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徒弟
對於這個赤月盟的總部,施畫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在到了白砂城后,就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等著慕九蘭他們。
第二天,她就見到了沈煜驍派來迎接她的人。
此人他們都認識,就是當時隨著沈煜驍和施琴一起到達廣陵城的那個護衛庄清。
「四小姐,庄清有理。」他笑道。
施畫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白砂城呢?」
「卑職在這裡已經守了快四個月了,小姐來的晚了些,不過還好,原本呢,是想接小姐去京城與王爺、王妃團聚的,可現在,正好有事,想請小姐幫個忙。」庄清禮貌的笑著。
言謹初不由問道:「不會是魏國也出現了血目人?」
「是,而且數目上看,不太多,已經被圈禁起來了,但他們的力氣太大,而且很難控,王爺想到了小姐和姑爺在南秦時遇到過,就是想問問,有沒有辦法解。」庄清對他點頭。
施畫扭頭看著言謹初:「你怎麼知道的?血目人不是都處理了嗎?怎麼還會再出現呢……」
言謹初輕拍了下她的肩,示意她不要急:「對於血目人,在沒有相應的解藥的情況下,阻止他們只有一種方法,就是摘心,只要那顆心脫離身體,就可以阻斷他們的進攻,但此法……真的很殘忍……」
庄清微皺眉:「再難,也得辦……不然,被這血目人襲擊后,也會變成這種怪物,現在西境那邊,與東楚接壤的地域處,已經有四個村子被襲擊了,血目人達到了近千人,再發展下去,很難控制。」
施畫卻握著言謹初的手:「不可,這可是近千人呀……就算都能摘了心,你可有想過,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言謹初輕嘆了口氣:「到是還有一種方法,但上次的葯,都是九蘭給的,而且都用完了,就算散了葯,也有一個時效的過程。」
庄清一聽,又期望的笑道:「這麼說,赤月盟的尊主有辦法了?」
「你都知道他是尊主了?」施畫再次驚訝。
庄清再是一笑:「小姐,這件事,知道的人是不多,但卑職是榮王的屬下,而且是奉命在這裡接您的,有些事,還是知道一些的。」
施畫輕點著頭,指著他:「你可別到處亂說,不然真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你處理喲。」
庄清在嘴前比了個叉的手勢,再對她閉眼點頭。
施畫這才滿意的一笑,輕咳了一聲后,道:「不如這樣吧,你再等一下,師兄回來后,再問問,如果那種葯還有的話。」
「謝小姐。」庄清對她抱拳。
她也笑著跟著抱拳:「好說,好說……」
言謹初卻問道:「庄將軍剛才說,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魏國西境,與東楚接壤之地,聽聞在東楚那邊,也有。」庄清嚴肅的道。
言謹初看向施畫:「這麼說,他用來試藥的,並非只有在南秦的九塘鄉一帶。」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種激發人潛質的葯,一旦要是成功了,那他所擁有的,是一支什麼樣的隊伍?」施畫對他聳了下肩。
庄清緊皺眉。
言謹初卻是抽了口氣再呼出,輕搖頭:「一隻很可怕的隊伍,不知疼痛為何物,而且還會傳染,只要被他們咬到的,都會變成他們那樣的人,根本就是無敵的。」
「對,想來,東楚早就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了,不然,也不會有東楚大軍進攻南秦的舉動,再有,就是北周,這兩個小國要是聯合起來的話,也就不比南秦差了吧?」她再道。
「細思及恐,當時王爺也分析過的,只因這兩國的國主所聽信的是同一個謀士,現在各地又出現了這種情況,也不知,接下來會怎麼樣……」庄清很是無奈的搖頭。
「心急也沒有用,不如去現場看看。」施畫有了主意的一笑。
言謹初也只能跟著一笑,她向來是如此,既然她喜歡,那他只有陪著了。
慕九蘭於兩天後到來,在聽完他們所說的情況后,皺眉道:「怎麼還有呢?可如果按時間上來算的話,他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試藥。」
施畫托著下巴,嘟著嘴的看著他:「師兄,我嚴重懷疑,他在外面一定沒少收小弟,可能徒弟,真的不僅僅只有咱們三個。」
「噗……」幾人被她的樣子逗的笑出聲來。
卻換來她的不高興,瞪了幾人一眼:「我說的不對呀,以我和師兄對於洛白的了解,他向來不會相信任何人,他所研製出來的葯,向來不會交給別人手中,可是自咱們第一次在九塘鄉發現的血目人開始,到現在各國所出現的,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有人在幫他試藥。」
慕九蘭也輕點了點頭:「看來,我們真的該去那裡看看,這血目人,與我們在廣陵城中所見到的是否一樣,如果那人再真的會些毒術的話,將葯里再滲上一些東西,無論是解毒,還是消滅,都是個難題了。」
施畫點頭:「所以,我才會說,還是要看看現場的情況的,坐在這裡分析根本不行,紙上談兵嘛……咱們什麼時候走呀……」
幾人再是一笑,慕九蘭扭頭看向秦艽:「送夫人回廣陵城的尊碩王府,路上小心。」
「相公,我不走,我要跟著你。」言謹瑜立即上前拉著她的衣袖,著急的道。
「你聽話,這次很危險的,我怕會保護不了你……」慕九蘭柔聲的勸著她。
言謹瑜卻快哭出來了,可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就是不放開。
施畫卻開口了:「秦艽,咱們這盟中,還有人嗎?」
「小姐……您這話說的,能沒人嗎……」秦艽糾了糾臉。
「我說的是能跟著咱們一起去西境的,想什麼呢,如果有的話,就行了,師兄,就讓謹瑜跟著吧,到時候,派兩個人護她周全就行,再說了,我也得有人保護著點才行呢。」施畫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就是呀……小四也是一樣的,再說了,我倆在一起,相互保護唄……」言謹瑜小聲的求著。
慕九蘭是真的狠不下心來,只能看向言謹初,而他卻笑著在對他點頭,他也只能輕摟上言謹瑜的肩:「一定要聽話,不可以亂跑,可明白?」
「明白,謝謝相公!」言謹瑜立即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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