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慘死的「五公子」(一)

第13章慘死的「五公子」(一)

庄柯的眉眼中更是一陰,看向施畫的目光也極度的不滿。

而楊七寶擔心的再輕拉了下施畫的衣袖。

「庄先生是搬不動,還是忘了原本的位置?」施畫的聲音再淡淡的響起。

庄柯突然挑眉:「大人如此說,那在下就放回好了,大理寺的人,一向都這麼硬氣。」

說完他大步的走了過來,施畫也側身給他讓出路來,就在兩人擦身而過時,施畫再輕聲的道:「專業是要看細節的,光有名氣是不夠的。」

庄柯立即頓住腳,緊緊的盯著她,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是聽何人說過此話。」

「我師父。」施畫微微一笑,一點都不在乎他此時的臉色有些發青的怒意。

「你師父?何人?」庄柯再問。

施畫挑眉:「清源城的仵作,他姓洛,名白。」

「你就是師父信中所提到的那個……小師妹!」庄柯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

施畫撇了下嘴:「師妹就師妹,幹嘛非要加個小字,師父說的沒錯,大師兄果然還是改不了壞習慣。」

「師父提到過我?」庄柯不再瞪眼了,臉上已經堆著驚喜的笑意。

「提到過又如何,就你現在的表現,信嗎?師父在的話,你免不了一頓打。」施畫再撇嘴。

庄柯卻一點不在乎:「打就打,他老人家可好?」

「師父進京一月有餘,沒見過你?」施畫也疑惑了。

「師父進京了嗎?」庄柯反問。

「算了,過後聊吧,先把這裡給我恢復原樣。」施畫對屋裡揚了下頭。

庄柯也不再啰嗦,樂呵呵的進屋去收拾了。

施畫卻垂下眉眸,心中的擔心也更甚了些,看來還要再等慕九蘭進京后再說了,希望師父只是玩忘了,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而兩人對話,已經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了,原來他們是師兄妹呀,尤其是楊九寶,剛才可是真的為施畫捏了一把汗的。

可嚴霄卻再撇了下嘴,沒看到「好戲」的他,感覺不太好。

張子漠卻輕碰了他一下,小聲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洛先生的徒弟的?老莊都找不到。」

「運氣好。」嚴霄得意的晃了下頭。

卻得來了張子漠嫌棄的目光和不相信的表情。

庄柯再出來,笑著對她伸手:「好了。」

施畫已經恢復原本淡然的樣子,再次走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很小的房間,面積不超過五平米,屋裡的擺設也很簡陋,除了一張桌,一張床,一個洗漱架和一個破舊的衣櫥外,什麼都沒有了。

屋裡地面之上的血跡不算多,只是在床前的地面上有幾滴。

桌子上的茶盤裡的壺和兩個杯子還整齊的擺放著,洗漱架的木盆里還盛著半盆水,衣櫥的門是被打開的,裡面被翻動過,地上面還散落著從裡面掉落下來的衣物。

而在那張破舊的木床之上,一個瘦弱的身軀躺在上面,身下是一套近似於黑色的褥子,背子也是那種藏藍色的粗布面。

白色的襲衣之上被乾涸的暗紅色的血已經染透了,床前的那幾滴血,也是順著床上滴下來的。

死者仰面向上躺在床上,呈「大」字型,面部已經被銳器割划的看不出原本的樣子,肉皮外翻,血水糊滿了全臉,眼睛處是兩個血窟窿,嘴角兩側被割,牙齒緊閉,有血外涌。

身上的衣服多處割破,雙手放於身側,呈握拳狀的縮在衣袖之中。

雙腳沒有襪子,露在外面,卻有多處疤痕和新創傷,腳底有厚繭。

施畫的眉頭一直都是緊皺的,這具屍體在生前一定是經歷了太多的痛苦和傷痛,是什麼人會如此的狠毒,將一個孩子折磨成這樣?

穩了穩情緒后,她上前將死者緊握的拳頭扒開,可他握的太緊了,她用力也沒能扒開。

就在她想叫人時,從身後伸過來一雙戴著手套的手,將死者的手扒開了。

「果然有……」施畫看到死者手中緊緊握著的那塊布角時,輕聲道。

「那隻還用扒開嗎?」嚴霄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扒開吧……」施畫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

嚴霄上前,再將那隻手扒開,卻對她搖頭:「沒有。」

「屍體要帶回去做進一步的屍檢,初步斷定,他應該是在死後不超過一刻鐘被損壞的屍體,我有一種懷疑。」施畫從盯著屍體的方向抬起頭來看向嚴霄。

「說。」他點了下頭。

「替死。」施畫皺眉道。

嚴霄斜揚起嘴角的點了下頭:「嗯……還有什麼線索?」

「暫時沒有,這屋裡明顯是被處理過的,如果是昨夜有兇徒進入這裡行兇的話,地面不會如此乾淨,連一個腳印都沒有。」施畫再看了眼屋裡的地面。

「有什麼奇怪?這可木製的地面……」嚴霄挑眉。

施畫抬眼再看他:「少卿大人,昨夜從戌時開始就下雨了,直到今日巳時才停的,兇手的能力再強,也不會連住在這裡的人的足印都不留下,而且這裡過於乾淨和整潔,只有衣櫥那裡有些亂,一看就很刻意,這個案子要是真的辦下來,這府中之人,會牽出很多。」

嚴霄環視了這個房間后,暗呼了口氣,淡然的道:「你只管將屍體驗好,別的事,我來辦。」

「是。」施畫點了點頭,向門口走去。

嚴霄扭頭再看了眼正在門口說話的她一眼,不由的再挑了下眉,心裡對於她的分析還是很贊同的,也對她的觀察入微而讚賞,他果然沒看走眼。

「名師出高徒……」他嘟囔了一句。

屍體被大理寺的官差抬出了房間,此時這院中的門口處,已經站了幾個人,其中還有一位年紀不太大的婦人在抹眼淚,馬侍郎的眼睛也是紅腫的,也看得出是哭的。

嚴霄也走出房間與張子漠站在一起,看著門口的那些人的「表演」。

施畫此時正蹲在廊台下,看著石字路邊的泥土處的兩個腳印。

庄柯也蹲在她身邊,正在與她說明著什麼。

嚴霄對站在門口的馬侍郎挑了下頭:「馬大人,看看吧,這位可是你家的五公子?」

「正是,正是……」馬侍郎連眼都沒抬,直接就點頭回答,而且在說完,還用袖子抹著眼睛。

「我的兒呀……」門口的那個年輕的婦人輕呼一聲的哭嚎了起來。

可也只是一聲,就被別一個身裝華貴的中年婦人呵斥住了:「成何體統!沒規矩!」

她的呵斥也引起了蹲在那裡的施畫和庄柯的注意,兩人也一起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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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為聘:權王獨寵仵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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