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這樣才乖嘛
他的聲音很沙啞,很低沉。
季安然沒有再掙扎,他身上煙味很濃,雖然很濃,但是還是掩蓋不住他身上那血腥氣,季安然不知道他做什麼去了,但是她能感覺到,顧愷言,很不開心。
「你到底怎麼了?」過了一會兒,季安然推開了顧愷言,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現在的顧愷言,很疲倦。他整整一天都沒有休息,雖然穿戴整齊,但是季安然還是感覺到他的疲態。「你……究竟做什麼去了?」
「怎麼了,擔心我啊?」顧愷言貧嘴的調戲著季安然,「別擔心,我沒事。」
「我可不是擔心你。」季安然輕笑道,「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溫庭怎麼辦,我這不是還要讓你幫忙照看溫庭嗎?」
聽到季安然這麼說,顧愷言嘲諷的笑出聲,「原來,你擔心的,僅僅是這個。」
「不然呢?」季安然反問道,「我們兩個現在可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你幫我守住溫庭,我幫你在商界打開知名度。要是顧先生出了什麼事情,誰還能幫我拿回溫庭?
「你真的是一個狠心的女人。」顧愷言拉住她的手,將她一把帶到自己的懷裡,唇壓在了季安然的唇上。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季安然震驚了一刻,下一刻,她就反應過來,想要推開顧愷言,但是顧愷言卻無動於衷。
她情急之下咬了一下顧愷言的舌頭,顧愷言吃痛的悶哼一聲,鬆開了季安然。
季安然瞬間途鎧顧愷言,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服,站的離顧愷言遠了一些,「你今天是喝醉了嗎?那你去好好清醒清醒吧,我先回去了。」
「真是個瘋女人。」顧愷言低低的吼了一聲,大步追上女人,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顧愷言,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季安然怕吵到李嬸,聲音也降低了一些,「你發什麼瘋,你放開我。」
顧愷言知道季安然在顧忌什麼,這裡面一定是有人在。他還是徑直的抱著季安然往裡走。
季安然明顯有些慌了,趕緊開口小聲的求道,「顧愷言,算我求你,你放我下來,被李嬸看見了,我爸就會知道了。」
「這麼害怕被看見啊。」顧愷言停下了腳步,將季安然放了下來,「這樣吧,你從正門走,上去把窗戶打開,我爬窗。」
「你要幹什麼,這麼晚了,你不回去休息,你到我這裡來做什麼?」季安然實在是不理解顧愷言到底要做什麼,或許當時就不該答應顧愷言。
顧愷言開始耍起了無賴,「今天他們在聖爵開party,我沒地方去住了,只能來你這裡。」
季安然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出了聲,「顧愷言,你是在騙傻子嗎?聖爵可是你的地盤,你手下的人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佔用你的聖爵啊。再說了,外面酒店這麼多,隨便開一間不就行了嘛?」
「我沒帶身份證。」顧愷言打斷了季安然的話,「怎麼,不歡迎我?反正我今天晚上沒地方去,我一定要住在你這裡的,要是你不讓我進去,我就要硬闖了。」
按照顧愷言的脾氣,怕是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攥緊拳頭,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知道了,我先上去,你爬窗子上來吧。」
「嗯,這樣才乖嘛。」顧愷言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嬸看見季安然這麼快就回來了,輕輕笑了笑,「小姐,您這麼快就回來了啊,我給您熱了牛奶,您喝完了早些休息。」
「好,多謝李嬸。」
她端著牛奶上了樓,剛打開房門,就看見顧愷言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再轉頭,房間的窗子大開,她明明記得自己下去的時候,窗子是關著的,顧愷言是怎麼進來的。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將手上的牛奶放在床頭柜上,看著閉著眼睛的顧愷言,「我窗戶不是關著的嗎?」
「海城的人給了我一個稱號,叫做地獄惡魔,我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配得上這個稱號。」顧愷言睜開眼睛,朝著季安然輕輕笑了笑。
他看著床頭柜上放著的熱牛奶,一把拿了過來,「剛剛還說你沒有良心,這麼看,你還是很關心我的,還給我熱了牛奶。」
季安然知道這個人是個混蛋,誰願意跟混蛋計較,「好了,今晚你就在這裡睡吧,我去客房了。我告訴你,給我安分一點,要是讓李嬸和我爸知道,我們的約定立馬終止。」
說完,她關上門走了出去。
房間里除了「滴滴答答」的鐘聲,安靜的要命。
季安然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滿頭都是汗水,顧愷言輕輕的給她擦了頭上的汗水。
突然他的胳膊被季安然抱住,他以為季安然醒了,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見什麼動靜,只看見她像個無助的小貓一樣蜷著身子縮在那裡,小聲的喊著「媽媽」。
這一聲「媽媽」觸動了顧愷言的心。
他也是失去了媽媽的人,午夜夢回的時候,他多麼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夠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一次,但是卻一次都沒有。
他多麼希望有那麼一次,媽媽能出現在自己的夢裡。
「媽媽,別走,別走。」
顧愷言躺在了季安然的身邊,季安然翻了個身縮在了顧愷言的懷裡,兩隻手還抱著他的胳膊。
顧愷言輕輕的摸了一下季安然的小臉,然後在她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小聲的說道,「別怕。」
這是重生后,季安然睡得最安穩的一天,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床上,她的眼皮輕輕的動了動,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引入眼帘的不是這大好的陽光,而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不是,他什麼時候又到自己床上來了。
「顧愷言,你給我起來。」季安然拿著枕頭,朝著顧愷言身上打去,「你這個變態,誰讓你到我這裡來的,你快給我滾出去啊。」
顧愷言本來睡得正香,被季安然一個枕頭掄醒,猛地坐了起來,睡眼朦朧的看著季安然,「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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