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錢，就是命！

總而言之，四人也算是認識了。

不說朋友，勉強稱得上是志同道合的小夥伴。

只不過互相不太熟悉，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共同話題，氣氛很快又涼了下來。

一樂性子憨厚，本身就不喜歡主動挑起話題，平時也大多都是應聲附和。

水月玉子又開始神遊天外，迷迷糊糊的。

旗木佐雲更不用說了，還在摩擦他那把寶貝短刀，一分鐘都不願意讓視線離開。

莫羽皺著眉：這可不行啊，不溝通怎麼促進感情。

他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便道：

「不如我們說說自己為什麼要當忍者吧，我先來。」

其他三人都看過來。

莫羽繼續道：

「我的理由呢，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能活的精彩，快意恩仇。」

「這樣等我老了，回首往事時，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然後從容赴死。」

說到最後，莫羽眼中閃著特殊的光彩。

這是他的心裡話嗎？

是的！

上一世，他平平凡凡，活的碌碌無為；這一世，一定要活一個別樣精彩的人生，不然都對不起自己穿越過來。

更不用說他還有一個強大的氪金系統，可不能讓寶物蒙塵。

無論是專心擦拭短刀的佐雲，還是神遊天外的玉子，一直憨笑的一樂，此刻都用敬佩的目光看著莫羽。

他們其實不太理解莫羽話中的意思，只是覺得他說的好厲害，好深奧。

「該你了，佐雲。」

莫羽收斂情緒，笑道。

佐雲臉色一正，看著手中的短刀，眼神複雜，用堅定的語氣道：

「我是為了不讓家族傳承斷絕，豁出命也要做到！」

莫羽一挑眉，道：

「這麼說，你還是忍者世家出身的？」

佐雲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悲傷和迷茫：

「是的，不過，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莫羽拍拍他肩膀，道：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他並不純粹是在安慰，按照原著來看，佐雲的確做到了，讓『旗木』的名號響徹忍界。

「謝謝。」

佐雲說完，埋頭繼續擦拭短刀。

莫羽轉頭道：

「你呢，玉子。」

玉子一臉迷糊，茫然道：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當忍者，當忍者需要理由嗎？」

「難道不需要嗎？」

莫羽無語道：

「當忍者可不是玩過家家，死亡率很高的，如果沒有特殊理由和執念，你白天還不如去另一邊，選擇學習一門手藝比較好，起碼以後能過的很安穩。」

玉子迷糊糊的，道：

「是嗎？我當時在想晚上會吃什麼，沒有注意誒。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莫羽：「……」

佐云：「……」

一樂：「……」

奇葩啊！那麼重要的時候都能走神！

那你以後成了忍者，和敵人戰鬥的時候，是不是也會一邊想著回家之後吃什麼？

「你們幹嘛都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有說錯什麼嗎？你們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玉子氣呼呼道，粉紅的臉頰鼓起來就像發怒的河豚一樣。

佐雲看著玉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然後繼續擦拭短刀。

忍者家族出身的他很清楚，玉子這種性格在戰場上，絕對活不過三天。

莫羽剛才還在高興，遇到了佐雲這個大神級隊友。

然而玉子展現的『豬隊友』特質，讓他有些頭疼。

「唉，看以後能不能慢慢幫改掉玉子這種迷糊的性子了。」

夜已經深了，其他孩子都已經睡下。

莫羽四人也各自回到自己床上。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孤兒院來了兩個忍者。

一個帶著莫羽、佐雲和玉子三人，去忍者學校報到。

另外一個則是帶著一樂和其他孩子，去接受培訓。

站在忍者學校門口，莫羽看著許多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來來往往，不禁握緊拳頭，興奮不已：

「我的忍者生涯，開始了！」

……

六年後。

木葉歷，22年。

忍者學校，放學鈴聲剛響就見一道身影從教室里衝出來，奔向校門。

這是一個穿著破舊，看起來很瘦弱的少年。

他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留著一頭凌亂的碎發，眼窩深陷，雙頰突起，一看就是營養不良，手無縛雞之力。

唯有那雙漆黑色的眸子，燦若星辰。

瞳孔中像是燃著一團火焰，誰也無法忽視。

這個少年正是莫羽。

他前腳剛踏出教室門，後腳就有幾個面露冷笑的少年走出來。

「這個廢物跑的倒是快，每次放學比誰都積極。」

「是啊，也不知道學校還留著這種廢物幹嘛，早點開除出去不就好了嗎？反正他就算再待下去，也不可能畢業，更不可能成為忍者的，只會浪費資源。」

「呵呵，反正明天就是畢業考試，他只有這最後一次機會，你們覺得他能過嗎，到時候還不是得滾蛋。」

「嘖嘖，整整六年，一點查克拉都沒修鍊出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還有臉繼續留在學校里的。」

「不能這麼說，或許他修鍊的就是忍法·厚臉皮之術呢？」

「哈哈哈！」

班級里其他學生，聽著他們幾個冷嘲熱諷，沒有人阻止。

有的只是憐憫、鄙夷或是冷漠。

就連老師也只是搖搖頭，沒有阻止，因為在他心裡也認可這幾個學生說的話。

其中一個學生，看著莫羽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也悄悄離開了班級。

……

莫羽哪怕是不回頭，也知道自己背後一定有很多嘲笑的目光。

回想起這六年來的生活，他心裡百般滋味，有憤怒、有苦笑、有頹廢。

沒辦法，誰讓他背負著「無法提煉查克拉」的廢物名頭呢。

無論多努力，莫羽都沒辦法提煉出查克拉，一絲都行。

一開始莫羽還氣的直罵系統，讓他穿越到火影世界里，卻不給他忍者天賦。

這特么不是坑人嗎？簡直是比原著的漩渦鳴人還慘！

忍術、幻術、血繼限界之類的就不說了，沒有查克拉根本不能使用。

哪怕是體術……

例如原著里的邁特凱、李洛克等體術忍者，一樣要修鍊查克拉，他們只是不能把查克拉在體外形成忍術釋放而已。

八門遁甲、木葉旋風、表蓮華、里蓮華……

只有以查克拉為基礎，才能發揮出來真正的威力，不然就是徒有虛表的空架子。

如果換成別人，恐怕早就絕望的放棄成為忍者，去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了。

但莫羽沒有。

因為他還有氪金系統！

沒有天賦不要緊，我還能氪金升級啊！

只要攢夠一萬兩，充值10個金幣，他就能直接成為下忍。

於是莫羽開始省吃儉用，每天除了在學校上課外，其他時間都拿來去打工。

六年，整整六年！

為了攢錢，他沒給自己買過一件新衣服，只穿孤兒院發的舊衣服。

為了攢錢，他沒吃過一頓飽飯，為此他都瘦得皮包骨頭了。

為了攢錢，他天天打工到深夜，每天睡眠不足，頂著兩個黑眼圈。

莫羽這六年最大的變化，就是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財迷。

什麼「鐵公雞」「一毛不拔」「雁過留毛」等等，都不足以形容。

如果你問莫羽，錢是什麼？

他會回答：錢，就是命，就是一切！

正是憑著這股瘋狂的執念，莫羽才能在無數人的嘲諷鄙視中堅持下來。

只要今天晚上打完最後一次零工，他就能攢夠一萬兩。

「等到明天畢業考試之日，就是我擺脫廢物名頭之時！」

莫羽心頭一片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