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01.
這一批玫瑰純露大部分都被女俠們買了，除此之外牧遙專程給那些官宦大小姐們留了一瓶，不過只有一瓶，讓她們到時候自己分。接著她們就能看到玫瑰純露是個什麼效果了，這有利於讓她們對牧遙的產品更加忠實。
接著牧遙給書畫店老闆趙桃夭留了一瓶。
雖然趙桃夭肯定只給一百五十兩銀子，這和那些動輒就扔個古董玉器之類的女俠沒法比。但趙桃夭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顧客，而且她們也有過口頭上的承諾。
既然都說出口了，那麼說過的話比銀子更重要，遵守吧。
如果有選擇的話，牧遙還是想要當一個不錯的人的。
善良也好，信守承諾也罷，這些不僅能讓她感覺心安，而且說不定也能收穫意想不到的東西。
看，她此前的善良幫助了她獲得了楚留香的那個活廣告，然後還藉此獲得了那些女俠的青睞，由此得到了好多好多銀子。
牧遙覺得，有的人說善良會招致禍害，那應該是對方的善良是不大聰明的善良。
牧遙一向覺得聖母性格也挺好的，但是前提是足夠聰明，至於慨他人之慷那種聖母就算了。
02.
再說回那些女俠們。
寒客拿到玫瑰純露后，百花派不少女弟子也跑過去買了玫瑰純露。
她們當中幾乎所與人都沒打算用這個純露，她們不用純露的理由差不多，師父告訴她們說江湖中的那些美顏膏大多含有一些毒物，而她們百花心法本身就有美顏的作用，所以用不著捨近求遠。
她們的百花心法其實真的調理身體，如果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讓她們內分泌正常，保護內臟，這些會讓她們氣色變好，皮膚的很多問題會消失。
但問題是從內部去改善皮膚當然好，但皮膚畢竟是個外在的屏障，有些東西百花心法是沒法改善的。這裡是武俠世界，不是修□□，武功心法還沒神奇到那個地步。
所以，這些百花女俠們買玫瑰純露當真只是為了『追星』。
她們的唯一理由就是這是楚留香用過的純露。
事實上，這對於牧遙挖掘她們的客戶價值非常的不利。除非牧遙繼續推出楚留香用過的什麼東西她們才會跟著買，但是推的多了后她們可能同樣失去購買興趣。
追星歸追星，對於她們這些女俠來說，如果不能夠給自己帶來實際性好處的話，她們執著的時間會極其有限。
情客排行第五，她在百花八客中向來都是個不太合群的異類。
和自己的師姐師妹們不同，情客在拿到那個純露后當天就用了。
小師妹痴客看到后還挺驚訝的：「師姐，你怎麼就用了？」
「感受一下香帥用過的東西。想一想他的臉上曾經也塗抹過相同的東西……呀，這是個多麼令人害羞的事情。」情客的聲音……恩……有點痴漢。
痴客想了想，感覺臉紅了：「但，但是用了就沒有了啊。」她說。
「那再去那個杏花閣買啊。」情客說。
「她的玫瑰純露就那麼些，我去的時候已經留下幾瓶了。」痴客說。
「你們就是考慮太多。」情客不以為然。
痴客對情客這句話有些不滿。
情客是丁香花的別稱。排行第七的情客是他們幾人中武功最弱的，就連小師妹痴客都比她武功強了。情客總喜歡鼓搗各式各樣的東西，平日里不好好練武，總是在干其他事情。
痴客同三師姐寒客的興趣差不多，她們都是練武狂人，這樣的痴客對這樣的情客無疑是有些不滿的。連她都打不過，卻是她的師姐。如今情客這話讓痴客積蓄已久的情緒給爆發出來了——不過她們畢竟是同門師姐師妹，所以痴客的不滿也是孩子氣的不滿。她心裡想到，哼，等七師姐把玫瑰純露用完后，她就拿著那瓶玫瑰純露天天在情客面前炫耀，看，你沒香帥花露了吧，嘿嘿嘿我還有哦。這明明是用來收藏的，結果你卻用了。
對於痴客來說，情客的所作所為就好像現代你買了個周邊膠帶，比如說故宮膠帶這種精緻的收藏品，結果卻真的用來粘貼撕碎了的作業本一樣暴殄天物。……雖說膠帶原本的作用就是這個。
不得不說痴客的想法挺可愛的。
——當然拿著個人頭給牧遙的行為也有點厲害。
一天一天過去，她們獲得香帥純露的喜悅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就淡了。
