小朋友，我帶你出去玩好嗎？」阿芳適時地抱走了凌雲朵，「外面的樹林里有蝴蝶，我們去看看好嗎？」

凌雲朵下意識地看向了俞清菡。

「去吧，要聽姐姐的話，不準調皮搗蛋。」俞清菡溫柔地點了點頭。

看見俞清菡看凌雲朵的眼神，景煜衡立即想到了他的小時候。彼時，他的父親還沒有因病去世，俞清菡也總是這麼溫柔，從未對他發過脾氣。

「咳咳咳。」見客廳里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江幕急忙故意清了清嗓子，「煜衡，我們坐下吧。」

俞清菡一直很拘束，她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坐了下來。

「俞夫人，我們要不先吃飯吧？」劉媽關切地問道，「你和小姐坐飛機這麼早趕過來一定累壞了。」

「不用，我想和煜衡先說兩句話。」俞清菡看向了景煜衡，她的眼神里有期待，也有恐懼。

景煜衡神色淡漠，一直沒有給出反應。

「要不我們還是先吃吧，我肚子都餓了。」為了不讓俞清菡尷尬，白易故意揉了揉肚子，「我們都餓了。」

「上書房吧。」景煜衡站了起來徑直地往上走。

「煜衡？」

「少爺？」

「沒事，我去吧。」俞清菡跟著站了起來，她朝白易溫柔地點了點頭，「你們先吃吧，我上去和他談談。」

白易和江幕兩人對視了一眼后一起看向了呂管家。

「讓他們單獨聊聊吧。」呂管家點了點頭，他神色凝重地抬頭看向了剛剛關上的書房的門，他也在想俞清菡這次來真的能解開凌雲辰和景煜衡之間的矛盾嗎？

俞清菡推門進去的時候，景煜衡正站在窗戶前。

「煜衡，媽媽想和你說聲對不起。」俞清菡站在他的身後低聲道，「我不知道我們上一輩的事情會影響到你們，我更沒有想到雲溪會因此而離開。」

景煜衡垂放兩邊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煜衡……」

「說吧，你這次來想要和我說什麼。」景煜衡淡聲道，「想要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就是，但是你記得你就只有這一次機會。」

俞清菡的眼眶再次紅了。

「如果你不說的話……」

「我說，我說。」俞清菡立即慌亂地說道，「好，我說，我現在就說。」

「我知道，你一直誤會我背叛了你爸爸。」俞清菡緩緩地說道，「媽媽一直都有和你解釋，但是你那時候小，我知道和你解釋不清楚。但是媽媽想和你說的是，我和凌宏燁，我們再次相遇是在你爸爸離開后，我出國散心才遇見的。」

景煜衡轉頭看向了俞清菡：「你當我傻？你出國不到一個月，你就能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你難道不覺得你背叛我爸了嗎？」

「凌宏燁是……」俞清菡頓了一下，「凌宏燁是我的初戀，認識你爸爸之前我和凌宏燁在一起了五年。」

「你想說明什麼？你們是舊情人，所以見一面就舊情復燃嗎？」景煜衡冷淡地說道，「你覺得我該相信你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