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殺紅了眼
程峰知道，顧愷言是鐵了心要動自己的兒子，便趕緊開口求饒，「顧先生，我求求你，別動我兒子，別動他。你放他們母子走，我這條命就是您的。」
「爸爸。」程曉陽縮在母親的懷裡，渾身顫抖，聲音顫抖的喊出了那兩個字。
顧愷言聽見程曉陽開口，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他示意邵宇將程曉陽抓過來，邵宇點了點頭，會意的將程曉陽從女人的懷裡一把拽過來。
「不要，曉陽，曉陽。」女人想要去搶兒子，但是被人按著，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搶走，她卻無能為力。
程曉陽被帶到了顧愷言面前，顧愷言彎下腰，很溫柔的摸了一下程曉陽的臉，輕輕的笑了笑，「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程曉陽知道面前這個雖然長得很好看的男人其實是個惡魔，他緊緊的閉著嘴巴就是不願意張嘴，面前的手下準備伸手打程曉陽，卻被顧愷言攔住了，「幹什麼，別嚇到孩子。」
「是，老大，我知道錯了。」
「我告訴你了，你會放過我爸爸媽媽嗎？」程曉陽抬起稚嫩的臉龐，那雙純凈的眼睛看著顧愷言，眨了兩下。
顧愷言被這個孩子的話給逗笑了，看了一眼程峰，程峰現在整顆心都懸在顧愷言身上，根本無心顧及其他。他現在恨不得跟顧愷言拚命，只要能將自己的妻兒送出去，就算是讓他大卸八塊，他也不在乎。
「這個不一定，要看我的心情。」顧愷言笑的是這樣的好看。
但是在程峰的眼裡，顧愷言就是個惡魔，不知道他會對曉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看來程爺退隱江湖之後，過得實在是舒心啊，不僅娶妻生子，而且兒子還這樣的機靈。」
「顧愷言，算我求你了，曉陽什麼都不知道，他是個孩子，我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程峰跪在地上給顧愷言連連磕頭。
顧愷言聽到程峰的話，突然臉色一變，大手掐住了程曉陽的下頜，他的力氣是這樣的大，程曉陽哭著叫出聲來，「爸爸，救我，爸爸。」
看見兒子這個樣子，程峰的心就像是被挖了一塊。
「他是個孩子，那個時候，我不也是個孩子嗎？可是你們誰放過我了？」他怒氣沖沖的說道，「我當時親眼看著我媽死在我面前，你們為了永絕後患，用水泥想要將我活埋，要不是那個時候韓暮救了我，我現在還真的不可能在這裡。」
當年的事情，就像是跟刺一般，一下一下的扎在顧愷言的心上。
程峰搖著頭，「不，顧先生，這是我的錯，我的錯，可是曉陽，曉陽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請顧先生饒了他吧。」
「你覺得，可能嗎？」顧愷言反問道。
他一個用力，將程曉陽甩到了一邊，拿出槍，朝著他的膝蓋就是一槍。
「不……」程峰和女人兩個人的叫聲是這樣的慘烈，程曉陽也是大叫了一聲，暈倒在血泊中。
看見顧愷言真的動手了，且不管自己怎麼求，他都沒打算放過自己一家，程峰緊緊的攥著拳頭，雙眼通紅抬頭看著顧愷言，「顧愷言，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顧愷言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走到角落，將她的妻子扯著頭髮拽到程峰面前，女人疼得連連叫，但是顧愷言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程峰，這個感覺怎麼樣啊？痛不痛啊？」
他殺紅了眼一般，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我痛啊，我等了十四年，整整十四年。你殺了我媽媽的時候，是我生日當天，你知不知道，從那次開始，我再也不敢過生日了。都是你，我本來該多快樂啊。」
是啊，他本來可以像別的孩子一樣，在媽媽的保護下快樂成長，雖然沒有爸爸，但是他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最愛的人，死在你的面前，我要讓你體會我之前的痛。」顧愷言說著，手上的力氣加大了幾分。
女人在他的手上已經奄奄一息，就快要斷氣的時候，顧愷言突然鬆開了她，甩到了一邊，冷冷吩咐，「殺了這兩個。」
「是。老大。」
程峰在兩個人手上不停的掙扎，也不知道是力氣太大還是怎麼的，竟然掙脫開來，朝著顧愷言衝過來，就要去搶他手上的槍。
顧愷言嘴角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一個側身躲過，一腳踹到他的腰上，他吃痛的倒了下去。
他想要伸手去抓自己的妻兒，但是他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妻子和兒子，被那一顆顆子彈打得血肉模糊。
「不，不。」他凄慘的叫聲久久迴響在房間里，外面有人想要看看是什麼情況，卻被這樣大的陣仗給嚇到了。
「痛吧。」顧愷言蹲下，扯起他的頭髮跟自己對視，「你知道我媽媽死的時候，我心裡有多痛。我那個時候才十二歲。我發誓，只要我不死，我就要報仇，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十四年。」
程峰現在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妻兒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已經沒有什麼眷戀的了，「所以，你還等什麼，殺了我，你就報仇了。」
「殺了你，只是報了殺母之仇。」顧愷言笑的十分可怕，「當年，你是在申建國的手底下做事，申建國說了，只要你殺了顧燕萍，就放你自由，我讓你過了十四年舒服日子，也是仁至義盡了。」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程峰，朝他舉起了槍。「下一個，我自然回去找申建國報仇，你死了，去陰曹地府，給我媽多磕兩個頭。」
只聽一聲槍響，程峰的腦門上就多了一個血洞，槍口還冒著煙。程峰睜著眼睛就這樣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言哥。」韓暮看著顧愷言就這樣殺了程峰，不解的問，「言哥，你就這麼輕易的殺了他嗎？」
「我們真正的仇人，是申建國。」顧愷言收起了槍，「把他們三個人的屍體拖出去，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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