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這是什麼東西?
季安然坐在副駕駛上,吃著李嬸給自己買回來的豆漿油條,顧愷言側過頭,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季安然,不由得笑出了聲。「堂堂季家千金大小姐,竟然吃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我喜歡,不行嗎?」季安然冷哼了一聲,不理會顧愷言,繼續吃著早餐。
車穩穩的停在了分公司的樓下,顧愷言搖下車窗看了一眼外面的環境,有些亂糟糟的,嫌棄的皺起了眉頭,「你爸是怎麼想的,讓你一個小姑娘一個人來這裡視察,這可都是一群大老爺們。」
「我爸他忙,沒空。」季安然將安全帶解開,推開車門,「再說了,這個分公司的負責人是我,我也理應來這裡實地考察一番。怎麼,顧先生後悔陪我來了?那您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顧愷言冷哼一聲也解開安全帶,「我顧愷言什麼場面沒見過啊,這些算得了什麼?不過,你幹嘛非要親自來一趟,這樣的事情,讓手下的人來看一下就行了。」
「就算是公司里用老的人,也難免會鬼迷心竅,因為錢背叛溫庭。還不如我來,雖然麻煩一點,但是至少我安心。」季安然下了車,將車門關上。
溫庭分公司里裡外外都在忙著搬新的辦公用品,不出一個月,這裡就可以正式開始運作了。
身邊來來去去的都是人,他們抬著沙發沒有注意到季安然和顧愷言,就差那麼一點就撞到了季安然的身上,顧愷言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季安然的腰往懷裡帶,閃到了一邊。
「是季小姐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剛剛沒有看見您,您沒事吧,有沒有撞到您啊。」老員工放下手中的沙發,轉頭看向季安然,一臉的抱歉。
季安然禮貌的回應了一個笑容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們也要注意安全啊,先去忙吧。」
「是。」
季安然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看著比她高了一個頭的顧愷言,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剛才,謝謝啊。」
「我可擔不起季小姐的這一聲謝謝。」顧愷言聳了聳肩,「走吧,進去。」
分公司的一切,都是在自己的計劃中進行,有條不紊。「何美依那邊,我已經找人看著了。你爸之前找我,說讓我當分公司的財經顧問,我答應了。但是我的要求是,分公司的負責人必須是你。」
「何美依的那個計策真的是天衣無縫,但凡我再笨一點,傻一點,或許就要被騙了。」季安然嘲諷的輕笑一聲。
顧愷言有些猶疑的看著身邊的女孩,「你是怎麼發現分公司有問題的?」
季安然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總不能告訴顧愷言,說自己是重生了一次,知道何美依動的手腳,所以這次不能讓何美依得逞了吧。
就算她說了,誰會信?
「我那天突然聽見何美依在跟康瑞澤打電話,說到分公司的什麼情況,還說萬事俱備了。所以我就去查了一下。」
她看到顧愷言眼神中的懷疑,便趕緊解釋道,「對了,我上次聽我爸說,下次合作已經談好了,是跟申家。」
聽到申家,顧愷言的眼神突然暗了一下。「申家?」
「嗯。」季安然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包里將文件拿出來,「這是我查到的申家的底細,你看看。」
顧愷言接過合同,坐在了總裁椅上翻看著這份合同,過了一會兒,他合上文件,「我大概知道了。」
程家——
屋子裡一股很濃郁的血腥味,從顧愷言他們離開之後,還沒有誰敢走進來,要不是有人送東西過來,看見門沒鎖,推門就看見這樣的一幕,嚇得腿都軟了。
屍體腐臭的味道,再加上天熱,已經有蒼蠅和蛆蟲叮在上面了,屍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申建國拿著一塊手帕捂著鼻子,從裡面走出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差點沒有窒息過去。
「把他們一家的屍體全部都找個地方好好的安葬起來。」他緩了一會兒,才開口吩咐著身邊站著的養子申君燁,「還有,給我仔細查,到底是誰有這個膽子,敢動我申建國手底下的人。」
申君燁點了點頭,「爸,您別擔心,這件事情交給我。程叔的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程峰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也一直都很信任他,很重用他。雖然他選擇了離開我身邊,娶妻生子,但是這麼多年,只要我有事讓他幫忙,他還是會幫忙的。」申建國不由得覺得惋惜。「可惜,人就這麼沒了。」
「程叔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得罪的人一定不好。但是兒子一定會查出來的,您放心。」申君燁被申建國選擇成為申家的養子,還是有原因的。
申君燁是申建國從小就養著的,之前申建國外面的女人好不容易生下了一個兒子,他高興的不行,但是沒多久,這個孩子就夭折了。
天知道他那個時候,都快奔潰了。
還好申君燁一直在自己身邊陪著,做事也是極其的盡心。
他已經年過五十了,要是能有個兒子最好,要是真的沒有兒子繼承自己的家業,也就只能靠申君燁了。
申君燁是自己帶大的,是把他當做自己親生兒子一樣培養的,還是很相信他的能力的。
「董事長。」身後的檢查組的負責人走了過來,將手上撿到的東西交給了申建國,「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這個東西。」
申建國看見那個東西,瞳孔放大,一把搶過了那個東西,拿在手上仔仔細細的端詳著,一邊看一邊搖頭,「不,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爸,這是怎麼了?」申君燁不明白的看著申建國手上的那個印有蝴蝶圖案的子彈殼。「這個,是什麼東西。」
申建國陷入了一片痛苦的回憶中,「這個蝴蝶圖案的子彈,是有專門的槍才可以用,這個世上,就那一把,我那時候留在了北洲,那個女人那裡。」
聽到北洲,申君燁像是明白了什麼,「您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沒死?程叔的這件事情,是那個女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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