四天後，八客中唯一的男性羽客，也就是她們的二師兄遊歷歸來，她們一群人去山門迎接他。
羽客是個瀟洒俊逸的劍客，百花派里鮮有男弟子，其實這個二師兄應該是大師兄的，但是百花派的大弟子必須是女的，所以他就被拖了半年入門，變成了她們的二師兄。
二師兄羽客對於她們來說是兄長一般的存在，他平日里都很照顧她們。小時候她們有調皮的時候，討厭這個師兄管這管那，但她們長大后都明白了對方對自己的在意，也明白了自己對對方的在意。百花派門內沒有什麼腌臢之事，團結友愛得很。
春風吹拂著百花山，習武場就在不遠處，所以那邊啥傳來斷斷續續的練劍聲。樹叢茫茫一片，今天飄了點小雨，一切都浸潤在春日煙雨中。二師兄羽客一襲白色大氅出現，她們高高興興地迎上前去。
羽客給她們所有人都帶了禮物，然後和她們說起遊歷時的趣聞。他在看到情客后怔了一下，然後說：「七師妹，你的百花心法精進了不少啊。」
情客也愣了下：「沒有啊，最近我都沒好好練武，沒退步就不錯了。」她很清楚自己的有幾斤幾兩。
「啊？那我看你的皮膚好了不少？」羽客奇了。
情客摸了摸自己的臉：「好了不少嗎？」
那些師姐妹們也紛紛看向情客，她們每天都見面，再加上情客的皮膚本身沒有大問題，所以乍看也沒有發現情客的變化。但二師兄羽客不同了，他下山許久，回來后一看，發現情客的皮膚水嫩彈潤了很多，他也受師父她們的影響覺得美顏膏不如百花心法好用，所以下意識就以為情客是心法精進了。
此時師姐師妹們仔細看過去，發現情客的皮膚的確是不一樣了。
「是好了不少。」閨客說道，「師妹，你的皮膚怎麼突然間就變好了？你做什麼了？」
「真的透亮了啊。」雅客說。
「讓我摸摸。」幽客直接伸出了爪子。
情客有些茫然：「真的變好了嗎？我都沒注意。我最近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啊。」
痴客想到某個事實，她差點蹦了起來：「莫非、莫非是香帥花露的緣故？！」
情客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是的，最近我開始用香帥的玫瑰純露了！」
其他人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你居然用香帥花露了？」
「等等香帥花露真的這麼有效果嗎？」
「好神奇！」
「香帥？玫瑰純露？」羽客好奇道，「那是什麼？」
閨客立刻解釋了一遍。
「原來還有這回事……你用了多久了？」羽客問，「我也挺感興趣的。」
「用了四天了。」情客如實回答。
羽客怔了下：「我還以為你在我下山不久后就用了，四天，效果就這麼顯著嗎？」
其他女俠也都紛紛驚醒了，是啊，只有四天，四天的時間情客的皮膚就有了變化。如果用的久了，那豈不是……
哇——！！！
她們立刻興奮了起來。
想一想這個讓她們的臉能快速改變的寶物就在她們房間里擱著，好多人恨不得現在就飛過去使用一番。
年齡最小的痴客騰地站起來：「師兄我要去研究一下我房裡的玫瑰純露，我先走了我們改日再聊！」然後她就溜了。
雅客心裡想著，小師妹可以任性地直接跑了，她要沉穩一些，恩……沉穩一些……哇，她好想現在立刻回去用著感受一下！
羽客看著大家都魂不守舍的樣子，苦笑道：「好了，既然你們都想回去試試你們的玫瑰純露那就回去吧，反正我在這裡跑不了，你們回去晚了說不定你們的玫瑰純露自己長翅膀就飛走了。」他開了個玩笑，然後大家都迅速溜走了。
羽客怔了下：「哎呀，看起來師兄不如護膚品的魅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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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講道理，她們這等不及的樣子有點像快遞迴來了想趕緊拆快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